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已經走出現實以外的存在來說，還沒發生的，自然不會已經發生了。但問題是，能夠發生的，其實都是已經發生了的。若要遇上還沒發生的事，那只能是事情發生的當兒或之後……
又是一個無限矛盾的悖論輪迴。
「相比起我經常被認為沒有雜質，嬰嬰才是真正的純粹。縱然，她的純粹，落在旁人眼中，是固執，甚至未來的妳記憶之中的她，是頑固。」
「我不知道……我將來竟然這樣想嗎？」
明菲不是不知道。她只是還沒知道。而且，縱然同步，她跟未來的自己一樣，記憶都累積得太多，屬於過去的只留在回憶中的靜態思緒，就自然省略掉了。
流則不一樣。只要是引起他注意，讓他在意的，自然都不會放過。而同時，作為信使的兩個明菲與兩名歌姬，思域裡的記憶，尤其與流有關的，根本從一開始就毫不猶豫的向他完全開放了。
「她們開始隨妳遊走時間的那個原來時空，在只是相隔了一個海峽的地方，藍昇流與嬰嬰，似乎遇上了不只一兩個麻煩。天野輕與唐雨歌也是為了那件事到巴黎去。妳便是在那時候，見識到我家嬰嬰純粹到頑固的堅執。」
對明菲來說，那當然是還沒發生的事。但於明芳而言，卻是在同一時空，甚至極相近的天空之下所發生的。只不過，在流看來，也許根本沒分別吧。
「對小嬰是愈叫愈親暱，但對自己卻連名帶姓的好陌生。」
「會嗎？也許，是因為妳們對我的記憶，都好陌生。所以，我收集回來後，真的只覺得是另一個人。但以他角度相遇與看待任何一個人，印象都特別深刻。我知道那些，確實，都是我的記憶。」
也許，那其實是因為，流的每一趟遊走時間，落在不同時空，在那裡的整個旅程當中，他本身就沒把自己當人看了？
明菲有點印象，好像每次被質疑的時候，流都總是好坦然的自稱什麼也不是。這不是息事寧人的做法，單純得像笨蛋的藍昇流肯定沒這樣的考量與手段，縱然他只要一經接觸，便能立即就把一切都能了解個透徹。而且，無論是個種方式，簡接或直接的接觸通通算數，他都能辦到同一樣的事。
更讓人大喊犯規的是，接觸不單能讓他知道任何人、任何事物的一切現在的，或回溯起源。他直接的可以演化出任何能夠出現的未來，確認任何人或事物的盡頭……
當然，若像之前誤會了他是原始意識的微縮版本，不論這其實是什麼意思連明菲自己也沒有真正弄懂過，卻足以讓流毋須任何理由，他的能力都能被圓滿解釋。明明那是她先提出的身分形容，她卻似乎更慶幸，原來流不是那樣。
只不過，假如真的物化守護神，他便確實很大機會只是一具原始意識的行動紀錄儀。也許，甚至有更多非人，有著相同的身分，記錄著世界不同的時空間一直以來在發生什麼。
不過，對於最後那一番否定論，流倒是誤會太深，以至於讓他試圖解釋……
「我知道，除了我，沒有別的像我。」
「藍凌輕也不是嗎？」
「輕只需要為她自己而活。」
好吧！算是見識了下守護神也是有私心的。無論他非人抑或行動紀錄儀的身分，與人類之間有著多大的差異，比人類強大多少億萬倍，當生命中出現至親至愛的時候，原來沒有太大分別。
又或者該說，情感本來就是這麼一回事。信息集的相互作用之下，連結自然比其他眾生萬物都要緊密。甚至，稱之為再不是不同個體，而是已經先行回歸一體，也不為過。
1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96EDaN1Kb
未完待續
【MVAD小說宇宙】1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EkYk5rNla
關連作品1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1qtwD2Ans
《都市碎片》1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2GfunZFoL
《1314》《戀魂不散》1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uWPT0EiMg
《咫尺之間尋覓你》
and then Add to home scre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