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橋的郵件，仍然給留在病毒的光茫之中。
當翌日我把這事告訴屠沁後，她只是輕輕的嘆了口氣，卻甚麼也沒再說。
日子仍然依舊，撤離投機市場只留下海外長期投資的情況下，投資分析組的工作量大大減小了。
九月的來臨，人事變動正式生效。
同時，更大的變動發生了！
「李先生和陶先生宣佈離職？」屠沁錯愕的看著我，很難相信我所轉述的事。
這是剛才董事局例會中公佈的。
「不會吧。那誰代陶先生接手『宏圖投資』？」屠沁驚嘆的表情一點也沒退去，「那財務總監呢？」
「這些不是問題。問題是現在根本沒可能亦不應該出現這樣的管理層人事調動。」我憤然地說：「那等於告訴全世界，『宏圖基業』內部出問題，快完蛋大吉！」
「我們可以做甚麼？」屠沁洩氣的說。
「祖父和其他董事的意思是，」我重重的嘆了口氣說：「要我接任『宏圖投資』行政總裁一職。杜副主席卻再兼任財務總監。」
「不全是壞事吧。」屠沁對自己的話一點也沒信心。
「我很突然想念遊子。」我攤坐在椅子上，重重靠到椅背去。
這個時候，我才發現自己有多軟弱。
「屠沁，已經沒辦法了。」我苦笑說：「我們不只是兩面受敵，而是四面楚歌。」
然後我把我和鳴林一直只屬猜測的事，全數告訴屠沁。我們邊說邊離開公司，到來到雪瑤的居所時，事情還只說了一半。
「沒有了在橋，那個人可以在商場上做甚麼？」屠沁有點不解。
「我懷疑文奇。」我忍不住的說：「雖然不想，但看來這些事也已經到了必須告訴祖父的時候了。除了連伯伯外，還有杜副主席，他們至少在上次『連城零售』事件上曾經通力合作，不然只有在橋沒有可能做得那麼漂亮。」
「對不起，雖然我不知道也不打算問，」雪瑤替我們倒了杯熱可可和屠沁鍾愛的紅茶，然後笑說：「但我想你們不必太低估我們的長輩。」
「妳怎麼知道我喜歡喝這個？」我端起有耳杯子奇怪的問。
現在才有點心情留意雪瑤的家，這裡佈置得很簡潔，就像隨時就會搬走那樣，沙化前放了兩張小茶几，其中一張上面放滿了看來是稿件一類的紙張，另一張只有一只似乎很老舊的口琴給擱在上面。雖然色澤已有點變了，可是看得出有被好好保養。
「雪靈既然跟遊子杰是好朋友，知道這個有甚麼困難？」雪瑤笑說。
「妳和遊子也認識？」屠沁詫異的看著雙眼靈動地回看著她的雪瑤，問。
「不會及得上妳和她般親密。」雪瑤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走向廚房說：「今天大家是來試我的廚藝吧，我想暫時放下一些煩惱，吃時可以盡興點也說不定呢。」
我失笑的看著雪瑤的背影，很想告訴她我也希望可以暫時不要去想，可是內憂外患實在一下子來得太狠了。
「杜副主席，你們的連伯伯，或許還會有一班在我們身邊卻不知他們身份的內奸。」屠沁像知道我的心事一樣，盡力的想著和分析著，「還有市場上的敵對競爭對手，可能會趁這些不利消息而對我們開刀。還有一直像隱形了似的一個單位，一段時間便大手吸納或沽空我們『宏圖』系的股份……」
「那是台灣的幾間投資公司。」我解說著，「在橋那時為這些公司做了很詳盡的調查，所以它們已經算不上隱形了。」
「蘇爺爺不也是台灣發跡的？」屠沁隨口無心的說。
「妳說甚麼？」給她提醒，我想起了些東西。
「蘇爺爺也是在台灣……」屠沁看著我，然後笑了起來，「那個人也是？我聽在橋說過你們蘇姚寧連章五家都是在台灣創業起家的。」
「現在減少了一面的對立了。」我哈哈大笑，說：「只是三面埋伏而已。」
雪瑤從廚房走出來，門鈐沒響卻打開了大門。鳴林也到來了。
「妳有透視眼？」鳴林嚇了一跳，他身旁的飄緣沒好氣的甩開他們牽著的手，逕自走了入來。
「自己去窗前看看吧。」雪瑤白了鳴林一眼，然後又怪責地瞄了瞄我和屠沁。
屠沁向我吐了吐吞頭，然後拉著飄緣一起走進廚房，協助雪瑤下廚。
「沁姐今天心情很好呢。」鳴林在我身邊坐下來，然後從口袋中掏出了幾張打印紙說：「我看你心情也可以好轉一點吧。」
我接過紙張，那是自電郵列印出來的。
「在橋把前半給你，把後半給了我。」鳴林一面不好意思的說：「但他竟然寄去了三年前的電郵地址，不是……」
「在橋故意的。」我的心情真的好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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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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