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木巧似乎對自己的推測頗具自信，差點沒興奮得跳起來。
明菲卻有點納悶。
她是誰？曾經的章明芳呀！在演藝界算是入流的女演員，在現實中的章家裡則肯定是演技早已登頂的頂級英員！竟然，藏不住自己的情緒？
方木巧自然沒有想到這麼多，他繼續說下去了。
「她們就算不是雙殿來的人，水平也是差不多的。這太明顯了。雙殿的神人人，都能直接與前往探索的馬雅進行交談。我很久以前便開始研究，認為溝通方式沒有不一樣，但觸及的範圍卻無限增廣了。那應該不是形式上的不同，而是某種層次上的差別。所以，縱然都是在說話，卻互不相通。」
換上原來時空中的現代，大概就是頻譜不一樣的意思吧？
單憑想像與推測，能夠有這樣的結論，已經不容易。當中的誤判肯定不是方木巧的智慧上有什麼問題，而是認知上存在著差距。
「層次……是沒有錯。更準確的說，是速度。思流的速度，造成差異。」
明菲沒有想讓方木巧挫敗的意思。她只是覺得，既然自己這麼笨也能知道的事，方木巧大概多想個一年半載便能明白，現在提早告訴他讓他能省些時間不是壞事。
「那麼說，只要讓思流速度加快，便有可能達到妳們的程度了……」
明菲的好意，方木巧是全盤接受了。而且，似乎已急不及待的嘗試起來。
他張望四顧，往不同的人投以目光，似乎在尋找較遠距離的靈感交流對象。
「確實，如果是他，我們也許會放心。雖然，已經知道，他終將離她而去……」
流的感嘆，重新把明菲給拉回去。
不一樣的思流速度，不一樣的靈感交流層面。
話是說得跟之前同樣的，讓人聽起來不明不白的有點亂。然而，在流身上，這才正常。畢竟，無論認知與視野都不是同一維度上的，哪怕用著相同的溝通方式，要完全無障礙的交流，自然需要彼此配合。不然，同樣的「一」說出來含義可能都大相逕庭。
明菲算是能夠辨識到，流在說的是方木巧與輕。中間是跳過了比較複雜的敘述吧。畢竟，她們即流的信使，她們本來就要比現在這個流知道得更清楚。縱然，那些都是旁觀見證的，而非她們親身的經歷與感受。
讓明菲實在覺得，哪怕知道了原因，仍然覺得匪夷所思的是，應該已算是第二，甚至第三手的記憶了，落在流身上都能立即變成似是原本就屬於他的。
果然是原始意識體驗世界的原型。
「原始意識本來應該是沒有情感的？念能變體與意識碎片交織出情感來，對衪來說肯定是意料之外，又或者是意外驚喜了。那麼，衪安排的『試驗原型』，怎麼是你了？」
明菲相信，這應該不算是一個笨問題吧。
詩，也許就是守護神一個微縮的複製版本。她身上發生的事，自然也可能在守護神上發生。而且，那程度可能會更嚴重。
當然，相比起詩，流太善良。選擇了單純，他便活像無法沾上哪怕一丁點塵埃似的。這絕對是優點。然而，放在現象世界，那與原來時空沒兩樣的現實當中，這優點會變成致命點。他被稱為守護神，除了守護著歌姬伴她踏上遊走時間的漫長旅程之外，同時透過自身守護著很多很多他自己或者也不自知的東西。某程度上也是從他而來的Freedom與Mirror，便是在他有形無形的影響下，覆蓋世上的一切，無論活的與否。
這樣看來，與其說他是原始意識為了體驗衪無法親身經驗的世界，而創造出來的原型。倒不如說，守護神確實是神。衪似乎就是原始意識的另一面。若然原始意識在最初的最初便出現了情感的話，很可能便像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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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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