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便害怕了？」
「來到現在，才稍為有點怕，已經很強了好嗎？」
「我只是在陳述一個關於我們的事實罷了。我沒有想要嚇怕你。」
花夕圓遞上一個打開了的扁身皮革盒子，內裡排列了十根香煙。
我隨手取過一根，在花夕圓另一手舉起的打火機燃點下，久違的抽起煙來。沒有吐煙圈的本事，我呼出的煙霧可算是一團廢氣。
「蕭邦造有沒有告訴過你？這個被你們稱為『百鬼夜行』的夜晚，你是以『信使』的身分被保護著的。你傳信的對象，也是個老煙槍。」
我是有過一種微妙的、被閱看的感覺。雖然，我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但花夕圓所說的，又或是與之比較更奇特的，我也不會感到太過的不可置信。
「對他來說，無論是你被邀到我的思域世界記憶寶庫來，抑或那個老煙槍根據我正在告訴你的事來決定下一步怎麼走，都是未來。他的預言，促使這些必然發生，也限制了事情發生的方向與結果。可以說，蕭邦造在很早以前，已經以他所描繪的未來保護著你。所以，你大可以放心，暫時投入這段回憶。」
「在剛才遇上他的時候，我便開始有這樣的猜想。所以，我現時最想，也最需要知道的是，妳們是在迴避誰？」
「之前，你猜過，讓我忘不了的是誰。」
我沒有記憶缺失的障礙，自然沒有這麼快便忘記了。
「我偶爾會回來。只是，這一次，他們讓我印象太過難忘。」
「他們，是指蕭邦造與沈音澄？」
這是原話。我應該沒有猜錯吧。若是我的話，也會同樣的在意他們的故事。
「其實，更讓我在意的，是她們。」
花夕圓往下方校園頗遠的一個角落抬了抬下巴。
那是一片與運動場毗連的草地，邊緣處是一條將兩者分隔開來的步道。道上，有著三五成群的學生。
其中，兩名身穿與別的女生近似款式的校服，卻顯然比中學生更要年少的小女孩，特別的顯眼。
更讓我在意的是，在那兩名小女孩的兩側，圍著一群比她們大上三數年的中學女生。
能夠看清這樣的畫面，大概已是我視力的極限了。細節，我無法看到。然而，這幅畫面的構圖，人物的分布，讓我能夠聯想到的是一種特定場景。
兩名小女孩與周圍的初高中生，不是同路的。這能夠從步行姿態看出來，也是為什麼一眼看過去，就會以兩名女孩與圍著她們的一群作分野的原因。
然後，同樣的，可以清楚辨別出，是兩名小女孩在走著，一群女生隨後圍上來。以她們與她們之間的距離，還有無形卻能似有若無看得出來的邊界感，可以接近九成的確定，非但不是同行，她們甚至是相互不認識的陌生人。
不難想像，這是一幅霸凌者圍上目標的情景。
「這是回憶。」
花夕圓是在提醒我，用不著氣憤吧？也是她不慍不火的聲音，讓我驚覺，我的兩手，竟然握上拳頭。
這是幾乎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哪怕有多麼讓人看不過眼的事，在我眼前發生，我也不會衝動得立刻表現出來。我可不是路見不平便立刻要拔刀相助的人。
單憑旁觀看見，零星片斷，不一定就能反映完全的事實。因為偏見，僅因親眼看見的便衝出來抱打不平，最後懷著好心卻做出壞事的例子，甚至要比真的當成一回英雄，還要少得多。
那樣的爛好人，我當不了。
我不需要當好人。至少得認真對待是非曲直。在我決定懷著目的演好隱形人這樣一個角色之前，在我還是看似衝動出手把小杰給救下來的那時，長輩們便以不同的方式，軟硬兼施的讓我明白這個道理。4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S4YVfJol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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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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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咫尺之間尋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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