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我成為渣男教畜這回事 - 章卅一　　那些年那些事那場該死的舞蹈會

章卅一　　那些年那些事那場該死的舞蹈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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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別了柳絮後，我沿著富人區的道路走回家。

　　柳如絮住在映灣園，而沈懿芯則住在藍天海岸一些叫水藍天的洋房裡。

　　雖然我管這裡叫富人區，但其實這裡的居民當中佔很多都是白領、高級行政人員或者是航空業者，以中產為主。

　　有錢人都住太平山頂了，不過以我當時的經濟實力，也不說真正的有錢人或者中產，就算是個普通的工薪階層與我相比我都得抬頭仰望了。

　　走到東薈城附近的一處公園，那裡因為有一座火箭形的兒童遊樂設施，因此也被喚作火箭公園。

　　聽著一些強勁節拍的電音舞曲，我有點好奇，誰在下午就在公園放起這些音樂來？

　　「咦？莎莎？」就當我走進公園裡，卻看見頭紮馬尾，身穿小背心和熱褲的莎莎舞動著，旁邊是幾個年齡相約的女孩子，正與她一同起舞。

　　縱然我不懂舞蹈，但幾個女孩子跳得實在好看。旁邊蹲著幾個男孩子，正專注地留意莎莎她們的舞步。

　　忽然節拍一響，幾個男孩子也從各處衝出，加入其中，整個動作既流暢又合拍。

　　我有點驚訝，但他們的配合實在太好了，忍不住停晴看著。

　　當音樂停下，每個人都定格了。

　　下一秒他們又再恢復動作，抽菸的抽菸、喝水的喝水、擦汗的擦汗。

　　「師兄！」金莎莎驚喜地看到我立即跑過來道：「你都看到了？」

　　我點了點頭道：「很棒阿！」

　　仔細一看，兩年過去莎莎的身材似乎經過了火箭式發育，變得很是豐滿，但在長期的舞蹈訓練下，腰部卻是很窈宨，一雙結實而不粗壯的腿也很好看。

　　莎莎輕奮地拉著我的手臂，把我逐一介紹給她的朋友。

　　這十幾人中，有一些是校內的，有一些則不然。

　　我坐在旁邊跟他們閒聊，他們也很樂於跟我分享關於自己的事。

　　「我媽老是罵我不讀書跑來跳舞……」一個名叫小巴的戴帽男孩笑著道：「有次到邨裡給街坊表演，邀請她來看，之後她也罵我不讀書，但再也沒有罵我跳舞了。」

　　「逸東的保安很可惡，」一個叫豆腐的短髮女孩也道：「我們明明只是圍在一起跳舞，他們去報警誣告我們打架，找警察來趕我們。」

　　一個叼著菸的男孩也道：「其實那些條子也知道我們不是壞人不是在做壞事，接了報案又不可以不來，每次都是客客氣氣讓我們先逛一會再回去跳，好等他們交差。」

　　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其實他們也不過是想找個地方可以讓他們投入去跳舞，做他們喜愛的事。

　　白天要上班上學，晚上要跳舞卻又要躲起來，生怕吵著街坊會捱投訴。

　　主流社會不喜歡把他們的文化成為社會主流，老一輩不願意接受新事物，然後把這些本來不壞的少年迫去為了興趣與愛好而與成年人對抗。

　　於是，有人會加入黑社會，有人會為了爭奪場地而互相嘲諷，也有人因此從家裡搬離就為了可以與朋友繼續自己的愛好與追夢。

　　一個1997年入伙的新市鎮發展了二十多年，直到詩詩出生了，區裡的孩子還是連個像樣的X-Game場或者可以跳舞又不影響居民的場地都沒有。

　　父母為口奔波，孩子討厭上學，主流社會排擠多元文化。

　　這又是誰之過？

　　「咱們東涌真的是要啥沒啥阿！」我抽完最後一口菸，將菸屁股彈到遠處。

　　金莎莎從隨身小包包取出一條三粒裝的金莎，然後分給我一粒。

　　我很自然地拆開包裝把金莎塞進口中。

　　莎莎的朋友很驚訝地看著我。

　　「怎麼了？」我下意識摸摸自己的臉。

　　「你吃了莎莎的金莎？」戴帽子的男孩子道。

　　「很好吃阿。」我道：「你們不吃金莎的嗎？」

　　我之所以會問這個問題並不是為了賣萌，而是在我們十幾歲時，的確有很多莫名其妙的謠言。

　　甚麼醉了之後吃金莎能解酒，月經來了不能吃金莎或者月圓之夜不能吃金莎否則痘痘會長滿全身之類都有聽說過，反正當時互聯網並不如今天發達。

　　很多人張口便來，還加上一堆偽科學數據就會莫名其妙成立，即使聽起來再荒唐。

　　一個名叫麥皮的金毛男孩問莎莎道：「為甚麼他會有金莎啊？」

　　金莎莎道：「他是師兄啊……那個幫我把球搶回來的大哥哥！」

　　「一個打五個那個變態人？」麥皮咋舌道。

　　我尷尬地道：「還好還好。」

　　心中卻是叫苦不斷，畢竟如果這裡有人想追莎莎，那今天我搞不好又要莫名其妙跟人打一架。

　　都快上大學了，再跟人打架再怎麼想也說不過去了。

　　金莎莎自豪的道：「只要師兄在，我就啥都不怕了！我的金莎不給他給誰？」

　　「你不是說誰吃了你的金莎誰就得把你娶回家嗎？」叼著菸的男孩嘲道：「你師兄要是把你這牛精妹娶回去不被你噴死也得把你給揍死了！」

　　「雞腳你別啥都說出來啊！」金莎莎立即跳起來追著雞腳就要打一頓。

　　一群人嬉嬉鬧鬧，時間倒是過得好快，已經是黃昏時份。

　　一個叫巴基的南亞裔少年和一個叫搗米的越南裔少年碰著三盤啤酒回來道：「大家開喝了！」

　　雞腳和麥皮熟練地拿著一個大紙箱，將兩盤廉價啤酒放進去後，把現成的冰塊倒到裡面。

　　大家湊錢去超市買來的廉價啤酒和便利店裡的冰塊，是這些十幾歲少年少女的小確幸。

　　「師兄你也一起喝唄！」一個皮膚白白，名叫米餅的長髮女孩給我遞上一罐啤酒道：「師兄會跳舞嗎？」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

　　「師兄我教你唄！」巴基拉著我的手笑道：「別讓米餅教，這娘們色得很！」

　　「這是Breaking的Six-Step，我先做一遍你跟著我一起做。」巴基很耐心地教，其他人也在旁邊指導著。

　　也許我並不是跳舞的料，但大家還是嬉嬉哈哈地指導著，似乎我也不經已成為了他們的一份子了。

　　隨後他又教了我三個不同的舞步，我也逐漸掌握到竅門。

　　「師兄你下次先做點熱身再練唄！」金莎莎扶著剛剛練習完的我起來，貼心地拿著一罐冰鎮啤酒塞進我衣服內就在我背上敷著，「會很冰嗎？記得先做熱身再練，否則很容易受傷喔！」

　　「你看莎莎哪裡有平時的樣子？」搗米摟著麥皮道：「平日她都直接用吼的！」說罷大家又是哈哈哈的笑著。

　　米餅叫道：「師兄，後天在富東有我們的表演，你會來捧場嗎？」

　　豆腐也道：「對阿……如果你能來莎莎一定會特別賣力的！」

　　「連你們都笑我！」莎莎嚷著，卻是把啤酒塞進我手中，自個兒跑到附近的公廁旁邊。

　　我有點尷尬，可是想著不管也不好，連忙跟了過去。

　　「莎莎你怎麼了？」我有點明知故問。

　　「沒甚麼。」可是卻坐在櫈子上發呆。

　　「又想你師姐了﹖」我道。

　　莎莎搖了搖頭。

　　我坐到莎莎旁邊，摸了摸她的頭。

　　她倚在我肩膀，看著夕陽。

　　總感覺這個小妮子默默在背負了很多。

　　「你覺得你師姐這個人怎麼樣﹖」我忽然開口道。

　　「她很溫柔，很疼我。」她道︰「其實自從兩年前的情人節活動，我和她一直都有聯絡，每當我碰上挫折，她都會溫柔地摸著我的頭，鼓勵著我堅強。」

　　「可是莎莎不是變得很堅強了嗎﹖」我微笑道︰「有我和知命懿芯這些朋友，也有米餅巴基他們這些好隊友，你並不是孤單一人了啦﹗」

　　「嗯……」金莎莎道︰「還好有你們。爸媽都不喜歡我跳舞，反而更欣賞成績和品行優秀的哥哥。如果我媽知道我又跑下來跳舞肯定又要罵我，但每次只有在跳舞，我才找到我的樂趣。我很享受在台上跳舞的一刻，感覺自己才是被注視的一位。」

　　我留心地聽著莎莎講關於她的事。

　　「有一次，爸爸被車撞倒了，要在醫院休養。」莎莎道︰「但是對方有律師辯護，用了一些技術把罪名打掉了，連一毛錢都沒有賠過。雖然有保險金補貼，可是家裡因為爸爸的傷也是負擔很大。」

　　「那時侯我特別喜歡哭，於是找上朋友們去打球。」莎莎道︰「那個新買的球是爸爸受傷前給我的生日禮物，我很珍惜。要不是你的出現球一定會被搶了。」

　　我珍惜地摸了一下金莎莎的頭。

　　「後來認識了米餅和豆腐她們，找上這些隊友一起跳舞，我好像找到了人生的意義。」莎莎繼續道︰「所以我考進了你的學校，希望用跳舞給我帶來的好身材吸引你，可惜那時侯你身邊已經有師姐了。」

　　「所以你將來想向跳舞方向發展了﹖」

　　她搖了搖頭道︰「我想成為一個富有正義感的律師，去幫助窮人打官司或者成為律政去控告那些只要有錢就為所欲為的人。」

　　「我支持你。」我想起了金莎莎連珠爆發罵人的情境，道︰「以你的口才當上你的對手應該能哭了吧﹖」

　　她咯咯地笑了起來，巴基他們卻走了過來道︰「莎莎，我們得回家了。」

　　說著雞腳把餘下半盤即是十二罐廉價啤酒捧了過來道︰「他們都醉了，要送他們回去了，這些你們喝唄﹗」

　　在我驚詫於他們的酒量之差的時侯，莎莎卻叫道︰「師兄特別能喝的，放心吧﹗肯定不會浪費的﹗」

　　雞腳道︰「我把酒罐和紙皮都分好，垃圾都丟了，你們也不要亂丟。」

　　金莎莎向我解釋道︰「晚上有個婆婆會來撿的，所以不要丟垃圾桶。」

　　我點了點頭，喝著餘下的酒，看著巴基他們的離開。

　　轉眼間天色已黑，今夜父母到親戚家吃飯，我也在尋思晚上吃點甚麼。

　　餘下的十二罐啤酒早被喝光，微醉的莎莎開始傻笑，牽著我的手在說著甚麼我聽不清楚的話。

　　「師兄你醉了嗎﹖」我終於聽到她的話了。

　　「還好。」我道︰「要不……我送你回家﹖」

　　「不要。」莎莎有點語無倫次道︰「你也醉了﹗」

　　我苦笑一下道︰「好吧，我也醉了。我送你回家好不﹖」

　　她沒有理會我的問題，道︰「你知道吃金莎能解酒不﹖」

　　「這不能吧﹖」我苦笑道。

　　「你把我吃了就能解酒了。」金莎莎傻笑著，拉著我的手站起來。

　　我讓她拉著，見她拉到我到一個殘廁前，我才察覺勢色不對。

　　正想要打電話找人來幫忙，她卻拉著我的手親上了我的雙唇。

　　我有點愕然，下意識想退一步，卻把莎莎扯進了殘廁，反鎖了門。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們才再一次從殘廁裡出來，莎莎體質很強，並沒有因為第一次的疼痛而影響步伐。

　　「師兄。」金莎莎道︰「你會覺得我很下賤嗎﹖」

　　我搖了搖頭。

　　「其實我剛才裝醉的。」她笑道︰「很像吧﹖」

　　我有點詫異地看著她。

　　她整理一下頭髮，從新綁好了馬尾。然後充滿誘惑地湊在我耳邊道︰「如果你願意和我在一起，我可以天天都給你。」

　　我有點尷尬，可是我壓根沒想過，但剛剛吃掉人家拒絕又好像說不過去。

　　她環著我的脖子又再親上我的嘴，良久，唇分。

　　「你不要有壓力。」她笑道︰「我沒有在迫你，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

　　我回想起了一下，昨晚才跟冼穎思胡里胡塗地搭上，今天下午又被柳如絮強吻了，剛才又半推半就跟年紀最小的金莎莎發生關係。

　　自從跟董晉聊完，日子就過得有些放蕩了。

　　她開心地牽著我的手就到公園的出口，剛好停住了一輛的士。

　　「師兄我回家了﹗」金莎莎笑道︰「今天我很開心﹗」說著就開了車門上了的士。

　　留下呆呆的我坐著目送的士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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