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或許。」喬海澄微笑著，輕輕拍了拍弟弟的肩膊，轉身離去。
咖啡白氣依舊充盈了整家店子，但這一角的小桌子前，氣氛卻不一樣了。
喬洛暉跟寧思雅依偎貼坐在一起，呷一口咖啡，味道卻變得甜甜的，不再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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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氣從火鍋鍋子不規則地緩緩升起，彷如在桌子中心浮起了陣陣煙霞。喬海澄透過白霧看著都瑞邦，不自覺失笑起來。自己到底怎麼了？把自己抽離，不去想周懷日，只靠找來另一個男人陪伴自己，真是可行的方法嗎？
不自覺下，她拿著筷著，幾乎是沒有停下來的不斷把食物送進鍋子裡去。本來滿滿一桌的碟子，轉瞬間便有一半變得空空如也了。
「看不出來，原來妳很貪心呢。」都瑞邦笑說：「放得愈多，一般都會愈難煮熟呢。」
「女人貪心，一向都是定律來的。」喬海澄以笑掩飾尷尬。
「在公司時，從來看不出妳也有這女性應有的特質。」都瑞邦幫忙翻弄鍋中滿滿的食物。
「你整天躲在分析部，不會明白的。」喬海澄嘆了口氣，「你們看的是數據，我們投資部看的除了升升跌跌的價位外，還有你們所做的分析。你們是依據不同因素和數據去做你們的工作，我們卻是要看著客戶的心情來做人。沒錯，手上的投資帳戶，無論賺錢或是蝕錢，佣金我們是照樣支取的，可是賺的時候當然皆大歡喜了，但蝕的時候，佣金的代價便會變成被咀咒和辱罵。那也不是最大問題，最重要的是拿著別人的金錢，去做投機的決定，那種壓力不是我能承受得起來。」
「妳跟妳的弟弟，分別可真大呢。」都瑞邦一邊把已熟透的食物送到喬海澄的碟子中，一邊微笑說：「Cola可說是天生的投資專家，買入賣出都有一股狠勁。可是，Cash跟Sherry都覺得妳做這份工作，並不是因為這工作是妳想做的。剛剛聽見妳那樣說，我不能否認他們都看得很準。」
「這似乎是挖苦的說話。」喬海澄又嘆了口氣，想起了到這公司來當個投資顧問的真正原因。
她根本不能否認上司對自己的評價，因為她的確從來沒有想過要當投資顧問。然而，她又為何要做這份吃力不討好的工作？她自己也想不出真正的原因。
或許是希望長時間的工作，可以讓她長時間的忘掉周懷日不在身邊？又或許，是因為當時周懷日失蹤了，所以她才找一份可以長時間待在公司，令她不會整天胡思亂想的工作？
失蹤，出現，失蹤，出現…究竟他想怎麼樣？
把都瑞邦叫出來，原本是希望可以藉由他來使自己暫忘周懷日的，怎麼閒聊數句後，思緒又轉到原來的方向，不斷浮現那又一次失蹤的男人身上？喬海澄不禁苦笑起來，甚至覺得自己想要暫忘周懷日的想法，是多麼的可笑和可悲。
跟當投資顧問根本上沒有分別，對她來說，無論是面對客戶和投資市場，又或是面對都瑞邦暫忘周懷日，都是受樣地吃力不討好，根本不是她所能應付得來！
「可以一個人走到北京去留學，妳應該是真的很喜歡跳舞吧？」都瑞邦不著痕跡地扯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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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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