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細想，便會知道，這其實這是必定會發生的。既然，在只有原始意識單獨而完美的存在著時，情感與智慧並不存在，自然也沒有概念。到底要如何把不存在不知道的東西想出來？恐怖沒有誰，包括當初完整無缺的原始意識本身，也不可能知道。
不存在，也不知道的，無論那是什麼，都肯定是不存在，也不會被知道的。否則，那便不可能是不存在的，頂多只能算是存在而不知道罷了。
放在哲學上，這大概是最初的最初便存在著的悖論吧。
若然是人，事後孔明，大概可以認為這是不可能的，世上怎麼會有不存在，卻其實存在著的東西？人們大概只會認為，只不過是還沒有發現罷了。畢竟，大家都知道，而且隨時隨地都能感受到其存在與影響。然而，在最初的最初之前，就連世界也還沒有誕生，有或沒有存在而原始意日竟然沒有發現的東西？那恐怕是無解的提問了。既然沒有發現，怎麼可能知道是否存在？
假如繼續這樣尋根究底下去，似乎會是個只能自相矛盾的無限輪迴了。
但可以確認的是，原始意識就是一切，沒有所謂內外，沒有什麼不是衪。那麼，不被衪發現的東西，就沒有可能存在。若有，就只會是不曾存在，而是在後來才出現的。放在人類文明中，那叫奇點。原始意識的角度來看，那大概是衪夢寐以求的存在，假如完美的衪也能有夢的話。
都把自己分裂去經歷所有能夠出現的體驗了，無中生有的念能變體，也就是情感，衪怎麼可能伯錯過？
守護神是原始意識的行動紀錄儀的話，自然沒有不憑藉親身體驗來把情感與情感相關的一切都牢牢記下來，再將之回歸時空亂流，成為最充足的信息結集。
只不過，為什麼是凌嬰？只不以是凌嬰嗎？
原始意識果然原始，簡直食古不化的典範，那麼的死心眼！
「一生只愛一人已經很多人辦不到了。無數輩子獨愛一個靈魂，是怎樣做到的？」
思想直接化為靈感留語。
提問過後，明菲卻不禁失笑，假如她的靈感能有表情的話。
「若要知道如何發生，恐怕我們會得出一個好可怕，又好有趣的結論呢。」
明菲自然知道流在說什麼。
縱然原始意識當初根本無感，但若強行套用衪最有可能的視角，大概便只能看到衪的自愛。任何人與人之間的愛與恨，其實也都是自愛與自我厭惡與憎恨。
可怕的是，任何人、擁有意識的存在，都是自戀狂！
有趣的是，在現實世界中，自愛卻是在一段關係中最具挑戰的行為。
這又是另外一筆胡塗帳。可惜，能夠算帳的存在，已經不在了。又或者說，無處不在，也就無從算起了。
「可能，有更多的你，在愛著不同的人。」
這算是明菲能夠想到，最不讓自己出糗的假說了。
然後，她總算再次見識到守護神的真純粹。
「當然！任何存在，我都用心感受，好好愛著！」
「但只會跟凌嬰一起留下後代。」
這麼婉轉，不似明菲一貫作風。但，在靈感留語的對話中，言辭修飾，除了對自己的交代之外，其實沒什麼用。
「當然！其他人不會是輕的媽媽呢。」
聽得出流是沒有思考而直接回應的。也就是說，在他看來，這是理所當然的。就像睡覺時自然不會醒著，日落之後當然看不見陽光。
都是廢話。
明菲知道，流是真的這麼覺得。這其實代表了更多稍為深層一些的意義。
已經發生了的，都已經發生了。
若是用想的話，彷彿會走進矛盾的迷宮。也許還會笨得去問，那麼還沒發生的，肯定不會已經發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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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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