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重人格則比較像是誕生後,在精神層面上的後天分裂。就跟之前我所思慮的一樣。在同一個身體裡住著不同人格,是不一樣的靈魂。現今世代已經有足夠的依據,支持他們或她們不能以一個人來定義。每個人格,也是獨立的人。暫且不說道德層面,又或是各種社會資源分配上暫時無解的問題,多重人格的定性方向,大概不會有戲劇化逆轉的。
前者是無論物理或精神層面上,真真正正一分為二。
後者似乎更像是二而為一。只不過人們無法看見精神層面所發生的事。究竟是靈魂在自我分裂?抑或本來就多組意識,產生了絕對連結,然後齊集於一個人的體內?
無論怎樣,雙胞胎或雙重人格,都與無限女孩有著無法改變的巨大差異。哪怕從不同層面上作完全的比照,都能夠看到,那是兩個人跟一個人的分別,當然是顯而易見的。
然而,我想知道的,並不是這些只要有足夠留意,便肯定不會錯過的不同。而是,第一身的感受。
妳的感受。
「我在你的記憶中,哪怕一丁點都沒有褪色。所以,我很滿足。不是告訴過你了?在我來說,時間沒有意義。無論過多久,我也是你記在心裡的章曉晴。然而,我卻能夠一直看著你努力的活著,簡直是過五關斬六將的超額完成每一段人生路。雖然,說不心疼是假的。但更多的是,自豪。我的男人,優秀得連我也差點自覺配不上了。」
明知是在哄我,但我似乎不得不受落。
「我是這樣,還留在章家的另一個我,也是這樣。你到時就會懂了。你用生命的在愛著我,我以對你的留戀包裹著你。那你說,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小雨她們都以為妳是世上最溫柔的大姐姐,我卻肯定妳是最可惡的!」
我狠狠的說罷,狠狠的吻妳。
妳以妳的唇與舌,承認妳有多可惡。
這讓我知道,妳還是老樣子,沒變的只讓我看見美好的,卻把殘酷的全留給自己。至少,能夠如此時此刻的瞬間,妳絕對捨不得。哪怕妳表現得怎樣的心滿意足,卻怎也逃不掉這份遺憾,也無法不在我面前流露出來。
唇分。
臉頰沾濕了。溫熱的,是淚。
不是妳的。是我哭了。代妳與我自己一併的流淚了。
「若是能夠親身道別的時候,你也不為我落一滴淚,我怎麼口不對心也不失落的。」
「世上或世外,能讓我短時間內連續流淚的,也只有妳了。」
我眼睜睜讓妳再次以親吻代替手帕為我拭淚,心裡盡是無法以言語形容的滋味。
同時,我大概能猜到,差不多是時候回去暫時沒有了妳的世界那一邊。
「你那貪錢的假想朋友,也許已告訴過你了?」
「他那番確實有點失禮的說話嗎?」
我這樣回應的同時,似乎聽見丁東在埋怨?可我現在實在沒心情理會,原本就似面對面對話一樣的靈感留語,自行模糊掉了。
這算是意外收穫嗎?讓我多知道一個排除外來靈感的方法。
有點似量子力學的測不準原理,只要不對某樣事物予以「觀察」,那麼便不會知道那樣事物的狀態。也就是「薛定諤的猫」,在密封的盒子裡,一假貓是生是死,得在把盒子打開之後,才能確認。盒子打開之前,貓是活生生的,同時也是死掉了的。
靈感,似乎也是這樣?若然不曾留意,靈感縱使曾經探進思域,也只是似是而非,可能只是自己的心聲?幻聽?想像?但卻從來無人能夠有證據排除那是外來信息傳訊的可能性。而事實上,我已親身確認過,我偶爾太清醒時將之當成自己幻聽的,明明專屬於妳的聲音,是真的來自妳的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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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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