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間,我在茵身後發現了她,戴著厚厚的黑膠眼鏡,笑得很開朗,就算給眼鏡蓋起了半面臉龐,也掩不住她的笑意。
那是她,是遊子。
已經不是第一次,在我跟茵的過去中,我找到了遊子的影子。
這是命運的安排?在最初的時候,遊子已在我生命中出現了。
我笑了笑,把相架放回原位。然後很自然地,我瞥見了另外兩個相架,一個是上次鳴林回來時,我們一起去到了沙灘小築時拍的。
那照片中,鳴林依舊是笑得最開懷的一個,那小子總是這樣子吧,就算心中有多少不愜意,也總會把最開心的事掏出來然後展現這樣的一個笑容。
在橋跟屠沁肩並肩坐在我和鳴林身前,兩眼一如以往的像燃燒著一樣,口角牽起了淡淡的笑意。看著這相中的在橋,我才想起這兩個月的他,眼裡已沒有那燃燒一般的鬥志了。
回到了家中,我仍想著在橋的變化,是甚麼時候開始的?是上次我到了巴黎後,因為祖父受傷進院了所以我趕回香港……那晚在公司見到的在橋,已換上了疲累的雙眼,那燃燒一般的眼神在那時候已不知哪裡去了。
我一邊執抬著行李,為明天起需要來回上海、紐約和香港的行程作準備,一邊依然想著在橋的事。
當我再站在書桌前,看著擱在那裡的幾幅給放大了安放在畫架中的遊子的作品時,我的傳呼機響了起來。
『遊子:再見前,我會跟您一樣,好好加油。』
怎麼遊子好像全知道在這裡發生的事似的?沒錯,未來至少有好幾個月我也將會忙得連飯也未必有時間吃,但她是如何知道?那可是這兩天才訂下的事吧,而且屠沁也不在我身邊不能給她通風報訊呢。
我揉了揉雙眼,突然之間我看見了遊子。她笑盈盈的站在我跟前,戴著一頂淺藍色的草帽。但就算帽子把她的面貌掩蓋了大半,她的笑意仍是毫無保留的展露在我眼前。
她深深的看著我,口中說了一些話,可是我卻聽不到她的聲音,只能從她唇上的抖動看到說話的含意。
『加油!』
我會的。我感到自己笑逐顏開的這樣回答了……
個多星期後,我剛剛從紐約那邊回來。才剛入境,鳴林的電話便來了。
「後天呀,記得。」我一接聽電話,鳴林便在那頭這樣嚷著。
「不會忘了,放心。」我笑說。
那是他跟飄緣在香港的婚宴舉行的日子,我又怎會不緊緊記著?我可是為這個才專誠回來的。
「在紐約時,老爸一定沒告訴你吧。」鳴林像拚命忍著笑的說。
「姚伯伯只叫我好好督促你。說你正開始接手『達見』亞洲區的業務。」我促狹地說。
「難道你不知道跟你合作是我第一項任務?」鳴林難以置信的說。
「真的?」我喜出望外,除了因為不用像之前幾天一樣幾乎每天要乘一次飛機外,那同時代表我足球場上的最佳拍檔現在也快將成為我在工作上的最好伙伴了。
我直接回到公司去,到坐在辦公室內時,我才想起我已一星期多沒有回家了。想起祖母又會既擔心又關切的責怪時,我便不自覺的笑起上來。
「才沒見幾天,傻了嗎?」屠沁出現在我的辦公室外,看著自己跟自己笑起來的我,沒好氣地說。
「妳回來了?」我笑。
「不是只得你一個要工作吧?」屠沁仍是那副笑不出來的模樣,她說話時還帶點神經質。
「屠沁,妳沒事吧。」我有點擔憂看著她。
她定定的看著我,然後頹然的坐了下來。
「在橋呢?」在董事會沒有就『連城零售』事件追究責任的情況下,我樂得不用想籍口為在橋開脫。
知道在橋根本不是出自本意的進行那些,同時事件中並沒有導致公司嚴重的損失,我真不希望在事情還沒完全清楚之前定在橋的罪。
有人要責怪我公私不分,我也理不得那麼多了。
「他回家了。」屠沁輕聲回答,然後忽然激動的說:「為何你倆都一樣?甚麼事也不告訴我!我是他的女人吧,是你的好朋友吧。我不是自作多情吧……為甚麼發生了甚麼事,你倆都要隱瞞我?」
我嚇了一跳,有點手足無措的看著眼前的屠沁,不懂反應。
「我也是分析部的經理吧,應該不只主持日常行政程序這工作吧。大額投資或市場上的行動也要我簽署呀,那為甚麼出了那麼大的問題,你可以完全不告訴我?」屠沁愈說愈激動,害我只能張開口卻甚麼話也沒機會說出來。
「你幹嘛不說話?」屠沁怒視著我,狠狠的說:「你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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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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