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河明居鑽石山》（是咁的，我發現打喪屍有得升呢） - 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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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件事到底有幾唔合理！

你話條廢老咁啱捉住啲嘢，所以冇掉落街，都講得通。

但我由睇住佢疑似碌出簷篷，到我走入老人院又HPA又食嘢搞咗咁耐，呢度至少過咗半個鐘！

點撐得住！

我諗我開住SAM，都未必做到……史泰龍《絕嶺雄風》啊？

「你、你仲未走……」

條廢老見到我，仲好似覺得好唔抵，俾我睇到佢而家好折墮咁。

佢冇向我求救。

或者喺佢立場，佢係更驚我向佢報復，多過驚自己頂唔順跌落街。

我即刻爬出騎樓，伸隻手出嚟！

「捉住我隻手！」

「你……唔會拉到我一半就特登放手啩？」

「捉你就捉啦！」

我用隻強化過兩次嘅膊頭，好穩陣咁慢慢將佢拉上嚟……我發現自己對腳都好力咗。

嗰時我先發現，原來佢兩隻腿係有嘢撓住……係裝喺簷篷下面嘅大射燈，佢幾乎係坐咗喺個射燈度。

咁先合理，冇可能單手支撐半個鐘，裘錦龍同麥包都唔得啦！

扶返佢入老人院，佢即刻癱喺床度抖氣。

「你、你開我啲嘢嚟食啊？仲成身魚肝油同奶粉味，入、入過廚房？」佢遞手叫我俾佢講埋先，「你鍾意食就食啦！俾哂你！食唔哂都拎走佢……係留返支燒酒俾我就得。」

我見佢不停望返女廁嗰邊，係咁嘆氣……

「阿伯，頭先撲出嚟嗰個……你老婆嚟？」

阿伯望住我，擘大個口得個窿。

「反正咁嘅時勢，以後都唔會有伴同我吹水，唔怕話你知啦……佢就唔係我老婆，不過呢，我間唔中會過嚟搵佢含撚，每次收我五十蚊同埋一支燒酒……」

輪到我擘大個口得個窿。

「我老婆……個頭俾我塞咗入雪櫃個生果格度。」

「……」

我聽咗啲咩嘢！

—————————————

條廢老可能真係好悶，佢帶埋我去睇……喺老人院大門鐵閘，外邊瞓咗一條無頭喪屍。

應該個頭就喺落閘時夾斷嘅。

「我仲有咩辦法？個死婆都唔認得人，明明打電話叫我上嚟湊佢，結果上到嚟咩人都冇，剩係得嗰條含撚女喺度，仲流哂口水，我轉過頭就見我老婆喺出面走廊撲緊過嚟！我唔落閘仲可以做咩？唔通攬住一齊死？」

雖然有啲多管閒事，但係我都係忍唔住問。

「你喺自己老婆做嘢嘅地方，搵其他女人含撚？」

「係佢追住我條撚嚟含啊後生仔！」條廢老話，「我唔想咁Cheap俾女人玩，先至每次塞返五十蚊俾佢！嗱而家我俾錢嘅，係我玩你！咁鍾意含吖嗱，含飽佢啦！」

我聽到個頭有啲痛。

「佢仲話想我屌佢個閪添！我話咪喇，過一排你走過嚟話有咗我骨肉，我咪甩唔到身？」

「得，夠，你可唔可以唔好再講落去……」

「佢係我初戀情人嚟，後生時唔受溝，點知成三十幾年後見返佢，佢先話一直鍾意緊我……」

「我頂唔順啦！Shut Up！」

「等等！你要去邊？」佢見我要爬窗走。

「聖母醫院啊！」

佢竟然拉住我唔放，而且成對眼紅哂……假設佢頭先講啲嘢唔係鳩噏，我都可以想像，發生咗咁嘅事，係好想搵人傾訴吓嘅……

我搖搖頭，慢慢掹開佢隻手。

「你真係要去？」佢問我，「你條女喺聖母做？」

喺呢一刻，我同呢條廢老好似產生咗某種『同病相憐』嘅共鳴感：我想像佢之前都要過好幾關，先至上到嚟老人院度……

「你可以咁講。」我話。

「去唔到㗎！你死心啦後生仔！」佢話，「阿伯我就住竹園嘅！我喺屋企出嚟時，對面街口就係聖母醫院！嗰時個個喺山上面住嘅，慈雲山，沙田坳村，翠竹同埋我哋，一個二個都係向下面走，想出龍翔道搵車搭！你而家仲要上返去？」

「你知道聖母係咩情況？講嚟聽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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