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姬,今日是大場合,只許成功。」女管家詹金斯太太焦慮地搓著手,引領著一位年輕的女僕行走於賀德勒斯公館的長廊。「今日服侍殿下晉見的兩位女僕之中,只有妳是英國人。我因為妳的祖父柯爾伯格先生當年對我的提攜,向殿下的女官推薦了妳。莫讓我們失望。」
走在詹金斯太太身旁的年輕侍女瑪姬羞澀地提著她的裙子,深深屈膝,「是,詹金斯太太。我的祖父一向跟我說,您和梅森先生一直是他最信任的接班人。」
詹金斯太太頷首,她們已行走至殿下的房間,她敲了敲門,目送著殿下的侍女將瑪姬迎了進去。
女管家詹金斯太太有些焦慮地料理家務事。她先去廚房,盯著廚娘們升火,準備早餐,又匆忙地去拿著羊皮紙去勾畫廚房的採購清單。一直到料理完廚房,她才匆忙地來到公主房門前的走廊。
恰巧,詹金斯太太看著屬於公主的廷臣捧著公主的冠冕緩步行來。兩位女士走得不快,讓詹金斯太太一睹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的冠冕。公主的冠冕高高隆起,金銀包覆其外,金銀之上不知道又包覆著何物,冠冕在陽光下閃爍著寶藍色的光芒。僅僅一瞥,詹金斯太太能看見冠冕上鑲嵌著數十顆寶石與數千顆珍珠(1)。
沒有比這個冠冕更能夠證明公主高貴身份的物品了。詹金斯太太心悅誠服地低頭。
「殿下,您的冠冕。」詹金斯太太看著廷臣即將到達公主的房前,便搶先一步站在門外向公主稟報。
正在為公主整理裙擺的瑪姬看了一眼公主,公主穿著一襲藍青色的華服,眉眼溫柔,如同聖母,無染原罪垂眸世間。鮮紅的,繡著不知名花卉和鳥類的綢帶隨著公主的動作輕輕飄動。瑪姬不敢多看公主的衣服,那華美的衣服上是真金白銀的絲線,織造而成的各種無名的、高貴的圖案,構築著威嚴而飄渺的皇權。
聽到稟報聲,公主抬頭看了一眼,從一盒閃爍著各種光芒的木盒之中慢條斯理地挑揀著珠寶。金的、銀的,各式各樣的珠寶被侍女們選擇出來,有些被公主放回盒子,發出清脆的敲擊聲響;有些則配戴在公主身上。瑪姬見公主舉手示意,連忙替女管家詹金斯太太和兩位廷臣打開了房門。
陸韶在身旁侍女的侍奉下,挑選了一對南洋金珍珠耳環以及一對金色牡丹花釵,才在最後配戴上了屬於郡主的翟冠(2)。
這是她特意選擇的,金色的珍珠,萬枚珍珠中或許才一顆,只產自南洋的貢品。英國貴婦可能沒有任何一顆金色珍珠(3),陸韶卻足足有十顆小拇指大小的金色珍珠串成耳墜。
「您看起來如同天空中的赫拉,光彩照人。」這是詹金斯太太見到公主的第一句話。
瑪姬不得不說,詹金斯太太說的對,美好的布料在陽光下不停地變動色彩,高貴華美,不似人間之物。殿下走動時,身上的珠寶彼此輕輕敲擊,如同樂器叮噹,身還帶著不知名的香氣,彷彿神話中古老而尊貴的異教神明。
在女官的指導下,瑪姬連忙將珠寶盒的盒蓋蓋上鎖好。
陸韶笑了笑,看著鏡子裏的她,翟冠高聳,正中的金鳳凰口銜一枚指頭大小碧色的珍珠(4),垂掛在她的眉間。鬢髮如雲,皮膚勝雪,紅唇是嬌嫩的玫瑰,的確是一個美人。
只是光是美人,在這複雜的政治環境可生活不下去。陸韶冷靜地想在外表上,只能看到她溫柔的微笑。
她注意到羅伯特在見到她時,伸手握拳輕輕咳嗽了一聲,不自然地動了兩步。
羅伯特似乎格外打扮過。在她看過來時,她敏銳地注意到羅伯特似乎換了一身衣服,輪廓挺擴,卓越地襯托出他挺拔的身材、俊美的臉龐。衣服是新做的,陸韶以前沒看過。真正特別的是他讓人細細地薰香過他的外套,是遠香,一種徐朝的宮廷香料,用得很講究,淺淡淡、悠遠流長的木質香氣。
陸韶看著羅伯特,微微有些恍神。她毫不否認,羅伯特對她非常呵護。在這些天內,雙方的眷屬或多或少有所摩擦,到了羅伯特這裡,全部以達西家族的眷屬退讓告終。陸韶希望自己,不要將他的善意視作當然,必然適當回報。柴火沒有薪柴,總是要熄滅。
利茲公爵夫人夏洛特笑著迎上前來,站在羅伯特面前,「殿下放心,我會是您在兩位陛下之前的介紹人(5)。」
她們登上屬於喬治三世派遣過來的王家馬車,在王室派遣的司儀官史蒂芬.柯特勒爾爵士(6)率人引導至聖詹姆士宮覲見。上了馬車,陸韶動了動,若有似無地靠著羅伯特的肩膀,翟冠垂墜下來的珍珠珠花落在羅伯特的肩膀上,隨著馬車前進,一點一點地打在羅伯特的肩膀上。
他們的隨從在後方另外一輛車。陸韶讓十二名隨同她在倫敦的護衛跟英國國王派來的護衛並列,陸韶的隨從架起屬於陸韶的青方傘、紅圓傘、青圓扇、紅圓扇(7)。絲綢織成的長旗在風中飄蕩,黃金絲線織成的三足金烏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如同真正的太陽神鳥。
陸韶注意到一路上,倫敦街頭正在湧出圍觀的群眾。
「今日王室會有五位王室成員出席,國王陛下、王后陛下、瑪麗公主殿下、阿蜜利亞公主殿下。」夏洛特夫人說道這,停了一下,「威爾斯的夏洛特公主殿下。」
陸韶點點頭,心領神會。國王跟王后及她們最寵愛的兩位小女兒以及英國下下一位君主。
「喬治今日另有任務?」羅伯特開口,詢問起表哥利茲公爵,英國眾多貴族中一位喬治。
夏洛特夫人語氣不變,「威爾斯親王殿下昨日傍晚招攬他去卡爾頓府(8)。」
「親王殿下如今身邊的女人是誰?」羅伯特眉頭也不眨地追問。
「赫特福特侯爵夫人伊莎貝拉(9)。有了瑪麗亞-菲茲荷巴特小姐(10)對比,伊莎貝拉夫人再令人尊敬不過了。」夏洛特夫人搖了搖陸韶贈與她的團扇,語氣嫻雅。「喔對了,羅伯特,喬治亞娜夫人過世了,那位喬治亞娜夫人,在你出使後不久。」
「喔,哇!真是遺憾。」羅伯特挑了挑眉,語氣低沉。見陸韶微微疑惑,羅伯特轉而給陸韶解說起來。「喬治亞娜夫人是我們上一代著名的美人(11),是史賓塞伯爵的女兒,德文郡公爵夫人。她的美貌、緋聞、慈善塑造了整整一代英國家族。不過她們是輝格(12)。我們應該……勉強算是托利(13)。」
夏洛特夫人笑了笑,「我們現在不太理會政治,說我們是托利,也不算說錯。」
說話間,他們已經來到了聖詹姆士宮。
聖詹姆士宮歷史悠久,磚紅色雙塔一樣的宮門。在它剛剛落成時,它也曾引領風尚,都鐸時代的王公貴族們以能相伴在它身旁為榮。隨著時代過去,不說浩浩蕩蕩的洛陽皇宮,便是凡爾賽宮、無憂宮也遠遠勝過聖詹姆士宮(14)。
在聖詹姆士宮正門,宮內大臣艾爾斯福德伯爵賀內吉.芬奇(15)率領著宮內員工向到達的陸韶鞠躬致意。
「日安,勳爵。」夏洛特公爵夫人走上前來,向老伯爵頷首,一一為眾人介紹。「殿下,這是陛下的宮內大臣,艾爾斯福德伯爵賀內吉.芬奇。接下來,會由他引導您覲見陛下。」
賀內吉老伯爵接過夏洛特公爵夫人伸過來的手,輕輕親吻一下夏洛特夫人手上的戒指。「日安,公爵夫人閣下。」
陸韶立刻意會夏洛特夫人在為她引見老伯爵。這是歐洲各國常見的宮廷規則及延伸至上流社會的通用法則。上位者一日拒絕主動對下位者開口說話,下位者一日不能主動向上位者開口說話。
「今日安好,勳爵。」陸韶向伯爵點頭示意。「要我說今日實在天氣良好,天朗氣清。」
老伯爵摘下帽子,再次向陸韶頷首,「向您致意,殿下。歡迎您來到聖詹姆士宮。今日的太陽因您的到來而熠熠生輝。」
陸韶知道老伯爵在恭維她。為了配合西洋的紋章文化,禮部上表皇帝,將皇帝特有的十二章紋擇了三足金烏賜予她。羅伯特已經上報英格蘭紋章院(16),邀請他們盡快通過屬於達西家族的新紋章。
「願您蒙福。」陸韶點點頭,用一句聖公會教徒常用的祝福回答。
「殿下,不知道您對聖詹姆士宮看法如何?」賀內吉老伯爵陪著一行人往宮內行走時,忍不住開口。
陸韶知道他要問什麼。老伯爵大約擔心陸韶看不起聖詹姆士宮的外表,她轉過頭來看了他一眼,翟冠兩側的珍珠花串隨著她的動作而晃盪。「我聽聞真正的貴族,崇高的不是他的血肉,而是他無瑕崇高的心靈。真正的宮殿不是因為華麗的外觀而受人讚頌,宮殿內賢明的君王才是這座宮殿受人讚美的原因。」
「您說的對極了。」老伯爵開口讚美,「我一開始以為您如同天后赫拉,高貴尊榮,如今看起來,您應該是雅典娜(17),執掌智慧的女神。」
老伯爵引導著他們慢慢走向覲見廳。依照禮制,應該是陸韶走在最前方,其次是利茲公爵夫人,最後才是羅伯特。陸韶邀請夏洛特夫人跟老伯爵先行,自己退到後方,拉著羅伯特,他們的侍女還跟在身後。
「這樣倒是委屈殿下了。」羅伯特聲音有些緊繃。他知道,這是未來他需要克服的問題。他的妻子身份尊貴,他可能需要走在妻子身後,需要在妻子進入室內時起身。這是他必須面臨的挑戰。
所有事務都伴隨著風險和代價。
「我倒覺得這樣更好。」陸韶慢條斯理地回答,「我若是喜歡站前面,留在徐朝不是更好?我是先太子之女,該是我的,自然是我的。」
「您說的是。」羅伯特的聲線平緩了一些,於是陸韶伸手搭上羅伯特的手,由羅伯特寬大的手握住她的手,兩人交握的手隱藏在陸韶青綠色廣袖中。
羅伯特不顧宮廷禮儀,寬大的手掌在陸韶開闊的袖子中握住陸韶的手。兩人隱密的動作被陸韶寬闊的袖子遮掩,羅伯特直到要進入聖詹姆士宮的室內才鬆開手。
喬治三世(18)作為英國國王,乍看之下是個紅臉的、豐腴的老人。夏洛特王后(19)氣質高雅,略顯瘦削。瑪麗公主(20)身材略微豐潤,氣色紅潤。阿蜜利亞公主(21)臉色略微蒼白,好似在風中搖曳的花枝。夏洛特公主(22)則年紀尚小,在見到外人時,是姑姑們身後一道安靜的影子。
當陸韶對三位公主微笑時,三位公主回以友善而客氣的微笑。夏洛特公主略微羞澀些。
與達西家族不同,或者說與貴族家庭不同,王室成員的服裝似乎是某種懷舊與新潮的折衷。國王陛下跟羅伯特、利茲公爵穿著相似,然而配戴著上個世紀米白撲粉的假髮,如同羅伯特父祖輩的畫像一樣。王后和幾位公主跟利茲公爵夫人完全不同。利茲公爵夫人的服裝貼身而優雅清新;王室女眷的服飾,以腰部為分界線,上半身如同利茲公爵夫人貼身優雅,下半身膨脹如同蕈菇,誇張地掩飾身體曲線。
除了夏洛特公主外,幾位公主的年紀都比陸韶更大。陸韶在內心猜測,這兩位未婚單身的瑪麗與阿蜜利亞公主,是否年紀上與陸韶的母親差距彷彿。
國王喬治三世似乎視力受損,眼神略有些混濁,仰賴他身後的侍從盡職地高聲介紹陸韶等來人。
「殿下遠道而來,快請就座。」在陸韶行禮並遞交國書過後,喬治三世立刻招呼陸韶就座。
「它好特別。」瑪麗公主看著由宮廷侍從呈遞的國書驚嘆。
白玉做軸,九色織錦做底。這是徐朝最高等級的聖旨,象徵著徐朝皇帝與朝廷共同的最高意志。哪怕是皇太子、朝鮮跟琉球國王,也必須慎重地看待徐朝作為帝國的意志。
老皇帝為了陸韶在英國的居住,準備了厚禮予英國王室。三十六匹雲錦、三十六匹蜀錦、三十六匹宋錦、寶石盆景一對、金銀珠寶六盒、茶一箱、景德瓷一箱、景德花瓶六對、和田白玉太平有象一對、廓爾克彎刀六對、黃花梨書桌一張。
喬治三世只是笑呵呵地聽完侍從匯報這些禮物,便命無須當著賓客面前驗看,由國王跟王后的侍從收下,反倒是陸韶祖父對陸韶的關切之語,讓喬治三世動容。
「殿下是生來尊貴的顯赫之女,英國自然應該確保殿下安全無虞。如殿下與英國緣分已盡,自然也由英國護送殿下返國或歐洲盟國。」國王喬治三世不住地頷首,神色誠懇。「天下父母、祖父母寵愛嬌養的女兒大抵心態相同。」
織錦國書由國王身邊的宮務大臣收好。
「讚美您的仁慈。」陸韶點點頭,接受國王陛下的邀請,與眾人在對應的椅子上就座。
「我們聽見了殿下跟勳爵方才的談話。」夏洛特王后微笑著開口,「您説宮殿因為賢明的君主而受讚揚。由您看來,我的丈夫算不算賢明的君王?」
羅伯特跟夏洛特夫人緊張地看向陸韶。
陸韶不慌不忙地回答,顯然對於宮廷中如此消息傳遞的迅即習以為常。「陛下,我曾聽人說,要判斷一個人之前,可以先觀察他的朋友。若他的朋友多半是智者,那這個人多半也是智者;若這個人來往的朋友多半是賢者,這個人多半也是賢者(23)。國王陛下有利茲公爵、艾爾斯福德伯爵和羅伯特這樣賢達的貴族侍奉,相信您定然是賢明的君王。」
「那就是再好不過了。」喬治三世和藹地笑了笑。「喬治可好?」他既是問長子威爾斯親王,又是問夏洛特夫人的丈夫利茲公爵。
夏洛特夫人恭謹地回答,「威爾斯親王殿下昨日召見了喬治與貝特福特公爵大人。」
威爾斯的夏洛特公主在夏洛特王后身後,看了公爵夫人一眼。
阿蜜利亞公主在此時岔開了話題,彷彿沒有看見夏洛特王后的眼色。「殿下實在美若天人,勳爵真是幸運。不知道您和勳爵何時大婚?」
瑪麗公主也溫柔地開口,「這倒是英格蘭罕見的大喜事。想必能讓各地貴族齊聚一堂。」
「必會邀請諸位殿下,還望諸位殿下賞光。」羅伯特笑著說。
「那是自然,陛下。我懇求您安排我到韋茅斯休養,等殿下和勳爵大婚再返回倫敦。」阿蜜利亞公主轉頭看向國王。
「如你所願,我的女兒。」喬治三世板著臉回答,就連陸韶都能看出來,他其實只希望女兒過來撒嬌,故意假裝出嚴肅的面孔。他轉過頭來,看向陸韶,「殿下,您和勳爵可給諾福克公爵帶來好大的難題,他在紋章院,可不知道該如何完美地將您和伯爵的家徽結合在一起。」
陸韶知道,這位諾福克公爵大概就是對陸韶和羅伯特的反對者了。
羅伯特笑了一下,「感謝陛下您的恩典,我還不知道我給公爵閣下帶來這麼大的困擾。我回頭舞會上找他多喝幾杯。」
「勳爵您如何看待蘭貝斯宮(24)?」夏洛特王后意有所指地提起英國國教坎特伯雷大主教(25)的官邸。
羅伯特故意裝傻充愣,他靦腆地微笑,「陛下,您是說大主教閣下垂問我嗎?我定當盡快拜訪。」
羅伯特彷彿無意地轉頭,看向一旁的陸韶,臉上是他慣常溫暖的微笑。「殿下。您的母親,太子妃殿下告訴我,您繼承了您父親最喜愛的一座編鐘,作為嫁妝。人們說這是三千年前一座公爵使用的樂器,只有獨立公國的公爵才能使用。不知道我有沒有榮幸聽到它的音樂?」
陸韶知道宮廷每句話都有玄機。她敏銳地注意到在場所有人包含國王在內臉色都有些微的變化。「它現在正運送往北約克郡郡,等下船後,我等著工匠檢修它後回報。」
「我們越來越期待殿下和勳爵的婚禮了。」夏洛特王后微笑點頭。
「要說特別,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如同殿下一樣的冠冕,實在端嚴威麗。」瑪麗公主笑著說。
「那倒是。」喬治三世跟著讚美,「女士們,請容我帶著勳爵們失陪一下。我們晚點會再回來。」
「恭送陛下。」在場所有人起身,送別喬治三世和兩位勳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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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察定陵出土之鳳冠使用寶石95塊、珍珠3426顆,郡主使用之翟冠雖次於鳳冠,大抵應為同一數量級。
(2)翟冠,皇太子妃、皇后、太后、太皇太后配戴之冠冕為鳳冠,公主、王妃、郡主等配戴之冠冕為翟冠。
(3)金珍珠,僅產自南洋,當時攝政時代的英國極有可能尚未有金珍珠流入。
(4)碧色珍珠,指產自大溪地之綠色珍珠,攝政時代的英國極有可能尚未有綠色珍珠流入。
(5)介紹人,當時禮儀規定陌生人之間不得互相談話,需要經過他人引薦。對待王室成員尤其如此,需要一位合適的介紹人將來賓引薦給王室。
(6)司儀官(Master of the Ceremonies),負責將外國貴賓引薦給王室,1920年廢除由Marshal of the Diplomatic Corps 取代。1808年在位者為史蒂芬.柯特勒爾爵士(Sir Stephen Cottrell)。
(7)郡主儀仗器物,參見《大明會典》。
(8)卡爾頓府(Carlton House),攝政時代時任威爾斯親王喬治王子所起居的宮殿,於1826年拆除。
(9)赫特福特侯爵夫人伊莎貝拉(Isabella Anne Seymour-Conway,Marchioness of Hertford,1759-1834),威爾斯親王喬治王子的王室情婦(1807-1811),因為她與威爾斯親王的戀情始於1807年,出使在外的羅伯特自然需要他人轉知她與王子的關係。
(10)瑪麗亞-菲茲荷巴特小姐(Maria Fitzherbert,1756-1837)。她曾與喬治四世於1785年祕密結婚,他們的婚姻遭到當時國王喬治三世廢止。她被視為天主教徒、平民、寡婦,因此受到英國上流社會敵視。
(11)第五代德文郡公爵夫人喬治亞那(Georgiana Cavendish,Duchess of Devonshire(née Spencer),1757-1806),她是喬治亞時代末期的社交名流。英國人對她的美貌、智慧、政治影響力、醜聞,深愛不已。她的支持足以干涉英國大選。
(12)輝格黨(Whig),英國歷史政黨,1678年成立,1868年解散,後繼政黨為自由黨。
(13)托利黨(Tory),英國歷史政黨,1678年成立,1834年解散,後繼政黨為現今之保守黨。
(14)凡爾賽宮,法國宮殿,被視為歐洲宮殿建築的代表,無憂宮;普魯士宮殿,被稱為德國的凡爾賽。
(15)宮內大臣(Lord Steward),英國廷臣。當時在位者為第四代艾爾斯福德伯爵賀內吉.芬奇(Heneage Finch, 4th Earl of Aylesford)。
(16)英格蘭紋章院(College of Arms),管理英國紋章事務之機構。
(17)雅典娜,古希臘神話之智慧與戰爭女神。
(18)喬治三世(George III,1738-1820),英國與漢諾威國王。1808年的他,曾經有精神失常病史,老邁而體弱多病。
(19)夏洛特王后(Charlotte of Mecklenburg-Strelitz,1744-1818)。英國與漢諾威王后。當時被認為是一位嚴格、講究的王后。
(20)瑪麗公主(Princess Mary,1776-1857),喬治三世與夏洛特的第四女。她對當時英國具有某種程度的政治影響力, 備受父母寵愛。
(21)阿蜜利亞公主(Princess Amelia ,1783-1810),喬治三世與夏洛特的第六女,也是最受父親寵愛的女兒。她生來體弱多病,她的意願對喬治三世有重大影響。
(22)威爾斯的夏洛特郡主(Princess Charlotte of Wales,1796-1817),1808年喬治三世唯一的合法孫輩,英國王位的第二繼承人。她的父母是威爾斯親王喬治與王妃布倫瑞克的卡洛琳,她被視為英國的希望。
(23)改寫自《周易》:「人以群分。」
(24)蘭貝斯宮(Lambeth Palace),是坎特伯雷大主教在倫敦的官方住所。
(25)坎特伯雷大主教(Archbishop of Canterbury),英格蘭聖公會的主教長暨普世聖公宗中的精神領袖、坎特伯雷教省的首席主教,也是坎特伯雷教區的教區主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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