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鶴願 - 《紙鶴願》#65 原來曾經

「第一次在佛羅里達，雪凝生你的氣，你發呆的站在酒店前。」她說。

「然後妳來找她，見到我卻陪我呆站。」我也想起來了。

「第二次，又是雪凝生氣了，我陪你冒雨去買她最喜歡的過橋米線。」

「跟著也是她鬧情緒，我給她趕了出來，又是淋著雨呆站在街上。」

「對上的那一次，你清晨便來到雪凝家，卻怕驚動她，所以只管站在樓下。」

「就是了，妳那天不是睡在她家嗎？為何走下來跟我一起淋雨？」

「嗯，是很奇怪哦。」她笑。

或者，我想，我終於知道她今晚怎麼了。

雨是過雲雨，下過了，然後把一切都洗滌過了。

雨後的天空會變得清澄，厚雲散去，夜星閃呀閃呀的。

我跟幽藍，原來不知不覺間已經不知多少次一起看過這麼美麗的景色了。

可是，隨著雨過天晴，我這刻發現的事，從她眼中看到的心意，也會給洗滌過去吧。

大概，我們彼此也存在著某種早已超越好友關係的默契，有很多對方的心意往往也能夠用不著說出口，大家也心裡明白了。然而，這樣的一份感情，只需要放在心上就好。

我跟雪凝的21歲生日，我倆選擇旅行渡過。

曾經有套日本電影，背景是北海道的小樽，那地方是玻璃之城，玻璃製成品享負盛名，我跟她早就很想去一次。

雪凝更說：『有些地方，一生人總要去一趟。』

於是，小樽便成為我們的目的地。

那裡有當地最出名的小樽運河，黃昏時因為蒸氣燈的關係，照射到紅色外牆的舊廠房，在河面上泛照起淡淡的紅光。

欣賞這樣的動人景致，我從後緊緊擁抱雪凝，兩人吃吃地笑起來。

然後天空下起皓白的飄雪來，我倆用數碼相機，伸直了手各握一邊，迎著白雪的飄下自拍起來。

「以後見到下雪，我就會想起妳。」我說。

「因為我的名字中有雪？」她笑嘻嘻地問。

「是因為第一次看見下雪，我跟妳在一起。」

她喜孜孜地回過頭來，輕輕吻我。

「我們要一起去很多很多地方，把動人的風景都拍下來。」她笑說。

「那只拍下妳便可以了，那是最動人的風景了。」

這應該是我人生中最愜意快樂的一趟旅程了！

又或許，這只是一個開始，往後的人生中，只要身邊有她，相同甚至更加美滿的日子將會不斷不斷出現……

回港後，一班老朋友理所當然的又聚在一起。

「這是甚麼？『3月23日，小樽，公公跟寶寶發傻自拍。』」思慧看了看相背給雪凝寫上去的幾行字句，哈哈大笑起來。

「公公跟寶寶，」肇庭打過寒顫，一副『慘不忍睹』的表情，把照片還給我。

「拍得不錯。」他的另一半嘉文笑了笑說：「笑得很開懷。」

「還是嫂子會說人話。」我把他們一一傳看過後的照片收集回來，不以為然地說。

聚會的地點是我們自中學時代便會每月一聚的酒吧，連老闆都給我們混熟了。最初一起來的幾個男生之中，交情最好的便是肇庭和文彥，到畢業後仍然每月一起來這裡的，也只餘下他們兩人。

這一晚，是我過去大半年以來首次想看見文彥也在這裡出現。

「為何來的是妳？」肇庭別過頭望著思慧說：「就算攜眷，天浩帶來的應該是雪凝吧。」

「神經病。」我跟思慧異口同聲笑罵著。

「還同聲同氣呢！」肇庭今天心情似乎很不錯，竟然開我們玩笑，「給雪凝知道，你小心有家歸不得。」

「他今天服錯藥？吃錯東西了？」我失笑的問嘉文。

「跟朋友開始租用樂團的練習室，也買下套鼓，開心得瘋了。」嘉文擺出拿她的男人沒辦法的表情。

氣氛依舊熱烈，雖然雪凝因綜藝組那邊工作還沒完，所以沒有來。而文彥因為我的關係不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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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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