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蛙眼小说店 - 灵魂「烤」验

作为客服职员，工作时间都是轮班制的，也因此让我在星期三、四的普遍工作日有时间来到北悠美食集团的大楼去面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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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身穿整齐的衬衫，手里抱着我的个人资料和参考文件，满怀着自信地步入里头。想必，分行经理的位置是属于竞争性比较大的职位，很多对奶茶在行的人都会乐意加入该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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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悠美食是日本人所创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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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的公司文化历史，我不太知道。查看过网站，里头的消息资料也不多，不过却是一个上市的公司组织架构。简介过于精简，我甚至还怀疑我手中的信封是否真假，但大楼内的柜台小姐已经为我验证了：「你好！林先生，我现在带你上去楼上与老板会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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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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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悠美食坐落于吉隆坡市中心的某座办公大楼，有 28 层高。每一层都有不同连锁餐饮品牌的业务，甚至拿到了国外著名快餐、米其林餐厅的经营权。据我所知，很多人来到这个地方工作，都不会再选择转换第二个公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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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了最高的 28 楼，我看见辽阔、宽敞的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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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黄色为主的堂皇高尚，还有复古式的木制桌椅。难以想象这个地方是用来办公的。往头顶望去，见金闪闪的水晶灯悬挂高空，被大楼外的阳光照射出缤彩的光耀。一时之间，我被在场的装潢、家具和氛围给吸引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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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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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叫着我，把我从迷离的金黄色幻境中给牵回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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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步走到她的身旁，尴尬地擦去额头上的冷汗：「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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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她笑道：「很多人来到这一层楼，都跟你有一样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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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是被震撼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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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俩走到大厅的左侧，而柜台小姐则将大门给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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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头，只有一张长桌和两张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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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卷发女人就坐在了其中一张：「你好！林熠生。」她的声音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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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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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整个人的样貌，都带有一种熟悉感，且那不平凡的成熟给人带来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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柜台小姐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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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慢步地走到长桌边沿，不时张望四周围的环境。三面如墙的透明玻璃窗，还有地上浅褐色的地毯。没有任何的点缀，更没有奢侈物的搭配，完全与大厅的氛围有很大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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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坐下。」女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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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个人文件递给了她，但她却退回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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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坐下。」她再次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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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我有点摸不着脑袋，便选择听话，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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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的椅子，顿时让我打起十二分精神，提醒着我现在需要认真地表现自己，并拿下这份工作。只要可以做到奶茶店，我就有机会泡制更好的奶茶来给每个黑魂补充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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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只不过是一家奶茶店而已，作为分行经理一职，不至于来到这严肃的会议室来面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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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女人还未开口之前，我便开始了自我介绍：「我叫林熠生，今年已经有 32 岁了，目前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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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知道。」她打岔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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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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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这个自信满满、不可一世的女人，我刹那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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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一笑，双眼凝视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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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跟平常剧本套路的她，让我紧张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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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说话；她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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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旦说了，她就会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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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头越来越皱的我，在思考着下一句话应该要说些什么。如果五分钟内，再没有任何的发言和对话，我就觉得这次的面试结果肯定是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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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了！先下手为强：「请问你有什么是想要知道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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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点头：「你还认得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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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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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大两眼地看着她：「认得你吗？嗯……我好像没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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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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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顾客？还是我以前的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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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嘟起嘴，并将双手交叉地摆在胸前，是不耐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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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耸耸肩，缓缓地摇摇头：「我……好像真的没有任何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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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笑了：「三年前，你从医院带走了某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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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的……是舜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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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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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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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断卖着关子的她，就是在玩弄我，像是猫在吃老鼠之前的一番把玩。没过多久，她便站起身：「我在这三年，一直都想办法把你找出来……还好皇天不负有心人，我终于都在 LinkedIn 那边看到你的大头照。头大大，脸圆圆，鼻厚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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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够了……不需要特意描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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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继续说：「我真的没有想到，你是那么地难约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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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一直都有发邮件、寄信给我，可我每次都拒收了。我其实不只是拒收她的工作请求，就连其它公司的也一律不考虑，毕竟我还沉浸在自己没用的悲伤中，透过一种毫无意义的想法来惩罚自己的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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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出两手，制止她继续说话：「等下！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还有，为什么你会知道我跟舜宜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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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不语，只是露出了一个微笑，让我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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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走廊，那位让我和舜宜离开的护士长，就是眼前这位一米八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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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往桌底看去，发现她是穿着高跟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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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那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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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说道：「这次由你来发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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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倒是有好多的问题！逐个逐个问：「你是什么人？如果三年前，你是护士长，那么现在你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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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了句暧昧的答案：「我可以是任何人。尤其是在物质世界，只要我喜欢，我就可以是护士长；也可以是集团经理人；又可以是警察；还可以是你的顾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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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强调「物质世界」，我就可以猜出她并不属于这个地方：「女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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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不满意地摇摇头：「女巫这个级别，不能衬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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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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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魔法世界的皇家女祭祀，」说着，她的双眼泛白，四周围都顿时升温！我感觉到一股难受的闷热，整个会议室成了恐怖的烤炉：「我今天是要给你进行审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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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气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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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双眼无法睁得太开，全身毛孔立即扩大，汗流浃背：「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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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自己为皇家女祭祀的她，慢步走到我的身边，再用细长且精致的手指头，触碰了我的肩膀：「你带走魔法世界的人才，还让她死在你的奶茶店里面……你说，你是不是应该被判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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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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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缓缓抬头看着她，顿时发现周围的墙面、色彩都成了鲜红色。她毛发无损，没有一滴汗水流出。这怎么可能？除非……一切都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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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我闭上双眼，将杂乱的心情给稳定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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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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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稳的心态，将她所施的魔法给看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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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会议室也渐渐地降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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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衬衫已被汗水湿透，甚至发出阵阵难闻的汗臭味，就连我自己都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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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地睁开双眼，见环境的色彩仍然是赤红色的，不过却没有热温，反而是开头适中的空调清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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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祭祀笑了：「没想到你还蛮厉害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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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奖了。」我知道她在称赞我什么：「一切都是掩眼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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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就给你体会真正的高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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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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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整个会议室在晃动！墙面裂开，就连地板都冒出了许多灰烟，像是着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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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吓得赶紧站起来，退后到一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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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真的很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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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燥且带烫的热气，环绕在我的全身上下：「够了……够了……不是掩眼法，不是掩眼法……」我知道她继续弄下去，我的下场会是如何。总而言之，她不会把我弄死，但会将我搞得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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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她也流汗：「呵呵！你真的是很有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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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巾都被我用去了二十几张，都还是不能将表面上的汗水给完全擦干净。我并非洁癖，只不过全身黏黏的感觉真的让人不适。顿时发现，纸巾是薄片的，1 PLY 且不是双片以上的厚度，怪不得吸水能力那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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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我是艾鲁依·妃【Anloe · Faye】，你可以叫我艾鲁依就好，今天预测到你会找上门，所以就想要给你问几个灵魂考验的问题，顺便做个审判来惩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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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还未开口，她继续说道：「我是会帮助你，但你先要告诉我，为什么我需要帮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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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前说的死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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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会让你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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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是又想要烤我吧？你现在是要考我？还是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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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鲁依似乎不想回到我的问题，倒反问：「你想要从北悠美食集团得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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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摇头：「我没有想要得到什么……我就只是希望你们可以聘请我，然后我用我的七彩能力给全世界泡茶，改变他们的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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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问：「就凭你一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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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从手提包内拿出了简略的计划书：「我会请一些灵魂有色的人，来协助我。更多的人喝到奶茶，就可以减少更多的黑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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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艾鲁依似乎不接受我的建议：「凭什么觉得你可以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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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愣了一下，选择继续瞎掰：「因为我是七彩的，所以我觉得我肯定可以透过奶茶来感染黑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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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摇头，样子傲慢却带气质：「我知道你是七彩的，但你凭什么觉得你可以做得到？」她完全就只是在重复问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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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我，真的拿她没撤，到底要说些什么答案，才是她想要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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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我再说：「我觉得我肯定可以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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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就凭你的七彩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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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深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的话给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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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不起舜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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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离开之后，我就辞职。我自私，因为我一直都是站在自己的立场去考虑每一件事情。我从来没有想过，她的出现是在提醒我……这个世界是需要我的。我不需要把自己看得太重吧！换句话说，她的出现是提醒着我……我可以为这个世界付出、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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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从『青蛙眼奶茶店』结业以后，我相信人界没有人可以做得出『有颜色』的饮料给黑魂。就算有，供应少，黑魂也只会越来越多。我的辞职和放弃，根本就违背了舜宜当初加入我奶茶店的初衷。我一直放大自己的难过，却没有想到她那伟大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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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恳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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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没有回答我，」她说道：「凭什么觉得你可以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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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貌似有心刁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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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我真的没有回答到她想要知道的答案，又或者是能让她满意的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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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说：「我会好好地做奶茶给世界每一个人！就凭我现在有心要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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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鲁依将双臂给放在桌面，以双手衬着下巴：「你不觉得你现在才开始认真，有点太迟了吗？现在世界一团糟，政治风波、大自然被破坏，还有越来越多的负能量，早在三年前就可以被阻止的事情，凭什么你觉得现在可以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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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指的问题，是觉得我「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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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心不怕迟！」我说道：「好过我什么都没有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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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魂传染力比三年前更加严重，你凭什么觉得你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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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宣传、靠口碑！总之市场公关技巧，全部都需要配合！不管问题再复杂，我都还是要拼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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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再问，我还真的束手无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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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鲁依停顿了许久，竟露出满意的微笑！没错，她是满意的：「我从你的回答，没有听到半点犹豫，就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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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某处拿出一支精致雪白的魔法棒，再用其点了桌面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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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噔、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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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我感觉头顶一阵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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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看去，发现几尺高的天花板已消失不见！蓝天白云就在离我的头有几尺距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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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操作把我给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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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鲁依解释：「我要看到的，是你的决心。至于问题的解决方案，我已经准备好给你了！你今天也来得是时候，正好赶上五年一次的『血月祭』。如果你今天不来我这边面试，那么就注定你们物质世界在未来是需要经历腥风血雨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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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月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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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今晚的 9 点正，血月会出现在特定的位置，方便我施法。」艾鲁依说道：「而这个魔法是一种禁术，不是每个巫师随随便便就可以操作的。一旦用错，整个世界都会被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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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大双眼看着她，洗耳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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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继续说：「这个魔法可以让你穿越回到过去，但代价就是将我们目前所在的时间线给全部抹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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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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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回到过去，所有存在于现在的一切都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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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允许有第二个时间线。」

「林熠生，请问你还想要继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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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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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的世界已经处于「混沌」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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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家也帮不上忙，即使现在的人喝到了奶茶，从黑魂转换成有色的灵魂，也只不过是短暂的解决方案，不能视为长久之计。如果可以回到过去，提早让这些有权势改变世界的人喝到奶茶，就可以阻止现代的问题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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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我连忙朝着艾鲁依伸了个大拇指：「好！我可以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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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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