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現在所回想的，與當時看見過的作一個比對，大概能夠說得通。
而那個變動的時空，也是念能開始出現變體的時候。
也就是說，情感的種子，出現了。於是，世界的調節，也配合起來。
這算是第二個原因。變動是必須出現的。沒有誰會用傳統二進制系統的計算機來搭載人工智能。縱使，就算這樣做，系統也許只是運作得比較慢，是無限接近靜止那樣的「超龜速」。那種漫長，似乎連世界本身都沒耐性去等待了。
在某種意義上，念能變體，也就是情感，等同於創世之初，荒古時代出現的「人工智能」。為配合這巨大變數，「硬體」的更新，是以幾何級數的高速在發生的。然而，也像原來時空那樣，這樣的暴發期，伴隨著太多的不穩定。
於是，原本用以包裹孕育生命的星體的水，變為生命必須依賴的重要元素。
就像圖形處理器晶體與人工智能運算之間的關係。
只是，這樣一來，發展的效率便受到限制了。除非，來一場大洪水……
「不是吧？接下來，是大洪水？」
然而，大地上沒有海洋，河川湖泊一概沒有。參天巨樹與無數綠色植物，甚至農作物，卻確實可以在光合作用之下茁壯成長。
荒古時，世界只是荒蕪，花草樹木都以自己的姿態傲立天地之間。卻並不乾旱。甚至，要遠比原來時空來得滋潤。哪怕地表並非七成都是水，空氣中是肯定存在著大量水份的。
那些，是天上水？抑或地下水？明芳無法完全確定。可以知道的是，人類存續需要液態水，這一點似乎沒有錯。
而從現在所見的第一荒古，到明菲與歌姬的思念體第一次落到的那個荒古時，先不論中間發生過些什麼，沒有變的是，巨量的水依然包裹著地球，對於大地上的任何物種來說依然浮在超高空。
若要加速世界進程，也就是讓可以產生新體驗的一切暴增，讓世上本來沒有，後來卻逐漸出現的東西，加快擴大發展，是個自然出現的選項。而世界，又或是原始意識本身的殘餘意志？打從一開始，便是直朝這個方向走的。
所以，天上水在那裡飄著，最初就是為了終有一天為新的東西、新的存在，而全都落下來。
「但，似乎不是這七個世界仍然運轉著的時候。對吧？」
「荒古就似是一項研究的最後臨床驗證階段。世界沒有想過的是，情感的出現，會把主導權從大自然搶過來。而且，這樣的局面一旦展開，便再也沒有回頭。心，變成人類最具殺傷力武器。搶，變成他們存在的意義。因為打從一開始，念能變體的出現，就意味著與原來的一切相反的時代來臨了。」
「因為，變體，無論原始意識，抑或世界本身，原來都沒有的。對衪們來說，就是完全陌生，卻足以讓衪們雀躍不已的新東西。假設，原始意識與世界也會雀躍的話。」
「可以說，與衪們相反的新東西出現，本來就是衪們的目的。哪怕那種新東西，有可能會把衪們的存在於某種意義上給抹殺掉。跟原來時空的大型粒子加速器類似。但凡活的，有所謂意識的，似乎都在不斷重複犯錯？」
大型粒子加速器，也就是大型強子對撞機，旨在尋找宇宙間的新元素，又或藉由過程研究各種元素的一切。其中一方面，簡單粗暴而不完全真實的說法是，參與其中的那些世上最聰明的科學家，就是想撞出一個微型黑洞。
黑洞是宇宙中最神秘，牽涉到最根源與最終極的星體。能夠真正了解黑洞，與真正了解整個宇宙，之間幾乎是一個等號。
然而，這個夢想，能夠被實現的其中一個代價，就是黑洞真的給造出來了，人類在那一刻變成神，同時也在那一刻滅絕。以黑洞裡質量無限大的奇點產生的吸引與輾壓，地球與其上的人類應該在下一個瞬間便全變成虛無了，被壓得連渣滓也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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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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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咫尺之間尋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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