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估計時，她心目中的大概數目就是半世紀前的台北那樣，就數百萬人而已。百年過去，翻了二十倍。這樣的成長率，放在原來時空，也肯定平算正常。
根據確知的歷史，全球人口千年之前是大概二億半，千年累積後達八十億，這是三十餘倍。而且，期間因為各種技術的發展，讓嬰孩成功誕生率大幅提升，而相對的死亡率大幅下降，此長彼消之下，才能出現這樣的增加幅度。
荒古時，哪怕過了百年，還是農牧社會初期，人口增長竟然快追上原來時空的千年！以平常認知，這顯然不可能的。
然而，卻確切的在明芳眼前發生了。
誕生率暴風式提升，也許能夠歸功於心之聲那世界第一場雨祭？
然而，那一次之後，雨並不多見。幾乎都是土地資源突發性減少的時候才會發生。絕大多數人也根本不知道心之聲在哪裡。
祭祀的活動，是有人開始模仿起來，而且隱約出現宗教崇拜。然而，真正出現可見效果的，百年以來就只有心之聲的雨祭。
假如，全球總人口的暴增，確實就是雨祭帶來的奇蹟效果，那心之聲似乎可算是某種意義上的人類之母了。
然而，無論如何，這百年間，心之聲出現人前的次數，一雙手的指頭就能數完。
至於當時確實就在那個時間點的始音，則從來沒有出現過。
「我隨守護神到來之後，第一個遇上的人，就是心之聲。」
這一點，明芳早已猜到。
「那時候，她帶領著數十名荒古人，正在尋找水源。天上的水沒有落下，他們也不知道原來天上有水。他們只知道要挖掘，要從地底把水源找出來，才能讓他們活命。」
這大概驗證了一個不算主流的假說。也符合了這個星體原本是紫色的說法。
大地上，沒有海。天空，不會下雨。大氣成分跟我們在原來時空所認知的，完全不一樣。相較起人類或同屬依賴氧氣生存的物種，地球原來的主要活物都是厭氧生物。
那個更原始的紫色星體，是第一荒古很久很久以前的地球。後來，不知道從何時，自哪裡開始，綠色慢慢出現，厭氧生物被慢慢取代，甚至取締。天空中的大氣也在變化，就只差水層完全落下來，為地表化成大海。木
從厭氧到依賴氧，也許只能算是一個象徵性的變化，其中牽涉到太多過於複雜的生物與化學上的突變。活物中與環境改變相配合的基因改組，肯定是關鍵之一。但這不是明芳的專業。在她所知道的層面上，一切都是念能流動方式的轉變而已。
需要改變，她立即想到的有兩個原因。其一是適應環境。然而，環境的改變其實也是念能流動方式轉變，不過比生命身上發生的更早一些，這是歷史進程的正常順序。所以，這裡指的，不是生命與相對的環境。而是世界的意願。
原始意識是為了什麼自我分裂成無數碎片的？
體驗一切。
厭氧生物的世代，讓一切過於平靜，只能一直一直的循環往復。哪怕是千億萬的個體，跟原來的一體，無論是看得見的現象，抑或念能的流動，幾乎沒有分別，只不過永恆輪迴，重複再重複再重複再重複再重複……
若最原始的目的，根本無法繼續順利達成的話，那自然得調節一下。
對世上眾生萬物名副其實翻天覆地的變動，其實只是世界的自我調節罷了。為的，是繼續朝往原始意識本來的目的進發。
世界，為適應環境而進行變動。
那應該是明菲最初被帶進世界的記憶，回到接近一切起始點的那時候，親眼目睹虛空之中，念能的種種變化的時候。那時無法而真實或相對客觀的時間來定義的。對明菲而言，那大概算是閃回再加高速蒙特奇鏡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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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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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咫尺之間尋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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