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人……這會否導致我軍更大的損耗?」埃力格猶豫地看著梅菲斯特說道。
「我軍若光顧著牽制而無心戀戰,只會讓死傷人數更多。以攻擊代替防守,相信會是更明智的做法。」梅菲斯特說道。
「大人,其實你只是想與別西卜痛痛快快地打一場吧。」埃力格臉上露出難得的笑容。
「埃力格,你跟隨我已接近千年,有些事情真的不用明說。」梅菲斯特也笑著說。
「遵命,大人。」埃力格收起了笑容,目光掃過所有在場的人,「諸位將領聽令,現在正式分配戰時各部隊的編制和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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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力格接著對其他在場的將領下達指令,梅菲斯特沒再發表任何意見,只是閉目養神,靜靜地聆聽埃力格的攻城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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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結束後,楊翼獨自來到城堡的裝備室,檢查他的滑翔翼。飛行教官們早已將滑翔翼調整至最佳狀態,每一根骨架都經過加固,每一片翼膜都經過強化。楊翼輕輕撫摸著滑翔翼的表面,腦袋中默默模擬著明天的作戰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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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張嗎?」梅菲斯特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楊翼轉身,看到梅菲斯特的龐大身軀正倚在門邊,以銳利的眼神凝視著他。
「說完全不緊張是騙人的。」楊翼回應道。
「很好,適當的緊張感可以活化我們的交感神經 ,令我們進入備戰狀態。」
「你來找我,應該不是為了給我上物理課吧?」楊翼側起頭看著對方問道。
「當然不是。」梅菲斯特笑了笑,「我是來繼續剛才埃力格未說完的話題——關於那個困著我『老朋友』的蜂窩囚牢。」
「啊,對了,埃力格一直神秘兮兮的,都不肯透露詳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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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怕太早說,會走漏風聲。」梅菲斯特壓低了聲線說道,「別西卜手下有四名將軍——雷螯、破翼、玄甲和颺鳴,而颺鳴正是我們安插在別西卜身邊的內應。牠一直悄悄為我們提供敵人的消息,包括囚牢的位置。根據牠的情報,你的目標就身處於你降落位置下兩層的地方,那裡有一個名為『蜂窩囚牢』的監房,專門設計來監禁重要人物,由四將軍之一的破翼看守著。」
「那樣看來,不免要跟那破翼正面衝突了,要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就變得更困難。」楊翼臉色一沉。
「不用擔心,我對你有信心,而且颺鳴會在城堡內等你,為你提供必要的支援。」梅菲斯特安撫楊翼道,「此外,我還有東西要給你,一定可以幫得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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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梅菲斯特從袍子下方掏出了一個看似普通的金屬手環,遞給楊翼。楊翼接過手環,仔細檢查了一下,發現它的表面雕刻著精細的符文,似乎是某種他不認識的咒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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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浮士德留下的手環。」梅菲斯特解釋道,「它在不同的時間段會轉變為不同的武器,但具體的變化機制我也不是很清楚。像浮士德那樣善加使用的話,它的威力實在難以想像。」
「這麼重要的東西,真的可以交給我嗎?」楊翼好奇地問道。
「老實說,這手環要用靈力來驅動,我的魔力根本無法使用,放在我處只是形同廢物。倒不如交給用得著的人,對我來說也是有利無害。」
「那我就不客氣了。」楊翼說著,將手環戴在手腕上,然後嘗試往它輸送靈力。隨著靈力的注入,手環表面的符文開始發出淡淡的光芒,更逐漸變成燦爛的光暈,手環的形狀也開始改變,迅速延展成了一條長約兩米的軟鞭,鞭身由銀色的細鏈扭曲組成,末端是一個網球般大小的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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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變化了!」楊翼打量著手中變形後的鞭子,感到驚訝萬分。
「不錯,它的威力遠超一般的武器,但隨機性太高,很考驗你的臨場應變能力,而且你亦要熟練使用各種武器。」梅菲斯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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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翼試著擺動手中的鞭子,感覺它非常輕便,但每一次擊打都會在空中發出鏗鏘的金屬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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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翼滿意地點了點頭,並把靈力從鞭子上收回,鞭子立時變回了手環的形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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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梅菲斯特,我必定會好好運用這武器。」楊翼誠懇地說。
「我相信你可以。」梅菲斯特淡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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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畢,梅菲斯特悄然離開,只留下楊翼一人在裝備室裡繼續檢查滑翔翼。過了一段時間後,楊翼才回到自己的房間躺下休息。雖然身體疲憊,但他的思緒始終無法平靜。腦海中不由自主地反覆演練著每一步行動,直到疲倦終究將他帶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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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夢,轉眼來到了第二天晚上,沙拉巴已經逼近魔蟲界域的邊境,楊翼也知道任務的時間終於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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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 從東南方吹來一道穩定的風
說著,梅菲斯特從袍子下方掏出了一個看似普通的金屬手環,遞給楊翼。楊翼接過手環,仔細檢查了一下,發現它傳出了一陣惡臭,表面更遍布了某種不明的污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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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剛剛你是從甚麼地方掏出來的?!」楊翼猛然醒悟,失聲尖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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