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外教學那天，天空亮得不像話。
校車一輛一輛停在校門口，引擎聲混著同學的笑鬧，書包、外套、零食袋全都堆在一起，像一場即將出發的小型遷徙。
柳楚杉坐在靠窗的位置，膝上放著一本薄薄的筆記本。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JdxdEUGH7
不是旅遊指南，也不是漫畫，而是寫滿公式與推導的數學筆記。
「你真的很誇張欸。」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nUN9hYpjp
陸遠把背包往行李架一塞，在他旁邊坐下，「戶外教學還在看這個？」
「下週是數學競賽。」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bS3yTOocI
柳楚杉頭也沒抬，語氣一如既往地平靜，「題型有點刁。」
「所以你是打算在動物園裡推公式？」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q2wuhistP
陸遠湊近看了一眼，「獅子會被你嚇跑。」
柳楚杉終於抬頭，看了他一眼：「你可以不要干擾我嗎？」
「不行。」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su3OiAytp
陸遠笑得理直氣壯，「我負責讓你不要太緊張。」
校車啟動，窗外的校門慢慢退後。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GYYWarrxQ
陽光灑進來，落在柳楚杉的筆記本上，把那些冷靜的符號照得很溫柔。
一路上，同學不是在聊天就是在補眠。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bltWSeGtR
只有柳楚杉還在默默演算，筆尖輕輕敲著紙面。
陸遠看了一會兒，忽然問：「這題你是不是卡住了？」
柳楚杉一怔：「你怎麼知道？」
「你每次卡住都會皺眉。」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2WSRLMKas
陸遠語氣很自然，「跟打遊戲撞牆一樣。」
他把身子靠過來一點，壓低聲音：「你剛剛是不是忽略了這個條件？」
柳楚杉順著他指的地方看，眼睛慢慢亮起來。
「……對。」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aQBj9VYzA
他低聲說，「我把這個當成常數了。」
「那換個角度想。」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vnjf4lOet
陸遠說得不算專業，卻意外抓到關鍵，「像關卡限制一樣。」
柳楚杉沉默了幾秒，忽然在紙上快速寫了幾行。
「真的通了。」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HdtVsy2Np
他抬頭看陸遠，眼裡藏不住驚訝，「你怎麼會想到？」
陸遠聳聳肩：「我只是覺得，你不該一個人卡關。」
那句話比公式更直接，讓柳楚杉心口輕輕一震。
校車停下時，目的地的廣播聲響起。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XifgcUIJF
老師喊集合，同學紛紛下車。
柳楚杉合上筆記本，正要站起來，卻被陸遠輕輕拉了一下袖子。
「競賽那天。」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2EJ3Zr6mP
陸遠看著他，語氣比平常認真，「我會在外面等你。」
「等我幹嘛？」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Pxb7hdeEm
柳楚杉愣了一下。
「等你出來跟我說你贏了。」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pSfvvIhBD
陸遠笑了，「不然至少，讓你一出考場就看到我。」
戶外的風迎面吹來，帶著青草和陽光的味道。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PpD4nw9yw
柳楚杉站在他身邊，心裡忽然變得很穩。
「那你要記得。」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nPUUWAz6Z
他低聲說，「不准遲到。」
陸遠抬手，比了個保證的手勢。
在熱鬧的戶外教學人群裡，在即將到來的數學競賽之前，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wyLhlDGwX
他們並肩站著。
一個準備解題。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lj7OBvzQo
一個準備守在終點。
校園裡的戶外教學地點是一片寬闊的草地，遠處還有一片小湖，陽光反射在水面上，閃得像金色碎片。
柳楚杉放下書包，拿出筆記本，蹲在草地上複習公式。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GD2QpGBSD
他專注得連旁邊熱鬧的同學都忽略不計。
陸遠坐在他身邊，腳伸直，手裡晃著一瓶水。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1es76WK0v
偶爾看他寫得眉頭皺起，就忍不住湊過去。
「這題是不是有點複雜？」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J4kLpGNd5
陸遠湊得更近，語氣帶著笑意，「要不要我提示你？」
柳楚杉抬眼，冷靜又淡淡：「我自己可以。」
陸遠不死心，低聲說：「我只是怕你太累，像打遊戲時一樣。」
柳楚杉心頭微微一動，低下頭繼續寫。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EdaCbgjOi
陸遠見狀，伸手在他肩膀輕拍一下，像是悄悄加buff。
「你……」柳楚杉抬頭，想說什麼卻被陸遠打斷。
「別想太多，專心算題就好。」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C4GVjPlDC
他靠得更近，肩膀碰到柳楚杉的那一瞬間，帶來一股不明的暖意。
柳楚杉的手指在筆尖上停了幾秒，心跳不知怎地亂了一拍。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btpjINkuf
他低聲說：「你總是這樣……」
陸遠輕笑，指尖無意間碰到他的手背：「這樣不好嗎？」
柳楚杉腦袋一片空白，只能低低嘀咕：「……還好。」
老師吹口哨，喊大家集合。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K2V3RwnOx
同學們起身，笑聲、討論聲混成一片。
陸遠拉起柳楚杉的手，低低說：「等競賽結束，我請你吃你最喜歡的甜點。」
柳楚杉看著他的眼睛，心跳又快了一拍。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8FYmZeJCO
他抿了抿唇，點點頭：「好。」
陽光漸漸偏斜，戶外教學的活動也開始轉向小組競賽環節。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ZVD5lu0ts
柳楚杉和陸遠被分到同一組，這對他們來說簡直是「天生組合」。
「你先負責這一題，我來算下一題。」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nNXKwCdJi
柳楚杉低聲說，眼神掃過題目，還沒開始動筆就已經開始分配策略。
陸遠笑著點頭，伸手把筆記本靠近他：「算我一份。」
兩人的肩膀偶爾碰到，柳楚杉微微僵了一下，卻又沒抽回，像本能知道這份靠近該接受。
小組競賽開始，其他同學忙著討論，他們卻完全沉浸在公式和算式裡。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v6NDbFBkb
陸遠時不時在旁低聲提醒，把問題簡化成柳楚杉喜歡的步驟，像在給他加buff。
「你這樣……很可怕欸。」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62PFcZwb3
柳楚杉抬頭瞄了一眼他，心跳不自覺加速，「比起遊戲時還……強。」
「哎呀，那當然。」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4ssE2WP7n
陸遠微笑，語氣裡帶著得意，「學霸我可不只會讀書，也會看你操作。」
柳楚杉整個人臉燙得像是被太陽直曬，卻沒有抗拒，只是低下頭繼續算題。
小組裡的時間慢慢過去，題目一題題被解開，柳楚杉每完成一題，陸遠都會在旁邊輕輕點頭，像在默默讚賞。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lLUZF0tzQ
那份靠近感，比任何鼓勵都實在。
終於，最後一道題完成，柳楚杉靠在椅背上，呼出一口氣。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8awqpPEce
陸遠悄悄湊過去，把肩靠在他旁邊，低聲說：「不錯嘛，學霸。今天你又全勝了。」
柳楚杉抬眼，看見他的笑容，心裡暖得像午后的陽光。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ypFKdrPSO
「你也是……幫了我很多。」
陸遠側頭看他，眼神柔得像湖面：「所以呢，以後遇到難題，不用擔心，我永遠在你旁邊。」
柳楚杉的臉一下子紅了，手不自覺握緊桌角，卻也偷偷靠向他一點。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nsCc92OQi
風從戶外吹進來，吹起他們的髮絲，也像吹開兩人的距離，把默契和情緒都包進陽光與青草的香氣裡。
這一刻，他們不只是在數學競賽裡並肩作戰。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YjxU2JsYf
更像在默默建立一種只屬於彼此的默契——無論考題多難，世界多喧囂，他們都在對方身邊。
小組競賽結束後，老師宣布大家集合。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1E2RHTfYl
柳楚杉合上筆記本，背起書包，準備回到校車上。
陸遠跟在他旁邊，手還沒鬆開，指尖輕輕扣著柳楚杉的手背。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g6xwbgQQI
「學霸，你今天表現真的很棒。」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e1cxTpEXc
他低聲說，語氣裡帶著一點玩笑，但眼神裡全是認真。
柳楚杉的心口微微一跳，低下頭小聲回：「你也不錯……幫了我很多。」
陸遠的笑更深了，他湊得更近，肩膀輕碰柳楚杉的那一瞬間，像在確認一件屬於兩人的小秘密。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m3fWioXNA
「這樣啊……那以後每次比賽，我都要跟你一起。」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MeDS2vo6M
語氣帶著一點霸道，一點撒嬌。
柳楚杉愣了一下，眼睛不自覺地看向他。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ke13v9SjA
「……這……可以嗎？」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bjnu4Iiy2
聲音小得像風，但在陸遠耳裡清晰得很。
「當然可以。」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8YVpdDpA5
陸遠微笑，低頭靠近他耳邊，語氣柔得像晨光，「我不允許你一個人面對。」
柳楚杉的臉燙得像要冒煙，但手卻不自覺地握得更緊。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7gJMdx49N
他抬頭看陸遠，眼裡帶著一絲笑意，也帶著認同：「那我……就不逃了。」
陸遠的笑容瞬間亮起，像夜空被燈光點亮一般。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dgb3NnLOA
「好，那我們約定，無論比賽多難，我都陪著你。」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cYkHFoUoh
語氣堅定得讓人無法反駁。
校園裡，其他同學開始排隊回車上，笑鬧聲、喊叫聲、腳步聲混合成一片。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OqdacGRbO
但是對柳楚杉和陸遠來說，那些聲音都像被隔開了，他們只感覺到彼此的存在，和指尖的溫度。
陽光從樹葉間灑下，落在兩人的肩上，手指交疊。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sq5SeSeZI
就像剛剛的數學題，有些複雜，有些棘手，但只要有彼此在身邊，再難的公式也能被解開。
校車啟動的聲音響起，兩人並肩走向車門，肩膀偶爾輕輕碰到，心裡卻比任何時候都踏實。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8g3L5tyOu
這一刻，他們都明白——不只是比賽，未來的每一個挑戰，他們都願意一起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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