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這樣的方式說及我的過去,感覺很奇怪,但卻沒有了以往一說起便萌生起的抗拒感。
「我問他,如果深愛的女人意外失蹤了,旁人親友都認為他已離開人世,更為她立墓了,那麼作為她的男人應該怎麼辦?」她繼續說。
「那他怎麼答?」我的好奇心給勾起來了,完全不覺得那是自己的事。
「如果是你,你會如何回答?」她放鬆了身子,軟軟地靠在我的懷中,反問。
「每天去她那個墓碑前,罵她怪她為何不趕快回來見我。」我似是而非的說。
「如果真的死了,準會給你嚇醒,復活過來了。」雪凝沒好氣的說:「我要聽真話。」
「好好的活,再每天到她墓前告訴她我活得有多好。」我想了想,「然後一直等她回來,因為我根本不會信對方就這樣走了。」
「大驚喜!」她誇張地別過頭來,在我唇上吻了吻,笑逐顏開地說:「你跟我初戀情人有同一個答案。」
「是嗎?那證明我倆是天生一對了。」我配合著她,一起玩起這玩意兒。
由這裡的機場下機,先到了小樽,接著是函館,然後回到札幌來。看過了令人目不暇給的音樂盒堂,泡過了在冰天雪地之下舒服得令人想睡過去的露天溫泉,吃過最美味的拉麵,跟雪凝渡過最甜蜜的夜晚……
還有,那天在小樽運河前,喜極而泣的雪凝,穿上我送她的生日禮物,撲進我的懷抱……
雖然再過一天便要乘機回港了,然而這幾天的一切,自會給放進我跟雪凝的回憶寶庫內,成為我們之間最珍貴的片段吧。
這是我累積得還不算多的記憶之中,最重要的其中一段日子。
「下雪了。是今年最後一場雪吧。」雪凝微笑著,輕輕仰望著昏黃的天際,把兩手伸出塔外去,迎接緩緩降下的皓皓白雪。
這段記憶片段,又增添了眼前這美麗的映像。
『那只拍下妳便可以了,那是最動人的風景了。』
以前的韋天浩,說得再對沒有了。
比想像中愉快甜蜜美滿愜意的旅程後,我們在思慧和她的姐姐搬走後空置出來的單位暫住了兩星期,然後才回到重新裝潢完成後的家。
廚房改動成開放式,在面向飯廳的那面矮牆下放了一張小餐桌。
還有貼著另一邊牆放置了一張玻璃的長桌子,是這次重新裝潢中最大的變動。
長桌子有一大半是我的工作桌,我的手提電腦長時間給放在那裡。
另外,也更換了沙發,買來了一個大大的軟皮豆袋給放在沙發旁,牆身變成淡淡的海藍色,兩間睡房變成一間,此外便無其他了。
看似簡單的改變,裝修師傅卻用了足足三星期時間才完成。
然而,畢竟這樣子的重新裝潢過後,的確帶來煥然一新的感覺。
雪凝就說這樣更似一個家了。
我倆的家。
開放式的廚房中,雪凝亮著燦爛的笑容,雙手熟練地翻弄易潔鑊中的材料。油煙氣給抽油煙機抽出屋外去,但濃郁香味卻傳到屋內來。
我坐在新置的長形玻璃書桌前,對著手提電腦寫稿,雪凝下廚而傳來的香氣就像給我的小說增添了一些氣味,加上音響唱機中播放的日本歌瑤,我這未完成的作品變得聲色香味俱存了。
不知是甚麼時候開始?音樂和味道都足以影響我的靈感,在不一樣的樂曲和氣味下,便會寫出不同風格氣氛的情節來。
把工作的書桌也放到廳堂來,是她的主意。她說這樣子我便可以連寫稿的時間也伴著她。
曾經差點永遠失去對方,使我倆都希望更珍惜著相處的時間。
一切似是重新開始,便更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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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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