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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思緒回到了那年暑假的某一天。
當時我與剛酒醒的媽媽坐在沙發上，媽媽嘆了一口氣後，把真相娓娓道來……
「素程……早兩天，我看見你爸爸了……」媽媽垂下眼簾說，樣子極為悲傷。
「爸爸？媽媽你看見爸爸了？」聽見有如「禁忌」的名字，我激動地抓著媽媽的手問。
「嗯……素程，對不起。我……一直沒有把真相告訴你。」媽媽含著淚緊緊抓著我的手說道：「其實在你出生後不久，你的爸爸已經向我提出離婚。但當時念在你才剛出生，所以他把這事擱置了，可是其後他在家的日子越來越少。」
「在你兩歲生日當晚……他把離婚協議書放在桌上，然後拖著行李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媽媽的臉上早已掛滿淚痕。
「為……甚麼？爸爸他……為甚麼要離開？」聽見了真相，我也忍不住淚流滿面，用力握緊媽媽的手。
「因為……他有另一頭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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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甚麼意思？」只是十來歲的我，根本不懂情愛，更何況是複雜的多角關係呢？
「你爸爸他……早在跟我結婚時，原來已經偷偷與別的女人暗中交往。」媽媽的淚如缺堤般無法制止，不斷滴在我的手背上。
「那麽，他為何還跟你結婚？」我忍不住問道。
「因為我當時懷孕了。」媽媽突然抬頭看著我說：「他說，如果不是因為有了你，他根本就不會跟我結婚，他當時甚至想跟我分手的。」
「媽媽……對不起……」雖然說這不是我的錯，但如果沒有我，媽媽就不會這麼傷心。
這麽一想，我也難道地哭了，媽媽卻擁著我說：「傻瓜，又不是你的錯，幹嗎道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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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強顏歡笑道：「你知道嗎？其實在他離開後，我抱著你哭了很久很久呢！之後的每一天，都總有一剎那出現自殺的念頭……」
「可是，就是因為有你在，所以我才能支撐下去。看見如此可愛的女兒，我怎捨得丟下你一人呢？」媽媽苦笑著摸了摸我的臉龐，「於是我開始依賴別的東西，我當時認為只要我的腦袋不清醒，這樣我才能減少輕生的念頭。」
「所以，你開始喝酒了嗎？」我不禁皺起眉問道：「可是，為何我完全不知道的呢？難道因為你後來戒酒了？」
「是我故意不讓你知道的，我只會在你睡著後，才跑進廚房，偷偷喝一杯。」媽媽揚起一抹尷尬的笑容，「不過後來，我真的是戒酒了……」
「為甚麼啊？」
「你還記得嗎？兩年前，你年邁的外婆意外跌倒了，變得行動不便，需要別人去照料她。然而當時你的姨母再次懷孕，沒空閒去照顧外婆，所以我才強迫自己戒酒，好讓我能夠同時照顧外婆和你。」
「我記得啊……後來我幾乎每天都會去找外婆呢。」
「嗯……」媽媽嘆了一口氣，「我還以為一切都會好起來……誰不知……」
「前兩天，我在街上，看見了他……」媽媽再次無聲落淚，「他與一名女子推著嬰兒車走在街上，手中還拖著一名小女孩，年紀跟素程你差不多……」
「噢……媽媽……」我不知道如何安慰媽媽，只能用力抱著她，拍著她的背來安撫她，「沒事的。我們不也是一直這樣走過來嗎？我們現在生活得好好的，以後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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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Ｔｏ Ｂｅ Ｃｏｎｔｉｎｕ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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