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極軍首部曲 - 傳奇伊始 / Apolar Armed Forces (A.A.F.) Part 1 - 【不屈】

大約13分鐘後，古澤和比爾一起衝線。比爾是第二個完成整個訓練的人，時間是35分鐘。但比起第一名的古澤，足足慢了9分鐘。

衝線後，比爾彎著腰，喘了一會兒氣，正想和古澤說話，抬頭卻見到臉如玄壇的安德森早已在終點處。

「古澤，過來！」安德森厲聲喝道。

古澤不明所以，但長官招喚，便立刻跑了上前，立正站好。

「你跑了多少？」安德森盯著古澤問道。

古澤答道，「大約5公里，長官。」

安德森冷笑著說，「很好，你之前的訓練成績作廢，再重頭做一次整個訓練。」

古澤聽了，先是一怔，然後脹紅著臉，沉聲地說，「為甚麼？」

安德森答道，「如果軍令叫你向前方移動2公里，然後戒備。難道你覺得應該往前一點，就可以不聽軍令，自作主張嗎？這樣可能影響整條防線，整個計劃的部署，甚至把整個部隊都搭上！明白沒有！你還有25，不，24分鐘。不要忘記完成不了，是要去洗廁所的。」

這時，朗奴和艾廸等人剛好跑過，見到古澤的窘態，不禁臉露促狹的笑容，還向他擠眉弄眼。

卡路爾見了，板起臉向他們一瞪眼。朗奴等人立時嚇得轉頭跑去，深怕教官也罰他們多做一次訓練。

古澤也不笨，以前在蝰蛇時，沒少受到那些不喜歡他的老兵欺負。他們總是能找到一些冠冕堂皇的原因來責難他，而作為資深教官的安德森，更是把這套玩得出神入化。

古澤知道自己如果再爭辯下去，恐怕也沒有好果子吃，反正就是多做體能訓練，只好壓下心中的怨氣，大聲道，「是，長官！我想在這裡進行仰臥起坐和俯臥撐，這樣可以嗎？長官！」

安德森正想拒絕，叫他到原來的場地進行，旁邊的卡路爾卻用手肘輕碰他一下，低聲說，「校長來了。」

安德森眉頭一皺，心念一轉。雖然古澤不守規則，自己這樣罰他重做一次，亦屬正常，估計校長也不能多言。但如果再在這點小事上留難古澤，看在校長眼中恐怕就有點兒那個了。

「可以，只要在規則內完成便可。」安德森答道。

古澤知道時間緊逼，而且自己的體能已經下降了不少，除了之後拼盡全力完成每一項外，只能想辦法節省時間了。

得到安德森的肯首，古澤立刻在運動場的草地上，開始做仰臥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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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司徒舜想看看古澤在第一次體能課的表現，所以早早便在場外張望。

見到古澤以破紀錄的成績完成安德森的加量訓練，司徒舜對古澤可說是另眼相看，有點知道為甚麼修大將軍會破格找他幫忙，讓古澤進入軍校就讀。

但當他見到古澤衝線後繼續跑下去，司徒舜便想到安德森一定不會放過古澤，於是便急忙扮作剛巧巡視課堂經過。

假裝向安德森和卡路爾了解情況後，司徒舜說道，「玉不琢不成器，古澤在體能方面確實是很優秀，只是他的成長背景，讓他對人對事，都和正常的年青人有所偏差。這個便要靠各位教官慢慢開導他了。」

司徒舜說話時給人溫文爾雅的感覺，實質上是叫安德森不要把古澤逼得太緊。安德森和卡路爾哪會不知，連忙稱是。

要說的都說完了，司徒舜便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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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司徒舜離開一會兒後，古澤已經以驚人的速度完成90次仰臥起坐，然後一翻身，就以極其標準的姿勢，開始做俯臥撐。

還剩最後10次俯臥撐，古澤因為在短時間內極力催谷，明顯變得有點吃力，速度也慢了下來，大量汗珠沿著面頰流下來。

「阿澤，頂住！還有5次！」比爾在旁看著，恨不得自己可以把力量傳給古澤，或者為他分擔一點疲勞。

完成俯臥撐後，古澤忍住上身肌肉的酸痛，開始2英里跑。

這時朗奴和艾廸等人剛完成第二圈，見前方的古澤發勁狂奔，滿肚壞水的朗奴眼珠一轉，便對艾廸和四個跟班小弟說，「一會兒那黑炭頭上來時，我們……」

古澤沒有計時器，但他知道如果要在時限前再完成一次整套訓練，跑步時的每圈配速便要加快一點。所以他心中算著節奏，很快就完成了第一圈。

正當他想從外檔越過前面的幾個同學時，本來集中在第一線的同學突然散開，不但佔住了三條線道，還不斷減速。

古澤差點撞上其中一人，連忙斜斜地向外檔切去。豈料這時前方六人竟然排成一橫行，明顯是要擋住古澤的去路。

遠處的比爾看得心急如焚，心裡唸著你千萬不要出手啊！他心知古澤性情剛烈如火，如果這班混蛋繼續阻攔他，難保他不會怒極出手。

幸好古澤現在一心完成訓練，他從最外檔急切出去時，在最外檔的艾廸恨極了他，立刻向右移去，還準備順勢打古澤一肘。

艾廸向外移時，旁邊的伙伴卻沒有跟進。古澤立刻找緊這機會，快速地從兩人之間的空位穿過去，還以難以察覺的腰部動作，向艾廸擠了一下，然後加速離去。

艾廸被古澤一擠，竟然就這樣失去平衡，在跑道上跌了一跤。

當朗奴六人再次跑到終點時，卡路爾實在看不過去，厲聲對他們說，「你們幾個給我跑第八線，直到衝線為止！」

朗奴等人要平白地多跑三百多米，可說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盡管氣喘如牛，腳步好像越來越沉重，古澤最後咬緊牙關，以15分鐘便完成了2英里跑。

「還有多久？」古澤經過比爾身邊，接過他遞來的水樽，向他問道。

比爾臉有憂色，答道，「還有2分半鐘，怎樣？頂得住嗎？」

古澤一邊跑向拉舉的場地，一邊喝水，最後把剩餘的水都倒在自己頭上。

古澤低聲說道，「時間剛剛好。」

雖然眼看著已經疲憊不堪，但古澤眼神堅定，鬥志高昂。

這時絕大部份的新生都已經完成訓練項目。

當大家陸續知道古澤被罰多做一整套訓練，有人心中驚訝，也有人出言譏諷。

但當他們知道古澤可能在50分鐘內完成第二次訓練，所有人都驚呆了：他是外星人嗎？怎樣一個頂我們兩個人！

於是近百人就圍在一起，看看究竟古澤能不能創造奇蹟，避過洗廁所的厄運。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古澤身上。

古澤雙手緊握鋼桿，指節發白。汗水從他臉頰滑落，混著剛才灑在頭上的水珠。

第一、二下，看似輕鬆拉起。第三下開始，他的手臂開始顫抖，呼吸更急促，額頭青筋暴現。每一次下放都像要把靈魂一併壓碎，每一次拉起卻又像是在和命運對抗。

到第六下時，手臂已經麻木，掌心的皮膚甚至隱隱發痛，但他咬緊牙關，不肯放棄。

第七下、八下，他幾乎用盡全身最後的力量，肌肉繃得像鋼絲一般。

眾人屏息，只見古澤咬牙閉眼，然後發出一下低沉的怒吼，狠狠拉起第九下。

當身體站直的那一刻，全場一片鴉雀無聲。鋼鈴重重落地，古澤氣喘吁吁，眼神卻依然銳利。

「加油！還有分半鐘！」人群裡，一個女同學喊道。

「頂住，不要放棄！」陸續有新生被古澤的不屈打動了，為古澤加油打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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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古澤以49分50秒，完成了兩次的體能訓練。

躺在地上喘氣的古澤，面上竟然露出滿足的笑容，因為他又一次用意志力戰勝了身體極限。

安德森等一眾教官來到古澤跟前，比爾和另一位高大的同學，連忙用力扶起已經脫力的古澤。

其他教官眼中都是欣賞之情。不論其他，起碼古澤在體能方面，叫眾人佩服不已。

安德森神情複雜，向古澤說道，「回去好好休息，真正的磨鍊，現在才開始。」

「是，長官！」古澤雖然要同學攙扶才能站起，但這時也奮力站好，回應長官的教導。

「下課了，其他人都回去。未完成訓練的八位同學都去更衣室集合！」卡路爾大聲說道。

那八個被點名的新生苦著臉，怪可憐的向更衣室走去。

「朗奴、艾廸，你們六個也留下，負責洗廁所！」卡路爾指著剛才搞小動作的幾個小壞蛋說道。

「長官，我們都在限時前完成訓練，為甚麼還要洗廁所？」艾廸全身都酸痛無比，剛才還被古澤撞倒，手掌和膝蓋都擦傷了，所以竟然不怕死地開口質疑長官。

卡路爾冷冷地說道，「自己心知便好，你真的要我說出來嗎？」

朗奴和跟班小弟們立刻掩住艾廸的嘴，差不多把他整個人抬起，然後對卡路爾說，「報告長官，艾廸同學可能太累，而且有點中暑，不太清醒。我們現在就去洗廁所。」

朗奴可不想在眾多教官和全體新生面前，被舉發欺凌同學。

雖然他們平時也沒少做這種事情，但現在古澤明顯是全部人的目光所在，要是被人知道剛才自己對他使陰招，恐怕往後一段時間也會成為過街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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