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騎君臨》 - 第一百六十四回抉擇

第十二章君臨天下

第一百六十四回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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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才那一劍，足以斬開山岳，足以斬斷大海，足以破開世間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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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神明的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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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爾冒出一身冷汗，不敢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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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才那一劍是神明的攻擊，除了巨神族和黑鳥族之外的神明……那人是解放軍的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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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爾回想剛才的一劍，那一劍比起三足黑鳥和巨人的任何一次攻擊都要強得多，不過有機會是君主一早已在戰場附近，儲力已久，所以才做到一劍斬神的奇效，畢竟要弄傷神體不是簡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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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一直不能進階成神，那麼以後對上他肯定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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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戰場那邊，君主飛上天空，朝著三足黑鳥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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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巨人知道唇亡齒寒的道理，深蹲一躍，用鼓起肌肉的六臂擊向君主；君主稍為抽出長劍，一道劍氣便從劍鞘中濺出，巨人沒有絲毫退縮，用肉身接住劍氣，劍氣在他身上劃出幾道血痕，幸好只是輕傷，無阻他飛躍到君主身前，六拳齊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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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拳威力驚人，附近的空間出現了頃刻的潰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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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主拔出長劍並以特定的動作揮動，一團流水在劍上流轉，他揮出一劍，一道水幕便出現在他和巨人之間，水幕代他接了那六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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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流依附在巨人的拳上，巨人覺到好像有幾座巨山壓住他的手，拖著他直插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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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流水是「重水」的一種，一滴的重量已等同山岳，更何況是多得匯成水流的重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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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主不打算追擊巨人，因為他的目標是三足黑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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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足黑鳥仰望天空上的君主，「你為何要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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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問題該由我來發問，界線是我毀掉的，你們為何踏足大陸？」君主降落到三足金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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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陸不是屬於你的東西，我們為何不能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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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我要殺你們是我的事，為何我不能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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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別以為你的實力比我們高，我們就一定會輸，要是那麼輕易可以幹掉我們，在界線尚在的時候，你怎麼不來殺死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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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主提起長劍，對著空氣連環揮劍，對自己施加了好幾式魔劍增幅，「這樣很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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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足黑鳥全身冒起黑色烈焰，這種黑火並不是血焰，而是另一種黑色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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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巨人甩掉手上的重水，在後方包夾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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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起來更好！」君主嘴角上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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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爾一直北飛，終於飛回波亞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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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爾跑回去基地，在入口大廳見到很多熟悉的面孔，「凱里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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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凱里站起來，走向雷爾，對著他用力摸頭，「很久沒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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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弗格斯叔叔……各位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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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人全都是第五任的團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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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已經跟那些神明交過手吧？」凱里直入主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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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爾心有餘悸，凝重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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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何？」凱里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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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爾嘆一口氣，搖頭道：「除非他們有明顯的弱點，否則我不能殺死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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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日雷爾能夠戰勝外公，不是依靠死亡氣息、魔擊和心之力，而是他知道惡魔的弱點加上外公輕敵，要是惡魔沒有弱點，又或者外公一來便用盡全力，雷爾是不可能擊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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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如此，你是否應該帶走所有人？」凱里捏著下巴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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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帶他們去哪？整個大陸早晚會落入解放軍手中。」雷爾預測君主會殺死三足黑鳥和巨人，然後就會吞併他們的領地，成為大陸的最強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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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帶去大陸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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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陸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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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你不是去過極北黑暗教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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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爾聽懂凱里的意思，抱胸問道：「你想我帶他們到界線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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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解放軍的目標是大陸，他們不會浪費時間追殺到大陸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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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界線外的世界根本不適合人類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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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這一任的灰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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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法塔是用來鎮壓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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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大家都離開大陸，那麼深淵的存在與否又跟我們有何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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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爾瞪著凱里，「這是不是爺爺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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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凱里聞言一怔，哈哈大笑，「你果然成長了很多，對，這些都是團長要我跟你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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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陸上還有人類居住，我不會放任深淵的魔物逃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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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堅持不過是害得其他人失去唯一的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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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爾聞言，流露出悲傷的神情，慢慢抬起抖震的手，用掌根按著額頭閉目沉思。躲在一旁的妻子通通跑了出來，她們幾個一起抱著雷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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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公，不管你決定如何，我們都會支持你！」莫妮卡搭著雷爾的肩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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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姐姐說得很對！」麗塔借機用胸部壓在雷爾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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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用擔心，隨心而行吧！」凱拉溫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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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你們！」雷爾逐一輕撫妻子們的秀髮，再讓她們先行退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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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充滿無數的選擇，而雷爾眼前的選擇是——到底要不要為了大部分人的性命去犧牲小部分人，就像著名的「有軌電車難題」，電車前的路軌上有五個人，你可以拉下操縱桿令電車轉向，電車便會改道去撞死另一個人，救下那五個人的性命，你也可以甚麼都不做，看著那五個人被電車車死，那麼，你會拉下操縱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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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雷爾的面前就是有一枝「操縱桿」，只要他一拉，那麼就可以拯救到所有住在波亞爾城和魔法塔內的人，不過那些在大陸上苟延殘喘的難民，將會遭到來自深淵的獵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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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這就是作為氣運加身者該面對的選擇……」雷爾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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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決定了，我們要轉移到界線外，所以全部人要先前往魔法塔，再由我親自帶大家去大陸北方避難。」雷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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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誰都知道，這個決定是他們的唯一出路，要是執意留下來，日後任何一路大軍殺到，波亞爾城都肯定會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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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爾不是城主，沒有權力去決定波亞爾城的搬遷行動，所以他去找利奧斯商量，當利奧斯聽到雷爾的計劃後，馬上派人執行，連討論都直接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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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利奧斯派出城內的所有人手幫忙處理搬遷工作，由於城外早已建設了傳送陣，所以他們只需要等待居民收拾好行裝，馬上就可以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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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爾先一步去了魔法塔，用掌控者的權限改造某樓層，用於安放這一批波亞爾城居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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