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美的太陽終於漸漸沒入地平線。
紐約街道上一盞盞街燈亮起,各類酒吧和club陸續開始營業。臨近聖誕,燈帶璀璨,綠松紅花掛滿街區,裝點著市中心條條長街。有人約會的,就都聚集到餐館酒吧裏,沒有活動的人們往往都喜歡窩在房間的軟沙發裏,捧一台筆記本,或者乾脆打開投影,在TT上搜索些喜歡的小視頻直播看。
今天TT的顏值區似乎格外熱鬧,一早就有開屏和置頂廣告登出來——那個不明原因消失了六年之久的“Marvelous Nancy”,要回來了。
這預告起碼打了一星期,如果有人關注直播的話會發現,甚至連Times雜誌都分了一小塊區域出來替這個ID做宣傳。
自然,瞭解直播行情的人會覺得這不足為奇。畢竟marvelous Nancy從出道開始就是T站gay子宅男們的寵兒。
他是男的,眾所周知。只是他的那一截身段出現在鏡頭裏,卻香豔得仿佛一條美人蛇,雪白得像瓷似的肌膚,身軀線條流暢柔軟,胸膛不甚壯碩,腰卻極細,只消赤條條往靠枕上一躺,甚至都不需要擺任何姿勢,僅呼吸時弱弱抖動的腹部,就直接能把電腦前的肥宅給看射了。
用他們的話說,這Nancy不是人,他是天使,是上帝降臨人間給信徒們恩賜的天使。
Nancy的打賞曾一度沖上T站富豪榜,光鮮不斷。
但是他從不露臉。沒有人知道這具鮮美的肉體的主人,長什麼樣。
然而六年前,這個帳號毫無徵兆地停止了直播,就連日常穿絲襪吊帶的照片更新都沒了。那會兒還掀起了一陣波瀾,由於Nancy是非簽約的主播,人一失蹤就連平臺也找不到他,許多人自發組成了“尋找Nancy小隊”,希望能喚他回來。
喚了六年,沒絲毫動靜。網路上這種肉欲刺激的誘惑從來只多不少,過不了多久,就起來了一批新人,肥宅們看著誰手沖不是手沖,也就漸漸將他忘了。
誰也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看到Nancy回歸!一時間,執念等他的老粉和久仰大名前來看熱鬧的新粉擠滿了直播間,都翹首期盼著午夜十二點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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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檀灣別墅86號。
時南奚走到門邊,反復確認房間已經上了鎖,他深深吸了口氣。
他的手機已經調靜音了。嚴格來說,自從上周他收到生父鮑勃史密斯的郵件開始,他就把手機的網給切斷。反正平時哥哥要找他也是直接給郎昕州打電話。
可是,父親郵件的內容卻時時刻刻魘著他,這一整個星期時南奚時常猛抽一口氣從夢中驚醒,一翻身渾身冷汗,緊縮在被子裏戰慄不停。六年前的記憶就好似沉積於湖底的淤泥一樣,被他刻意冷落以至於他都以為自己已經忘卻。
直到今天他才明白,那些噩夢沒有一刻真正離開過他,盯著父親的寥寥數語,隔著螢幕時南奚都能聞到那股熟悉且熏人的大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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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中,他冰冷的目光審視著自己,終於扯開頂到脖頸處的拉鏈,將那套幾乎24小時焊在身上的高領給剝了下來。他仿佛卸下層層盔甲,從衛衣外套,到緊繃著的羊絨套頭衫,裏面是保暖小馬甲,最後一層高領打底。
最終,他赤身露體,站立在鏡子前。
由於幼年營養不良的緣故,他個頭不是太高,站在接近一米九的時巍嶼身邊就只到他的胸膛,但是時南奚的比例生得很好,兩條腿又直又細,上身線條溫潤,腰被他平直的肩膀和圓潤的臀襯托得緊窄纖瘦。有著歐美人的血統,他皮膚白皙沒有一絲瑕疵,唯獨左側乳房上有一顆心形的酒紅色胎記。整個身體軟得像小貓,只有他緊身褲襠裏鼓出來一小塊能辨出他的男性特徵。
然而,在他脖頸處卻突兀地爬了一叢猩紅的玫瑰荊棘刺青,從鎖骨出發,繞著一側的頸子,延伸到後背去,臥在雪白的肌膚上,美豔得驚心動魄。可若湊近了看,美豔底下實際上掩蓋了一道深到駭人的勒痕。
緊接著他抬起了左手,一抽,腕子上將他纏得緊緊的絲巾應時飄落,露出了他腕口密密麻麻新舊交疊的傷疤。
這樣的身體,怎麼會有人喜歡看呢?
時南奚冷笑。
愚蠢。你們都愚蠢。全世界都是他X的傻逼!他狠狠將浴球砸到鏡子上。
而網線另一頭,Nancy直播間裏等候的六七十萬人全都沸騰了起來。
他們一掌寬的小小螢幕裏晃了兩晃,被點開了,一來就在眼前晃蕩的就是Nancy那一對精巧的乳房,乳暈像一枚甜櫻桃,那熟悉的酒紅色胎記引得多年前老粉狂歡尖叫了起來,一時間特效提示音不斷,刷了好幾個禮物。
時南奚扶了扶臉上的面具,他特地選了薄胎白瓷,上面用強力膠沾了翎毛,又拿顏料畫了幾道彩繪,漂亮華麗又能把他的臉擋得嚴嚴實實。確認不會掉馬後,他放下心來,盯著那飛速翻頁的彈幕上的dirty talk,心裏只剩嘲弄。
傻逼一群!挺好,賺傻逼的錢不賺白不賺。他磨了磨後槽牙,索性屈腿坐了下來,粉白屁股挨著羊毛墊,彈幕內容隨著他的一絲細微的小動作而變化,感覺他們看得都快高潮了。
-“啊,寶寶,他是我的寶寶!”
-“Nancy,我親愛的,別怕羞麼,張開腿,看看批。”
-“浪貨,真特麼想操進你子宮裏。”
-“寶寶的肚子好粉!寶寶你是不是懷了我的寶寶!”
時南奚面無表情。這些垃圾話他十年前就已經看麻木了。自從,爸爸和叔叔發現他皮相俊俏,拿他當搖錢樹開始,他還不滿十歲,就在直播間裏聽盡了他這輩子都想像不到的骯髒下流話。
時南奚漠然地在那張墊子上扭動,稍稍抬起了腿,架在另一腿的膝蓋上,白內褲被蹭得卷邊,不小心滑到了臀縫裏,登時把他的囊蛋和臀溝都勒出形狀來。時南奚好似十分難耐,嚶嚀了一聲。果不其然,他就這麼一點細微的小動作就收到了兩頂王冠。
這可是兩百美金。
時南奚可太瞭解鏡頭對面這群人的心思了,就這麼隨隨便便勾引兩下就能讓他們把錢當白水一樣往他身上潑!逗引他們就好像在逗引牲口那麼簡單。一群沒開化的原始人!
眼皮一抬,右上角數據翻飛,他能看出自己的人氣比起六年前是差了許多,畢竟停播了這麼久,再者,六年前他年幼,這種違法直播裏面看點恰恰就是這個。現在他滿了十八歲,很多惡趣味的粉絲就因此退散了。
然而他不介意再差一點。
甚至他恨不得自己開播後直播間裏一個人都沒有。這樣,鮑勃和那個該死的湯姆就可以死心了,也再也不會有人逼著他搞這種東西了。這兩個人的存在就好像幽靈,原本時南奚未成年,關於他的社交平臺是閉鎖的,因此這些年來生父和叔叔想盡辦法都沒能聯繫上他。
直到他過完十八歲成年的生日,平臺對於他的保護罩解除。鮑勃第一時間發來了郵件,祝他生日快樂,祝他一切都好,最後還不忘歎了口氣,話裏話外跟他哭窮。逼迫他不得不回憶起童年不堪的一點一滴,歷歷在目。
“爛透了!”時南奚自暴自棄地踹了一下腳。
彈幕盯著他的人又開始嘩嘩發:“腳腕子好細。聽說腳踝越細,批越緊。是不是這樣呢寶貝兒?”
這一晚上收的禮物不少,不管怎樣滿勤績效是達到了。不賠就行,見好就收。
時南奚懶洋洋正了正身子,手搭在自己身體上游動,拂過奶尖兒,又劃過自己細瘦伶仃的肚子,悄悄鑽入內褲裏,撥弄自己半勃的陰莖。
“OMG,他在幹嘛?噢上帝,他要自慰了,這調皮的小東西。”
“等等,寶貝兒,等哥哥去拿個飛機杯陪你一起!”
時南奚懶得管他們,把頭一揚,閉上眼,手上飛快地擼動。他不脫內褲,因此直播間只能看到他岔開大腿對著鏡頭,緊身的白內褲裏鼓鼓的正在激烈地聳動,看不到他具體的動作。刺激禁忌到了極致。
他重重地吸著氣,喘息聲在房間裏回蕩。摸了一陣子,身上微微發麻,卻遠沒有到點上。時南奚有些煩悶地咽了咽,愈加大力地揉捏自己的陰莖,卻疼得腳一縮,踮在地上的足踝上下顫抖。
“瞧瞧這可憐的小兔。他連怎麼打飛機都忘了。”彈幕應時揶揄他。
“你才不會打飛機。你全家都不會打飛機。”時南奚帶著火氣小聲嘀咕,誰知他越急躁,底下的玩意兒越不聽話。
片刻,他騰出汗津津的手在身邊撈了兩把,撿起了手機,點亮,螢幕上是時巍嶼站在雪山前回過頭微笑的照片。
“唔……”時南奚軟腰一顫,搖搖晃晃地硬了起來。顯然他的勃起給螢幕前的觀眾造成的視覺衝擊極大,耳邊又是一連串打賞的提示音。時南奚整個身子往後仰,枕頭墊在後腰上,他的腰顯得更細了。這個角度,他看不到螢幕,觀眾也看不到他的臉,索性放心大膽地調亮手機,死死盯著時巍嶼。
他的手動得更快,擼過自己的莖頭時刺激總能讓他抬起屁股喘叫。
“……哥,哥……哥哥,操我!哥。”
他覺得自己快要到了,性器上傳來的快感麻癢又洶湧,一時間他眼前發白,時巍嶼的笑意愈加溫柔奪目。時南奚咬著唇溢出幾聲痛快的哭腔,酥得膝蓋互相並著直摩擦。
他穿著白襪,白內褲,高潮來臨,他將性器從褲襠裏掏出來猛地射了,精液濃濃地濺到了內褲襪子上,緊接著又急喘幾息,他更大力地攥緊了性器,又擼了幾下,許久沒泄,他當即第二波高潮,比第一波猛烈得多,精液帶出了尿直接噴到了鏡頭上,觀眾只看到突然白茫一片,整個螢幕變成了那種曖昧又鹹腥的乳白色。
時南奚的嬌喘聲叫得他們心花怒放。
鏡頭裏,那個剛剛射了兩次的活力滿滿的小東西八成是射懵逼了,捂著自己的陰莖,軟肚皮一個勁兒地抖。
片刻,他慢悠悠翻了個身,小細腰拖著疲憊的身子半坐了起來。時南奚抬眼朝鏡頭望了一眼,霎時螢幕一黑。
直播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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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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