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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內，子牧以手輕托下巴說道：「想起來……從沒聽見你提起過爸爸呢。」
「嗯，因為我從來沒見過他呀。」我邊為他的腿進行伸展動作，邊無奈地鬆肩道。
「那麼，你剛才說在升中學那年的暑假，到底發生了甚麼事？」
「那年暑假的某一天，我在媽媽的口中，聽見了有如『禁忌』般的名稱。」我垂下眼簾，抬起子牧的腿往上拉，一下一下的伸展著。
「『禁忌』般的名稱？」突然，子牧面容微微扭曲地喊道：「素程……有點……痛。」
「啊？抱歉、抱歉！有受傷嗎？」我驚慌地放下他的腿，內疚地說：「真的對不起！剛才想事情想得太入神……不經意用力過度。」
「沒事、沒事！」看見我如此慌張，子牧馬上輕拍我的手，溫柔地安撫著我：「只是有一點點痛感罷了，現在沒事了。你別慌。」
「真的沒事了嗎？」我再次把子牧的腿抬起，不過這次的力度是輕輕的，確保不會弄痛他，「這樣會痛嗎？」
「不會痛。真的沒事喔！你就別擔心了。」子牧把那寬大的手掌放在我的臉頰上，以大拇指的指腹輕輕掃著。
就因為他這個自然無比的小動作，害我的心臟馬上跳漏了一拍，整個人也不能自控地抖了抖。無他的，因為這個動作勾起了被我遺忘已久的回憶……
在我們快要畢業的時候，我和子牧的關係變得有點奇怪。對於我們的關係，最貼切的描述無疑是：「友達以上，戀人未滿」。
我們除了在學校見面外，還會相約在圖書館裡溫習功課；甚至一起登山或看電影。
每當我出現一些焦急不安的情緒時，子牧也會做出剛才的小動作，輕輕安撫著我。
在別人的眼中，大概會認為我們是戀人的關係吧！就連好朋友們，也會取笑我們說：「你們甚麼時候結婚？」
而我們總是紅著臉來否認我們的關係。
「素程？」
子牧輕輕拍了拍我的手，瞬間把我的思緒給拉回來。我抬頭看向他，只見他揚起一抹看似寵溺的微笑道：「你這個小腦袋又在想甚麼啊？」
「沒有啊……就、就是想那個『禁忌』般的名稱啊！」我不敢再看著他的眼睛，於是紅著臉垂下眼簾說：「你、你還想聽嗎？」
「當然想啊！這是我不知道的事嘛！」子牧眼中流露著興奮。
「這麼興奮幹嗎？還是這麼愛聽八卦啊？」我無奈地白了他一眼，笑著說：「好啦！反正我也快下班了，跟你聊一會也沒關係。」
「某天，我跟朋友玩耍後回到家中時，發現媽媽伏在沙發上，四周都是雜物和酒瓶，空空如也的酒瓶超過五瓶。」我拉過一把椅子，坐在子牧的床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他床單上的圖案。
「啊！伯母很能喝嘛！」子牧看起來像是開玩笑地說。
「她能不能喝，我真的不清楚。但是，我在當天才知道媽媽原來一直也有喝酒的習慣。」我苦笑道：「在她稍為清醒的時候，她才把真相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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