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在唸中學的時侯…」喬海澄甩一甩頭,把煩人的思念揮掉,然後慢慢地回想起來,「那時候,舞蹈界中,無論甚麼活動都總會見到我呢。當時的學校老師便常常會說:『Heaven,如果妳上課也這麼專心和勤力,未來的成就前途必定一片光明。』另一些舞蹈老師卻說:『小靖,妳的心態很強,對現在的學生來說,真絕無僅有呀!維持著這份熱忱,將來一定能闖出名堂!』」
喬海澄以豐富的表情模仿著她小時候的老師,唯妙唯肖的把當時聽過的評語演繹出來。眼看她憶及過去有關舞蹈的事時,兩眼都像在放光,從沒在她臉上看過的神采,都剎那間表現出來了。都瑞邦更加相信,眼前這女人本來應是屬於藝術世界的。
「……記得大約是十六七歲的時候,我第一次在公開的表演中,負責長達兩分鐘的獨舞部分。」喬海澄愈說愈雀躍,滿腦都是過去表演時的片段,「我由走出舞台,到鞠躬致謝,整個過程中腦袋內都是空白一片的,就只有默唸的拍子。身韻、眼神…的確都把學到的表現出來了,但卻到台下傳來掌聲才醒覺自己至少沒有出糗。」
「真想看看那時侯的喬海澄。」都瑞邦由衷地說:「只是聽妳說,便想像到妳當時的神采。」
喬海澄面色一沉。
雖然出自都瑞邦口中的,是對她的稱讚,然而回想過去幾年來,她是實實在在地失去了當年跳舞時的充實和理想,徹頭徹尾的忘掉了往日風姿綽約的自己,她不禁一陣失落。
到底是甚麼令到她捨棄了從前充滿朝氣和熱情的自己?喬海澄明明知道答案,但同時卻不斷否定那個答案…
「Heaven?」都瑞邦察覺到她的異樣。
「很久沒有憶起那些前塵往事了,感覺很奇怪呢。」喬海澄笑了笑,說:「跟你聊天真好。」
「甚麼好?」都瑞邦掀起一如以往的微笑。
「只有我在說,沒有你說的。」喬海澄豪氣起來,舉起了倒滿了卻一直沒喝過的酒杯,笑逐顏開的說:「來!我們乾一杯!」
終於,她發現眼前這男人的而且確可以讓她找回一些遺忘已久的情懷。至少,在她跟周懷日之間,早已不再存在此刻暢所欲言的交談和相處了。
然而,那是可喜?還是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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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漂亮!」寧思雅舒服地趟在喬洛暉的懷抱中,仰望著滿佈繁星的夜空,雀躍地說:「原來本市的星星,也這麼美麗呢。」
四周包圍著海浪聲,幾乎無人的沙灘中,喬洛暉和寧思雅相擁仰臥於輕沙上,享受難得的週末夜,聊著戀人之間沒甚麼特別含意的無聊情話。
「在上海的時侯,常常看星?」喬洛暉下巴抵著心口,細看著似乎相當陶醉的寧思雅。
「是呀!」寧思雅回想起來,「反而回來本市後,便很少抬高頭看看見不見到星星了。」
「有沒有看見那裡平衡排列的三顆星?」喬洛暉舉起手指著星空中的獵戶座,笑說:「在我家中,常常也可以看見那組星群。」
「我看見了!」寧思雅喜孜孜地說,就像發現了珍貴的寶藏一樣。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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