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或許看了之前幾篇的朋友都能發現,丁東與曲靜璇已不是第一次出現了。他們初登場的地方,就是《魔音》,除了這些還未完全成型的構思外,往後他也會在《絕對歌姬》中出現呢!回到《川構思集》裡面,《石頭離魂記》也是川一堆構思中的一個,靜待著往後的發展……
《石頭離魂記》
施安寧的生活,因連串奇怪的傳聞變得毫不安寧。
崇尚西洋魔法,甚至考取英國某教派魔法師資格的她,對現實中魔法儀式十分了解,也知道一些一般人認為無法解釋的現象,其實大多有根有據合情合理,而不是甚麼不可思議、無中生有的事情。她對水晶尤其喜愛,既喜歡它們的靈性與效果,也鍾愛它們美麗奪目的外型。因此,她儲了很多年的錢,亦寧願用作開設水晶用品店,而不是其他更賺錢的生意。
嬌小玲瓏的她,大部分時間都不拘小節,大剌剌的性格,為她贏得不少友誼,人緣不錯。但那是因為她本人?抑或因為她所用水晶及所做儀式的效果?她曾經也細心地思考過這個問題,卻得不出確切的結論,因為已成生活一部分的儀式與水晶,她實在不願為尋找一個答案而捨棄。
魯智基認識施安寧,是在一個結社的聚會中。智基不相信任何與宗教扯上關係的東西,自然也包括了魔法。那是因為智基小時候其實是為天主教教會服務的小輔祭,甚至想過修讀神學,卻不只一次發現所謂神職人員以權謀私,甚至侵犯教徒的惡行,後來更偏激地認為,所謂宗教只是人的工具,而非真正展現神的大能。以偏蓋全,長大後的魯智基成為網絡上頗有名氣的反宗教分子。這樣的他,出現在魔法結社的聚會中,企圖顯而易見。但卻沒有人阻止他,可見他在該圈子的存在,確實已到了讓人害怕、聲名狼藉的地步。
惟憑感覺隨心行動的施安寧不一樣。她在魯智基身上,「看見」了很奇妙的氣場,自自然然便想親近。更奇怪的是,魯智基竟然願意安靜下來,細聽施安寧的一言一語。微妙的火花,似乎在二人之間綻放起來。然而,一切其實不如旁人所想。他們二人從聚會中離開。而往後,結社裡的人再也沒有見過魯智基……
一則傳聞無風起浪,在社交網絡上瘋傳起來,言之鑿鑿的描述了一場奇異對決。有人把對決拍攝下來,畫面中是一男一女默然對座。他們對坐了很久,很久。而他們之間則放置著一座頗為巨大的紫水晶簇。水晶在影片開始約一分鐘後漸次散發奇異的光芒。初時是理所當然似的紫光,後來卻化為一陣黑煙,分別被二人吸進體內……
二人一直不發一言,然後那男的突然毫無先兆之下昏厥倒地!但這不是讓人驚訝的地方,一個人暈倒有太多合理的原因了。令包括拍片的人也訝異和震驚的,是接下來的發展。不醒人事的男人,竟然逐吋逐吋改變,首先是髮型,然後是面部皮膚,本來乾淨潔白的臉頰幾秒間長出濃密鬍子!接下來是手腳,衣物忽然破損,外露的皮膚上出現傷疤……
彷彿就在幾秒間,經歷了一場殘暴的打鬥!
影片只有兩分鐘,在最後十秒的時候,那女的終於張開眼,看見跟前的男人那奇怪的狀況,嚇得哭起上來!然而,與其說被嚇唬了,倒不如說她哭得異常的傷心難過,比較貼切。
這段短片與無數奇怪猜測的傳聞被傳開了之後,那女人──施安寧的水晶店,每一天都堆滿好奇的人。有人不斷追問那男的到底發生甚麼事,有人認得那男人是反宗教人士魯智基,於是便認為是施安寧對他小懲大戒。後來,那些人的好奇心更演變成對施安寧的崇拜,店內貨品被搶購一空……
傳聞的發展、帶來的效果,都讓人意想不到,甚至被傳媒放大加以報導、探討。終於,甚至驚動了警方!施安寧無論甚麼都願意配合,但當事人之一的魯智基,卻一直沒有再現身。就連短片裡的事發生後,他是如何離開,包括施安寧與拍片的朋友等,都被一再證實絕對全不知情。明明就有眼前的人消失無蹤,他們卻似被催眠一樣忘記了事發經過,傳聞沒有變成新聞,卻出現了更多謎團。
警察的特別部門,沒有把事件不了了之,反而驚動剛歷經大變的偵探丁東。(又是你呀丁先生!他於《魔音》前傳中現身過!)
丁東把事件主角之一,那座巨大紫水晶簇,從施安寧那裡抱回偵信社。正當他問專家朋友借來器具,想探測查看水晶時,施安寧沒有事先張揚的深夜來訪。
施安寧把瞞過包括拍片朋友的所有人,以及所有測謊措施和器材的真相,對丁東和盤托出。原來水晶屬於遠古留存下來演化而成的礦物,而物質其實都會以難以解釋的方法記存發生過的事,有人稱之為土地的記憶或寄物記憶。只要懂得方法,便有機會透過物質與環境,乃至星宿的聯繫所產生的網絡,再次把那些記憶重現。不過那不像錄了影片再播放般清楚無誤,而是憑藉施術者親身感受再行展現出來。所謂親身感受,其實有無數人加以定義,但卻沒有一種確切具體的方法,有的人聽見聲音,有的人腦裡閃現映象,有的人甚至親身經歷感受中發生過的事,歷史中都有無數往例。而當天發生在魯智基身上的事,就是他與施安寧同時被扯進水晶的記憶裡,經歷遙遠時空彼岸發生過的一件事。
那是一場戰爭。雖只短短一瞬的時間,戰火便足夠把他們燒死!在面對數不清武器襲來的一刻,魯智基奮不顧身緊抱施安寧,以軀體密不透風的保護她……
所以,當回到現實,看見魯智基真的傷痕累累,施安寧忍不住痛哭起來。至於在那之後,魯智基卻消聲匿跡,連施安寧都不知發生了甚至後續的事。只是,她很害怕有不知甚麼人或力量窺伺在旁,連累到不知哪裡去的智基外,更可能牽連無辜的人,所以一直保密。
聽畢整件事,丁東第一個反應,貫徹其性格,就是質疑。首先,為何施安寧誰都不說,就只告訴他?選擇他的原因是甚麼?丁東不是從未接觸過難以解釋的事,亦願意接受任何可能性,加上事情由特別部門委託,便早知不尋常了,但「不可思議」並不能圓滿解釋所有漏洞。例如二人為何以這樣的姿態對坐?為何施安寧深知水晶奧妙仍要拉著魯智基這樣做?魯智基既然是反宗教人士,又不相信神秘學說,為何甘願參與?為何有人拍片?為何拍片的人見到異象時仍然冷靜?一大堆問題的總結,大概可以直指一個事實,施安寧沒有說謊,但有更多隱瞞。
丁東沒有當面揭穿,反而「誠懇」接受施安寧額外的委託。
只是,接受委託後的翌日,施安寧和警察部的特別部門,就再找不到丁東,還有被他帶走的晶石。
丁東隻身抵達英國,直接找上魔法教派,查詢有關魔法的事。其坦蕩蕩的行為,反讓人懷疑他有所恃。果然,在對方支吾其詞只把部分可公開的資訊告訴他的時候,被詢問的人背後,無聲無息的出現了一個暴力女生──曲靜璇。
丁東加曲靜璇,再加好玩的案件,二人開始一如往昔打打鬧鬧地追查,根本旁若無人,視周遭愈聚愈多的威脅如同無物。
事件一開始就不可思議,最簡單的事卻無人查探。丁東走訪魔法結社,親眼看見奇異現象,卻反而更深信他最初所作的假設──施安寧從一開始便有所隱瞞。能夠欺騙測謊儀器,自然對任何人也可以說謊。雖礙於根本沒有證據顯示真有甚麼抵觸法律的事情發生,所以警方連備案也不合程序而無法進行合法偵查,但落到一向踩界的私家偵探手上,就完全不受制約。施安事的「主動協助」,還以「委託」方式來「提供線索」,打從一開始便在誤導吧。
傳聞沒有變成新聞,是一個重點;警察不能直接參與調查,是另一個重點。最後也最重要的,是傳聞帶來的後果──施安寧的店,生意好得異常,水晶是海鮮界,有關魔法的物品都是難以訂定價值的。她這陣子所賺的,大概遠高過丁東他們一年所接案子的委託費總和了吧!曲靜璇接到丁東的聯絡時,人正好在英國,早已查探過施安寧所獲資格以及她英國公民身分背後的一切資料。原來她是一魔法結社首次出現的華人幹部,為爭取社長之位,主動請纓籌集龐大資金,以及在亞洲地區宣揚本教……
順藤摸瓜,靜璇甚至查得施安寧在其他例如台灣等地方的業務,包括走私運進把這類物品當成違禁品的中國地區,背後牽涉金額根本就是天文數字!當中的名義與資金和收益流向等等,曲靜璇一點點也沒有錯過。
至於同謀,也就是保護施安寧以致受傷並失蹤的反宗教人士魯智基,原來他一直背負重債,一直尋求一個「光榮引退」一樣消聲匿跡的時機。他與施安寧可算是一拍即合。
丁東在施安寧特來「提供線索」之前,便已找到匿藏在台灣的魯智基。對於其在網絡上建立的地位,他實在不願放棄,於是以另一個一直運用作自己分身的身分,在網上「繼承」了自己的地盤。這簡直是明目張膽地讓人找上他,他是反宗教反到變笨蛋了?!丁東出現智基面前時,他正好在處理一宗有關宗教物品的交易,事後經曲靜璇查證,證實他跟施安寧的合作,在更早之前已經開始,一反一正,正正就是魔法結社用以擴大信徒網絡的方式……
然而,事件根本就是非官方的調查,當中並無受害人,被高價購買的魔法物品亦無法證實其效果孰真孰假,連騙案也談不上。只是,已經直抵真相的丁東與靜璇,卻真正把自己牽涉其中。無法把施安寧與魯智基入罪,他們卻成為被攻擊的對象。
施安寧與魯智基,再沒有任何接觸,丁東與靜璇亦無法找到反擊的機會……
把真相報告交予警察的特別部門,收取警方少得可憐的委託金之後,丁東與靜璇找朋友拍了一段短片,加工後稱得上是當初傳聞短片的詳細解析版本。該解析短片被無差別發給所有買過施安寧東西的「顧客」,當中有死忠認為是誣陷,不過那都是後話了。最重要是其中一個,也是施安寧最大客戶之一的華人大企業主席,本身也是丁東的長年客戶之一。企業主席賣了個人情,作為中間人,安排了施安寧與丁東對質。周圍「觀禮」的,還有一堆大口徑鳥鎗……
對話內容,暫時無人得知。只能知道無論網上抑或現實中,施安寧與魯智基也再沒有出現。只知道,其後,丁東與靜璇再次做訪英國的魔法結社。
新社長剛剛接任,並帶二人參觀其「目的地」。當中,一魔法禁忌的儀式,正正重現施安寧與魯智基那段短片中的情景。
關於水晶的記憶,其實不曾被誇大過……
《石頭離魂記》構思暫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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