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河明居鑽石山》（是咁的，我發現打喪屍有得升呢） - 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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佢俾我鋤到面目模糊，而且由佢後腦為中心，濺到成地都係血……睇唔到佢再有呼吸，兩眼呆滯了無生機。

殺咗人。

但好奇怪，我並冇嗰種咩『初次殺人嘅心理震撼』，反而頭先壓抑住嘅怒火，而家先開始爆出嚟。

我扯住施永義件恤衫，將佢揪起嚟搖！

「奇蹟？你放哂成個黃大仙啲喪屍出嚟，搞咗條屍河出嚟，然後仲搞埋啲咩十字架血祭少女，就為咗實現你呢種變態嘅奇蹟幻想？」

我係咁Chok佢嘅時候，施永義軟垂無力嘅頭，不住碰碰碰咁撞落禮堂嘅柚木地板上，令更多黏滯嘅血漿滲出……

如果可以，我想打返醒佢，屌鳩完佢一輪後再捏返死佢！

「你知唔知你咁樣害死咗幾多人！呢個唔通都係奇蹟嘅一部份？你做呢個奇蹟係要俾邊個睇啊！天？天收你啊而家！」

「朗、朗天……」

聽到阿詠把聲，我先記得自己仲未救佢落嚟！

冇錯，呢度太多血腥味，一定要帶住阿詠即走，唔係實俾喪屍圍！

「我而家就放返你落嚟！」

我一轉過頭，見到阿詠春光乍露，件護士服就好似啲女星行紅地毯時著嘅開胸晚裝咁。

只剩兩個垂掛嘅純白罩杯，勉強遮住個重點。

佢亦霎時面都紅哂，但係由於雙手被反綁住，越縮個罩杯就越移位……

我唔想用條仆街嘅醫生袍，唯有除咗自己件衫，幫阿詠冚住前面先。

「朗天，你頭先……係用緊杏仁核嘅原始腦本能？」阿詠急不及待咁問我。

好似呢個問題，比自己鬆綁脫身更加重要。

「係。」我專心幫佢解開啲繩。

「但係……點解你可以喺未覺醒《夜之眼》之下，將杏仁核開發到第三級？」阿詠問，「呢個應該係Level 6能力嚟……」

Level 6？

頭先施永義話自己Level 4，成隻Game最勁係佢。

阿詠已經由個十字架落返嚟。

我亦幫個女學生鬆咗綁，佢嚇到縮埋一邊勁喊，既冇力企返起身，亦唔敢靠近我哋。唔知佢喺呢段日子經歷過啲咩，但家恐怕佢而家已辨別唔到邊個係好人了。

「咁我而家係Level幾？」我問阿詠。

佢望住我對眼。

「點睇都未覺醒，Level 0……你係咪冇用過覆診時攞嘅眼藥水？」

「眼藥水？」

話時話……我戴咗Con到而家，仲未滴過眼藥水（除咗帶上去嗰次吧）！

我支眼藥水呢？

「你條升級路線圖似乎亂咗，唔知眼藥水對你仲有冇效，但係聖母醫院仲有啲存貨，我可以帶你去攞。」講到呢度，佢有啲愧疚咁垂低頭，「只要你仲信得過我哋……」

阿詠嘅意思係話，施永義個癡線佬，係借住副Con嘅衍生能力，先至做到咁多癡線嘢，我相信佢係話自己作為大台一份子，對呢件事係難辭其咎。

「其實點解佢會癡咗線？」我問，「係副Con嘅影響？」

阿詠有啲難以啟齒。

但最終，佢亦點一點頭，認咗呢個責任。

「因為系統嘅《奇蹟》設定，同人性有所衝突，尤其喺而家呢種時期，好容易會把持唔住……」

我睜大眼。

「你係話……奇蹟唔係個施永義自己諗出嚟嘅變態邪教嘢，而係副Con……副Con要求我哋做嘅？」

就喺呢個時候……

「哇……！」

個女學生，好似《飄流教室》咁擘盡個口狂叫！

當我哋望過去睇吓佢咩事時，我腫咗嗰邊眼，好似見到黑影一閃。

而我另一邊眼，見到阿詠亦嚇到呆咗。

而喺下一刻。

我見到施永義成半條手臂，塞咗入女仔個口度，然後兩隻手指喺佢眼眶度穿返出嚟。

兩個眼球，直射到上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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