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伯特深吸一口氣,然後肩膀微微垮下來,往後靠在沙發上,對陸韶露出一個無奈而無辜的微笑,彷彿剛才不是他著迷地凝視著她柔美的手腕、華貴的手鐲、纖細的指尖。「不是食物的問題,布莉姬。這讓我想到你的母親和弟弟,太子妃殿下和趙王殿下。」
陸韶不知道想到什麼,臉上也帶著無法克制的笑意,舉起一旁桌上的蘇繡團扇微微遮住嘴角。
海蓮娜夫人有點好奇,羅伯特在徐朝遭遇了什麼。不知道太子妃殿下和公主尊貴的兄弟有沒有為難羅伯特。她沒有直接問,而是伸手拿起點心,放在口中。金黃色的點心立刻入口即化,是豌豆泥,她立刻品嘗出來,研磨的非常細緻。非常新鮮,但非常美味。
「那是無花果泥和核桃嗎?您的廚師在裏頭添加了玫瑰和蜂蜜?」夏洛特夫人手上拿著一塊暗紅的南棗核桃糕,有些訝異地詢問。「您的廚師手藝非常驚人,回頭我應該讓我的廚師嘗嘗,也許他們對水果蛋糕能有更多想法。」
「公爵夫人真是見多識廣。」陸韶笑著回答,「您不如嘗嘗另外一道豌豆黃?如果您喜歡,我讓他們多製作一點,你可以讓人送給夏洛特。或者您可以把夏洛特帶來這裡?」
「承蒙您的善意,殿下。」夏洛特夫人帶著微笑回答。
「羅伯,你怎麼什麼都沒吃?」海蓮娜夫人敏銳地注意到,在場四人中,只有羅伯特既沒有享用點心,也沒有享用茶水。海蓮娜夫人優雅地舉起茶杯,藉由喝茶掩飾她內心的輕微不安。羅伯特能坐在賀德勒斯公館內平安無事,表明他沒有受到太大的為難,惟母親的本能仍讓她內心不自覺憂慮?可能嗎?徐朝的太子妃殿下和親王殿下當初是否善待羅伯特?他們如何看待羅伯特?一位試圖奪走他們至親的異鄉人?
海蓮娜夫人正在悄然憂慮著羅伯特,也憂心著他選擇的生活。他選定的妻子對她來說太過陌生,來自於陌生的世界。國度,擁有陌生的教養。是,這位公主舉止高雅、儀態脫俗,然而生活不只有禮儀。海蓮娜夫人從阿姆斯特丹跟著丈夫湯瑪斯、羅伯特來到英國時,即使她的婆母瑪麗.度伯利夫人(1)對她友善,那仍是段需要磨合的期間。如今輪到她與這位公主磨合了嗎?這位公主如何看待她丈夫的親人、生活、習俗?在許多英國人將東方視為野蠻之地時,這位公主又如何看待這一切?她會蠻橫地要求周圍所有人事物服從她嗎?
羅伯特未曾意識到母親的憂慮,而是故意露出調皮的神色。「媽媽。」他轉頭看向夏洛特夫人,確定夏洛特夫人沒有在進食後,才緩緩開口,「夏洛特,能麻煩你們拿好你們手中的茶杯嗎?」
「是的,當然。」兩位女士一頭霧水地照做了,陸韶則拿起扇子遮住自己的下半張臉。
「在徐朝宮廷傳出殿下和我即將訂婚的消息時,殿下年幼的弟弟,趙王殿下,立刻命人傳召了我。」羅伯特像是想到什麼好笑的事情。「趙王殿下雖年幼,他卻已是一位足夠高貴而聰明的皇族。他一邊邀請我坐下來享用點心,一邊詢問殿下和我未來的婚後安排。」
「我當時專注地回答趙王殿下的問題,幾乎沒什麼心思享受點心。荷蘭傳教士在我進宮前,如此形容徐朝宮廷,每一塊磚頭都有自己的耳朵和唇舌。在我回答趙王殿下時,也許有更多皇族以某種方式關注著我。」羅伯特無奈地笑了笑,「趙王殿下或許看出我的緊張,似乎想討論一個更安全的話題,於是他詢問我:『你覺得這套茶具怎麼樣?雖然是八百多年前宋朝的汝窯(2)瓷器,但我覺得我保存得不錯。』」
羅伯特調皮地看向夏洛特夫人和海蓮娜夫人,「是的。女士們,就是這一套茶具。趙王殿下看起來把那套茶具送給了他的姐姐。」
夏洛特夫人和海蓮娜夫人立即做出反應,她們立刻低頭,看向手中青藍色的瓷器杯子。乍看之下沒有任何不同,杯子跟盤子沒有任何圖樣或裝飾。杯子如同盛放的花苞,器形優美,只有瓷器出窯時天然的紋樣。瓷器青色的釉面上,彷彿寒冰碎裂的紋路布滿了瓷器,隱隱地透露出了白色的星點。
海蓮娜夫人在一陣安靜後極其緩慢地轉頭,看向房間角落達西家族的男僕,「湯姆,我想我需要一張特別大而穩固的桌子,謝謝。」
因為羅伯特的故意搗亂,陸韶的第一次茶話會以一種意想不到的方式結束了。
夏洛特夫人雖然再次表明了希望能跟她的女兒一起分享中國點心,卻也態度堅定地表示,她已經派人讓利茲公館立刻送盤子過來,那種十英鎊以內的餐具。
他們換到了另外一間更正式的起居室。女管家詹金斯太太負責監督僕人們如何小心翼翼地將點心從徐朝擁有數個世紀歷史的古董瓷器轉移到英國的骨瓷瓷器。
陸韶的護衛首領姚謙、女官首領陳娘和達西家族的管家梅森先生正等在這裡。見到一行人進入房間,三人的反應也是一致的。梅森先生向在場眾人深深地鞠躬;姚謙伸手向陸韶行禮作揖,起身後朝羅伯特微微欠身;陳娘則是深深地屈膝。
「貴主,您的信件。」姚謙沉著地開口,由陳娘從姚謙手上遞交給陸韶。
羅伯特幾乎並肩站在陸韶身旁,他低頭看一眼就知道為什麼梅森先生表情沉重,他自己也表情嚴肅起來。信件外精美的紙盒不值得關注,信件上精美的紅色蠟封才是羅伯特直覺重視的象徵。王冠之下的盾徽上銘刻了三枚王冠(3),這是瑞典駐倫敦大使館發出的正式信函。
“致徐朝公主殿下,未來尊貴的賀德勒斯伯爵夫人與梅爾托拉伯爵夫人”。信封上是這樣闡明的。羅伯特站在陸韶身側,不自覺地咬住下嘴唇,「殿下,我能否有幸閱讀這封信件嗎?」
陸韶將信件交到羅伯特手中,「我想沒有什麼不可以的。它是法語,我無法閱讀。」
羅伯特接過信件,在三位女士面前用英文高聲朗讀出來:「瑞典駐倫敦大使館致徐朝公主殿下,未來尊貴的賀德勒斯伯爵夫人與梅爾托拉伯爵夫人,......本國滿懷崇敬和真誠欽佩,向殿下和賀德勒斯伯爵羅伯特-達西閣下即將舉行的重大婚禮致以最熱烈的祝賀......本國另以最大的敬意承認殿下對國際貿易繁榮所做的貢獻,感謝您與您崇高顯赫的家庭,尤其是您的祖父皇帝陛下選擇瑞典東印度公司。瑞典東印度公司(4)的董事們對此表示感謝,讚賞殿下您的智慧和仁慈,並對於能為徐朝皇室提供服務深感榮幸......」
羅伯特注意到夏洛特夫人與海蓮娜夫人的神色隨著大使館書信的語言文字變化莫測,「.....大使館正在等待國王陛下的正式指示,他對這一喜慶時刻的承認需要經過深思熟慮,我們對於國王陛下的智慧與善意充滿信心。雖斯德哥爾摩距離倫敦遙遠,陛下必能以卓越而天賜的智慧,由衷為殿下您和您的丈夫的結合而喜悅。……瑞典大使館再次重申對於您的誠摯敬意與謝意......我們確信國王陛下的正式賀信以及為殿下準備的適當結婚禮物將及時送達……蒙神恩典,願二位享受永恆的愛情並沐浴於天賜良緣永恆的喜悅。瑞典大使洛凡帝那男爵敬上。」
「這是一封正式的、不可忽視的文書。」夏洛特夫人聽完後冷靜地說,她轉身向陸韶深屈膝,「瑞典已經正式承認您的身分地位,願您與羅伯特福壽綿長。」
陸韶沒等夏洛特夫人完全屈膝下去,就輕輕挽住她的手臂,「公爵夫人,何必如此?」這次她難得以正式而嚴肅看向羅伯特,「你在霍恩比城堡舉辦婚禮的決心有多大?」
羅伯特反應迅速,他看著母親和表嫂擔憂的眼神、他的妻子難得正式而嚴肅的神情,知道他在霍恩比城堡舉辦婚禮的夢想受到了一次重挫。瑞典的舉動對瑞典來說,幾乎不費什麼力氣就能為瑞典獲益,博取陸韶這位徐朝皇族的友誼,暗暗嘲諷英國外交部遲緩的舉措,打壓在遠東貿易的競爭對手英國、荷蘭、葡萄牙。這應該是深思熟慮的舉動,駐外大使館擁有比外交部本部更多自主權。瑞典知曉陸韶已經會見過葡萄牙與英國宮廷,短時間內並無出席斯德哥爾摩的可能,因此採取激進逢迎的措辭。
好處不是沒有,瑞典大使館發出這樣的信函,採取激進的舉措,搶先在歐洲正式承認陸韶的皇族身份,極盡諂媚。瑞典王室不會駁回大使館的自主操作,瑞典激起的漣漪將擴散至聖詹姆士宮與白廳。
「我在霍恩比結婚的意志從來沒有這麼強烈過。」他聲線低沉而沙啞。或許是年輕氣盛,在他美好的夢想遇到挫折時,羅伯特反而更想固執地達成他的目標。
霍恩比城堡確實遠遜於溫莎城堡,然而霍恩比城堡象徵著育養他的北約克郡荒野。松樹需要曠野,讓他的根系自由舒展,深耕北約克郡的荒原。若被禁錮於黃金花盆,那難道不是盆栽嗎?是宮廷貴人的玩物。
「菲茲威廉昨日的信箋表明他帶著他的達西小姐到達倫敦,希望能拜訪我們。我會請他專心幫我處理在霍恩比城堡的婚禮。」羅伯特先是看向陸韶,又看向海蓮娜夫人,如此宣布,「我會寫信給哈考特伯爵夫人(5),請她顧念祖母一起為王后陛下服務十餘年的情誼,懇請王后陛下允許瑪麗公主殿下和阿蜜莉亞公主殿下出席我在霍恩比城堡的婚禮。」
「我一樣會寫信給喬治,請他為我在威爾斯親王殿下面前美言,希望親王殿下能督促坎特伯雷大主教發放我的結婚特許證(6)。」他看著夏洛特夫人,獲得夏洛特夫人肯定的點頭。他知曉他獲得他表兄利茲公爵的支持。
「最後,我會寫信給約克公爵殿下和公爵夫人殿下,請求讓我和布莉姬一起造訪奧特蘭宮。」羅伯特語氣沉穩。「我相信約克公爵夫人殿下會同意我的請求。」
夜晚時分,萬籟靜寂,僅有壁爐裡的爐火熾烈地燃燒著。乾燥的木柴隨著火焰的舔舐,有著輕微的破裂聲。陸韶坐在窗邊伸手輕輕推著墨條,直到桌上的端硯盈盈地浸滿了一汪墨汁。對於瑞典大使館今日的信件,陸韶視若平常。她的身分與生俱來,何需他人承認?
她正在寫信,寫給自己的母親懿簡太子妃楊貞、弟弟越王陸章以及祖父慶熙皇帝。
倫敦與洛陽大異其趣,倫敦與繁華的盛名毫不遜色,唯有一點讓陸韶頗為不滿。倫敦的煙塵太重了,煤灰太重了(7)。她對於倫敦,深感遺憾。或許是因為回到母國,她意識到她的儀賓羅伯特顯得從容,游刃有餘地料理生活中的事物,這是他自幼熟悉的點滴。他與她能順利地走下去嗎?陸韶知曉當初她允准羅伯特的求婚是場豪賭,無人能確保她是這場賭局的贏家。她望向鍛鐵燭台,乳白的蠟燭隨著燭火,在暖黃的光暈中滴下點點燭淚,她順手摘下頭上的金簪,輕輕地挑了一下燭芯。
羅伯特銀灰色的瞳孔中倒影者眼前的燭火,他俊美的臉龐在昏黃的燭火下,因為一點血色而微紅,是乳白的玫瑰花浸染在殷紅的酒液中。這是羅伯特的臥室,在他的羊毛睡衣外,他仍披著那一件來自徐朝宮廷墨狐雲段團花斗篷,看起來慵懶俊美。
羅伯特伸手給自己倒了一小杯酒,「媽媽,不用擔心。我知道我在做什麼。」他食指中指捏著水晶酒杯的高腳柄,輕輕晃蕩著酒液後一飲而盡。
「媽媽只是擔心你,我想艾德蒙也對這件事對十分關注。」跟羅伯特不同,海蓮娜夫人依然著裝正式而優雅,坐在羅伯特臥室一旁的沙發上。
「今天稍晚我們收到了葡萄牙大使館發出的正式信函。葡萄牙已經確定會在十二月前支付殿下的年金。事實上,這承認了她帝國核心皇族的身份。」羅伯特伸手把一張燙著金邊、有著葡萄牙國徽蠟印的信紙遞給海蓮娜夫人。「這是大使館給我的,另外一份由殿下保存。」
海蓮娜夫人展開信紙,輕聲念了出來,「葡萄牙駐倫敦大使館致尊貴的梅爾托拉伯爵、未來的賀德勒斯侯爵,……謹代表女王陛下、攝政王殿下對伯爵跟徐朝公主的婚姻致上誠摯問候……女王陛下和攝政王殿下感謝英國國王與英國臣民對葡萄牙在危險時刻的援助,希望伯爵身為葡萄牙與英國令人尊敬的一員,能協助穩健葡萄牙、英國與徐朝的正式關係……女王陛下和攝政王殿下已經御准,葡萄牙王室在今年將臨時額外提升葡萄牙支付徐朝公主的年金百分之五,分別作為葡萄牙王室對二位結合的贈禮。我們很確信相關的年金會在年底之前撥付……願你們的結合穩固而長遠,蒙神庇佑。」
海蓮娜夫人放下信紙,凝視著向長子。「羅伯特,你和殿下大婚之後,你們的財務如何規劃?我跟梅森先生詢問過了你的貼身男僕亞德里安。儘管他一問三不知,我合理猜測殿下的嫁妝比我想像得還要豐厚。從你的信件看起來,光殿下一次引入的布料就有數千匹,不包含嫁妝中的現金跟藝術品。不少是他無法輕易估算的,今日沒有直接闡明,我們怎麼能知道一套乍看之下平凡的瓷器有八百年的歷史?」她蹙眉地伸手揉著太陽穴,她來自阿姆斯特丹的銀行貴族家族,對財務與會計充滿興致與本能。
「怎麼規劃?」羅伯特放下酒杯,酒精卸下他的心防。他變得更為坦承。他面色專注,神態誠懇,「我很懷疑,我現在把所有的財產一起放到拍賣場上,都不知道能否和殿下一樣多?那一套三千多年前周朝公爵的青銅編鐘,本身就是無價之寶,可以媲美聖愛德華皇冠。眾多藝術品、瓷器可能也有數百年到近千年的歷史,我們家中只有一兩件來自征服者威廉的贈禮能比擬。若要談起一個男人如何透過婚姻提升自己的地位,我大約是英國近百年最好的例子。我妻子的日常用品相當於一座博物館。」
「我覺得我受神如此青睞。」羅伯特仰頭將酒杯中最後一滴酒喝完,接著伸手將酒杯和酒壺推遠了一點,「三杯了,再喝就太多了。喔對了,我會通知霍爾銀行,若他們真要承接葡萄牙支付殿下年金的業務,他們得支持我未來一些風險操作。若他們接受不了,會有其他銀行接手,我不會因為我是他們的股東,就對他們放鬆。」
「蒙神恩典,你如此受到神所青睞。」海蓮娜夫人臉色莊嚴而虔誠,「霍爾銀行的事情壓後再提。親愛的羅伯,我首先要釐清的是你的婚禮呢?依然在霍恩比城堡?你既然希望菲茲威廉明日拜訪你,你需要具體的目標。」
「在霍恩比。我已經獲得了一位王室盟友。阿蜜莉亞公主殿下。她透過查爾斯.菲茲羅伊傳遞了她的親筆信件。她聲稱她絕對支持我在霍恩比結婚的想法,她屆時會跟瑪麗公主殿下一起出席我在霍恩比的婚禮。」羅伯特臉上露出一個甜美的微笑,「她會安排我引見了劍橋公爵殿下。」
查爾斯.菲茲羅伊(8),比阿蜜莉亞公主年長二十一歲的秘密情人。一個在宮廷中人盡皆知而人人視若無睹的秘密。
「阿蜜利亞公主殿下深愛她的情人,查爾茲.菲茲羅伊,卻苦於菲茲羅伊的身分不足以迎娶她。若我作為一位貴族,能順利迎娶身為皇族的殿下,在阿蜜利亞公主眼中,這是她的曙光。」羅伯特自信地微笑。
羅伯特站起身來,從身後的櫃子拿出一個織錦盒子,神色虔誠。「況且,還有這個。大徐皇帝賜予我和殿下的婚姻詔令,代表皇帝和帝國的意志。我已經在洛陽與殿下舉辦過一次婚禮。大徐皇室、各國的外交官一起見證了這份意志。朝鮮、琉球、越南、蘭芳、蒙古、西藏、暹羅、緬甸、蘇錄、尼泊爾、荷蘭、俄羅斯、瑞典(9)。他們一起見證了這份詔書。」
錦盒中,一份卷軸靜靜地躺在其中。卷軸白玉做軸,九色龍紋織錦作為書寫用的布面,這是徐朝最高等級的詔書,跟陸韶轉交給喬治三世的聖旨同樣規格。
「看起來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海蓮娜夫人站起身來,她同樣意識到這份詔令的份量,英國無法去破壞這份既成事實的詔令。她走到羅伯特身前,俯身親吻羅伯特的額頭,「早點睡,有個好夢。羅伯特。我和艾德蒙會陪在你身旁。」
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8fXeKg1QGv
- 瑪麗.度伯利夫人(Mary Darcy, Countess of Holderness,1721,1801, formerly Mary Doublet),第四代賀德勒斯伯爵夫人。
- 汝窯,北宋名瓷。於北宋淪陷後技藝喪失,現今的仿造品被稱為汝瓷,相似卻非汝窯。現存汝窯存世約數十件。
- 三王冠(tre kronor),瑞典國徽與象徵。FOR PENANA。
- 瑞典東印度公司(SEIC),負責瑞典與遠東貿易往來之特許專利公司。歷史上,瑞典東印度公司最後一次與清朝往來貿易為1806年,1813年因壟斷權力到期後解散。
- 第二代哈考特伯爵夫人伊麗莎白.維納布爾斯-弗農(Elizabeth Harcourt,,Countess Harcourt,1747-1826),1784年至1817年任夏洛特王后的女官,她被視為王后最親密的知己。
- 結婚特許證,攝政時期英國國教會的特許結婚證書,允許人民於教區外的教堂結婚、允許近親通婚、允許與異教徒通婚等。
- 1810年,倫敦已出現工業化跡象,外地人對此最明顯的關注是倫敦逐漸浮現霧督的雛型。FOR PENANA。
- 查爾斯.菲茲羅伊(Charles FitzRoy,17621-831),英國陸軍軍官,喬治三世幼女阿蜜莉亞公主的秘密情人,她因感染丹毒過世後指定查爾斯.菲茲羅伊為唯一遺產繼承人。
- 非作者本人觀點,僅條列出與清朝具有藩屬國、貿易往來國家名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