
前情提要:
西爾克雅陪同亞瑟一同前往月亮塔找愛勒凡解釋,途中,亞瑟詢問他內心深藏已久的疑惑,包含過去西爾克雅遺留的線索。
兩人進入月亮塔內,陰森的環境讓兩人不禁皺了眉。愛勒凡這傢伙……
PS:有了GEMINI,那個套臉真的好太多了。慶祝一下子生了一堆圖,本週六……加更啦(不是本來就要的嗎?)~~愛你們,啾咪~~
「難道你沒懷疑過復活指的不是人?」
「當然。」西爾克雅沉聲點頭,「惡剎這件事我也曾想過,因為那封印當時就存在於那座祭壇城市。不過換作是你,難道不會想確認那復活的『可能性』嗎?」
亞瑟皺眉反問:「我很好奇。你不曾懷疑阿克斯納克嗎?」
西爾克雅的腳步停了下來,沉重的目光落在亞瑟身上。他緩緩吐出一口氣,低聲說:「也許,在你的世界裡,我沒有對你說過這些。但事實是……沒有人能永遠保持堅強。」
他的視線與亞瑟交會,從對方眼神裡看見了默默的理解與關懷。
西爾克雅微微搖頭,唇角緊抿,聲音近乎呢喃:「自從失去芙拉雷爾以後,我感覺靈魂像是被剝離,軀殼內一片空蕩,不知道自己還剩下什麼。也許,他帶給我的感覺,很像艾斯當年曾給我的那種依靠。縱使心底還存著一絲抗拒,可當我看見那東西時,所有的疑慮都被自己的思緒淹沒了。你能明白嗎?」
亞瑟點了點頭。
西爾克雅將雙手放在他的肩上,目光在片刻的沉默後柔和下來:「如今想起來,當時的我怎麼會陷入那樣的境地,至今仍覺得不可思議。若不是因為你,我恐怕早已在太陽塔做下無法挽回的錯誤。」
「原來這兩天你都在想這問題。」亞瑟輕推了西爾克雅的手肘,挑起眉毛,語氣帶著一絲輕鬆,「嘿,我很高興你還在這裡。而且最重要的是──你相信我。」
西爾克雅嘴角微微上揚,回擊了一下亞瑟的手臂,「幸好這裡只有魔軍,沒有那塊紅色的封印石……」
「哈,」亞瑟冷笑,眼裡閃過一絲狡黠,「可別那麼肯定。我可是知道你說的『依丹』在哪,這裡的人應該也都清楚。」
「該死!那東西不就──」
亞瑟聳聳肩,語氣若有所指:「就在這裡。不過它現在在……」
砰!
就在他們踏上階梯的瞬間,遠處房門猛地撞開,一道黑影踉蹌衝出,重心不穩,猛然撞上欄杆。房內的光影將那人的身影映得清晰,他捂著額頭的手染著黯淡的瑰紅,似乎頭部已受重創。那人慌亂掃了一眼亞瑟和西爾克雅,未遮掩的部分表情透露出掩不住的慌亂。
他終於意識到地面遺落的物品,慌忙拾起,手中鮮血令物品滑落,但他又迅速撈起,猛地朝另一側樓梯奔去。
「該死!」亞瑟怒罵一聲,立刻衝向房間。
當他們到達房門時,愛勒凡已倒在距離門口不遠的地面,血泊已經暈開,鮮紅沿著石縫蜿蜒,直延至走廊。慌張的腳步在血泊中留下斑駁印跡,混亂而急切。
亞瑟怒火瞬間湧上心頭,一把攀上欄杆,猛地俯身滑下,腳尖落地的同時,抬腿便是一腳,將黑影狠狠踢下旋梯。
「啊──!」黑影翻滾下樓,身體撞擊木質階梯發出骨肉交錯的悶響,狼狽至極。
他掙扎回頭,那張染血的臉露出驚恐與痛苦的扭曲。
「阿格司?」
亞瑟驚愕之餘,視線落在阿格司身後──剛入門不遠處的漆黑身影──發出的慌亂呼喊,是端著愛勒凡換洗用具的女侍者。滿身鮮血的阿格司趁機從地面上爬起,緊抓住正疾步逃跑的女侍者,將她推向快速衝來的亞瑟。
「愛、愛勒凡神官死了!愛勒凡神官……死了!」阿格司如被追擊的野獸般邊喊邊逃,連滾帶爬地衝出月亮塔。女侍者回過神來,隨即陷入更深的慌亂。她尖叫著拼命奔向大廳,沿著石道狂奔消失在視線中。
「去他的,又來這一招!」亞瑟心頭一沉,發出的原魂衝擊波令西爾克雅快速從房門中衝出。他轉過身對趴在樓上欄杆的身影大喊:「西爾克雅!這裡交給你了,我要把那混蛋抓回來!」
「等等……」西爾克雅話音未落,亞瑟已經消失在門口。西爾克雅一時無法阻止他,只得咬牙迅速朝愛勒凡所在的地方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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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城牆
「呼、呼,這傢伙跑得怎麼這麼快?」
亞瑟在城垛上追逐著阿格司,眼看就要追上他。就在此時,阿格司推開一名巡邏士兵,造成了亞瑟的短暫干擾。奇怪的是,亞瑟那驕人的體能竟然無法追上柔弱的阿格司,眼見他逐漸拉開距離,他只能眼睜睜看著對方越跑越遠。
他們幾乎橫越了整個波哈沙納城,亞瑟快要看不見阿格司的身影。他跳下較為平坦的街道階梯,試圖尋找捷徑縮短彼此的距離。
最後,當他追到城堡前門的森林時,竟再也看不見阿格司的蹤影,亞瑟感到一股失落湧上心頭。不過,他沒有放棄,喘息幾口後便衝入森林。昏暗的月光透過樹隙灑下,這裡的黑暗與迷離讓亞瑟只能寄望於運氣。
多虧下午曾經下過一場大雨,亞瑟在泥濘的地面上發現了幾道顯眼的腳印,順著腳印奔跑了許久,終於在遠處的樹下發現了一個身影。阿格司被樹根絆倒,整個人滾了幾圈後,迅速爬起來。然而,不過幾步,他又再次跌倒。
阿格司跌倒後,懷中的物品滾了出來。
他的目光死死鎖住那個物品,彷彿全身的力量都為了那東西而凝聚。他四肢趴地,急切地將那物品攫入懷中,完全不顧一切,直到他被那紅色寶石吸引住了目光。跪在那裡,他的雙眼無法從手中的紅寶石上移開。
這時,亞瑟終於追上了他,氣喘吁吁地搭住膝蓋,這還是他第一次追著某人跑這麼遠。
「呼、呼……你這該死的傢伙──」
亞瑟還未喘過氣來,忽然間,樹梢上傳來一陣動靜。還來不及拔刀,他就感覺到一把散發著銀光的刀已經抵在了他的脖子上。隨著一聲輕微的腳步聲,數十個身穿黑色盔甲的士兵從周圍的樹叢和樹幹後現身,迅速圍住了他。
一個高大的身影緩步走來,直直走向阿格司,並在他身後蹲跪下。
「阿格司王子,在下赫拉普拉將軍。外圍的軍隊已經就位,等待您的指示。」
然而,阿格司卻沒有絲毫反應,只是死死盯著手中的紅色寶石。「哈,我感覺到了,好舒服的感覺。沒錯,沒錯,我們……是無敵的……」他嘴裡喃喃自語。
赫拉普拉將軍見狀,語氣凝重地問道:「王子,您真的取得撒巴哈坦了?」
「你們這群混帳傢伙!」亞瑟猛然大吼。
亞瑟心頭一沉,迅速將雙手伸進刀刃與脖子之間的縫隙,用力往外一張,一頭猛地後仰一撞。趁著對方一時失神,他猛地屈膝蹲下。亞瑟模仿了斐克斯特的招式,雙手撐地,雙腳騰空,一記馬腿後踢,將對方重重地踹向地面。
他憑藉力道迅速縮回身軀,腰部一扭,腳尖墊地的那刻猛地一踏,撲向朝他攻擊的敵人。他扯住對方持刀的手腕,猛地反折回去,刺入對方脖子盔甲縫隙。隨後,他抽出腰間的武器,轉身一劃,將三名撲向他的士兵擊倒,半截身軀隨即摔落,血肉模糊。
然而,更多敵人迅速湧上前來,亞瑟眼中閃過一抹冷光,憤怒讓他心跳劇烈加速,腦海中充斥著混亂的喃語。
阿格司,就在眼前。
「嘿嘿,我們可以的──我們可以的──」
阿格司的聲音低沈,眼中滿是癲狂和渙散。他抽搐的嘴角愈發扭曲,似乎完全失去了理智。在無節制的瘋狂笑聲中,阿格司將紅色寶石猛地貼在額頭上。
亞瑟知道,那動作可能會解除封印,但也許不行。
不過,他不可能冒著那絲風險;如果他無法制止阿格司,那唯一的辦法就是將其殺了。
他反手握刀,準備用力一拳擊向地面。
就在術陣發動的那刻,一陣耀眼的紅色光芒搶先咒術暴湧而出,狂風驟然起,強烈的風壓將周圍的士兵和亞瑟一同吹飛。周圍的樹木搖晃不已,地面似乎都在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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