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覺，也許從來不是幻覺。
想像，也許從來不是想像。
只是我們把還沒認知，又或沒有留意的信息，硬要套上否定性的詞彙罷了。就像量子力學，其實只是把物理學無法解釋的現象，歸納為一套理論罷了。
文字語言影響思維模式。這是文化與文明的共生關係。然而，同時局限了思考，加設了本來不存在的邊界，讓每個人的思想從世界本身孤立出去。
靈感也許就是這一條千古難題的答案。假如不是，也離此不遠。
丁東，多謝了。你似乎讓我的思維跨出了一步。
可惜，遺憾的是，我似乎還是無法懂得靈感的發動與行使。
「別怪他。他說的，是事實。能夠與弦靜姐思念糾纏遊走時間，他對無限女孩的了解，可能比章家更多更豐富呢。」
「他的確是個很聰明的渾蛋。」
妳「噗哧」的笑了一聲，轉身，換過坐姿，掀起裙襬，跨坐我大腿上。舉起兩手，捧著我的臉細看，看得我也老臉尷尬起來！
「聰明的壞蛋遇上聰明的渾蛋。恰巧，你和他各自的另一半，都是世上最強情報販子！」
不說靈感有多犯規，單是絕對連結這肯定無視任何有形無形的障礙，可以與無限遠的另一端即時同步的傳訊，便足夠讓妳的戲言無從反駁了。
「妳的現狀，反而是章家最希望，也最想要的狀態，就是這個意思？」
確實，縱使科技多進步個一百年，很可能還是無法真正而具體的解讀量子糾纏。對粒子的狀況再清楚，也沒可能比得上直接以能夠理解的溝通方式進行對話，單純對話的口供證詞又無論如何比不上身臨其境。
當然，這是非常奢侈的比較。在現實世界中，對於真正珍貴的情報，能夠像科學家對量子領域裡的粒子所了解的那個程度，便已經價值不菲。單是這種程度，便已是全人類近百年的研究成果，絕非一蹴即就。更別說能有人證直接提供情報具體內容，甚至讓人親臨直接讀取。
就算不是章家，恐怕全球任何一個具有一定野心，又或只是守護某些人事物的組織機構，都夢寐以求想要得到的情報能力。
然而，我自然知道，對於章家來說，情報能力只可以算是無限女孩最微不足道的價值。無限女孩存在本身，大概便是半數國家一起舉數國之力，也買不到的研究成果了。
「說出來會嚇死你。」妳吃吃的笑說。
在近得能清楚感覺到彼此呼吸的距離，看著妳的嘴角掀起的孤度，我只想用口將之封起來。
但我還是狠下了心的阻止自己。現在，我臉上應該全是無可奈何的表情吧？
「其實，同樣是情報。只不過，他們想知道的答案，在他們的現實中找不到。甚至，哪怕在世界的這一邊，其實也找不到。所以，他們現在挺焦急的，都已經做到這種程度了，離他們想要知道的事，距離還是遠得無法以人的認知來形容。」
「是不是把這事讓我清楚知道之後，我便得回去了？」
妳彷彿再無顧忌的舉動，就是在說明這一點，對吧？
「我強行『暫停，待續』，已經足夠把那些人的注意力暫時全都投到我身上來。若再不讓你回去，他們便會看破根本沒得辦法。他們不會浪費太多時間糾纏於看不見成功機會的事上。到時，他們會立即湧進去我們的世界。」
很高興，妳把現實世界稱為「我們的」。這代表了很多。
打從心底說的是一個程度。那到底是何種程度？我無法知道。但現在看來，那似乎並非絕對。至少，妳顯然沒有完全承認，妳不屬於我們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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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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