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我成為渣男教畜這回事 - 章八二　　那些年那些事那根該死的希爾頓

章八二　　那些年那些事那根該死的希爾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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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實習老師的日常工作可以說可忙可不忙，譬如我和殷雪婷，實習期內還趕上了陸運會。

　　而跟我同期同學的有人完全被放牛叫天不應叫地不聞，平白地完成了兩星期實習就可以滾回大學去。

　　而第一天以老師身份回到母校實習的我，到了小息時間，當然得重遊一下故地。

　　學校新翼的教員室後門。

　　因為是老師的身份，我可以很自然地使用升降機而不怕被抓住，開心愉快地到了教員室後門。

　　可是我人沒到，已經嗅到菸味了。

　　我抱著獵奇的心態，踮著腳尖確保自己沒有發出半點聲響，悄悄來到樓梯邊。

　　學著看電視多年的寶貴經驗，我取出隨身鏡子透過角度反射觀察到底對方是誰。

　　黑皮鞋、灰色褲、白恤衫，是男學生無誤。

　　安全了！說不定能交上個菸友，為著往後上學的日子能夠結交互相供應香煙的盟友尤其重要。

　　我大步趨前，卻看到何偉揚叼著菸驚訝地看著我。

　　「老師……」何偉揚驚訝地看著我。

　　對啊！我是老師，快制止他，然後把地盤佔回來自己抽啊明知安！

　　不對，我幹嗎呢？我是老師啦幹！

　　我伸出手來，何偉揚一副無奈的模樣，將褲袋裡的一包薄荷希爾頓和一個打火機拿出來。

　　「都抽些甚麼垃圾啦幹……」我忍不住吐糟道。

　　說著我從裡面抽出一根點了起來道：「要不是你還穿著校服我都喊你大叔了，抽的這種垃圾。」

　　何偉揚苦笑道：「我沒錢只好拿我爸的。」

　　我「嘖」的一聲道：「還做賊了你。」

　　我從褲袋掏了自己的黑萬丟給何偉揚道：「試試。」

　　「跩甚麼？再跩還不是抽萬寶路的？」何偉揚接過我的菸道：「別跟我說甚麼不努力讀書將來抽不到這樣的菸之類的廢話，這年頭誰抽不起萬寶路了？」

　　「沒有，我是看你可憐施捨你而已。」我笑道。

　　「滾！」何偉揚笑著把煙包丟回來道。

　　「說實在我是老師，我有義務制止你抽菸的。」說罷我呼出一口薄荷希爾頓道：「要知道，抽菸對身體會構成傷害，香煙中的尼古丁……」

　　「你有說服力嗎？」何偉揚苦笑道。

　　「沒有。」我笑道：「可是你陸運會有參加比賽嗎？」

　　「八百米跟四百米。」何偉揚道。

　　「那你還抽菸？」我愕然道：「你體能哪裡應付得來？」

　　「隨便跑跑就行啦﹗」何偉揚笑道︰「又不是要贏﹗」

　　「給我贏﹗」我板著臉道︰「要是輸了我就把你抽菸的事告訴孟秋，然後在校內給你各種穿小鞋。」

　　「老師你這有意思嗎﹖」何偉揚苦笑道。

　　「我當年可是拿了獎牌的﹗而且我知道現在會考班都能參賽，你也不想一面獎牌都沒得過就畢業吧﹗」」我奸笑道︰「我這可有十足說服力的﹗」

　　當然，我不會告訴你獎牌背後的各種荒唐事。

　　「老師你……」何偉揚無奈道︰「你別看我長這麼壯，我可是沒有信心的。」

　　「來自主訓練吧﹗」我笑道︰「人總是得迫著自己進步才能成長的。」

　　「我幹嗎要這樣迫自己……」何偉揚嘆道︰「我只想每天開開心心過活。」

　　「對啊﹗剛才上課我看你也是個開心果，很會玩啊﹗」我道︰「比我讀書時好多了，我那時侯可是個孤僻鬼。」

　　我把菸蒂踩滅一把拉起何偉揚，搭著他的肩道︰「你條件比我當年好多了，不是嗎﹖」

　　「老師你當年是不是常常跟人打架﹖」何偉揚忽然問道。

　　「多著呢﹗」我笑道︰「打到誰都怕我了﹗」

　　何偉揚道︰「那麼金莎莎說的男神學長就是你﹖」

　　「哪來的男神﹖」我苦笑道︰「你們可別給我上香燒祭品的﹗」

　　「金莎莎還沒畢業那時侯常常提著她的男神學長很會打架，」何偉揚道︰「想到剛才陳嘉倩她們說起的八卦，才想的到那是你﹗」

　　「我沒打架很久啦﹗」我苦笑道︰「打架有甚麼好的﹖又疼又費勁﹗莎莎到底給你們灌輸了甚麼奇奇怪怪的東西了﹖」

　　我搭著何偉揚的肩膀，走到地下的籃球場旁道︰「所以你平日喜歡玩甚麼﹖」

　　「打球啊﹗」何偉揚笑道︰「學校的人球技不如我，所以我常常跑到邨裡的籃球場去，那邊高手多﹗」

　　「那你將來是要成為籃球員嗎﹖」我問道。

　　「不。」何偉揚笑道︰「我想投考紀律部隊，特別是警察或者海關，穿起制服帥呆了﹗」

　　「那你可得說到做到啊﹗」我笑道︰「不然將來成績不好，你的制服選擇可能只剩下保安員了﹗」

　　「我肯定考上的﹗」何偉揚信心滿滿道︰「考不了大不了讀毅進﹗」

　　我苦笑道︰「這可注定你入職是警員還是助理督察呢﹗」

　　我們走到操場往小賣部走去。

　　何偉揚反問道︰「難道讀完大學再去考﹖」

　　我笑道︰「有何不可﹖好成績不是你的全部，讀書也不是唯一的出路，但那些看事情流於表面的混蛋只會看你的學歷，而遺憾地世界上大部份人都是這種混蛋。」

　　何偉揚笑道︰「老師你一口一句混蛋合適嗎﹖」

　　我反問道︰「要是我只是個板著臉像去殯儀館一樣的老師你又會聽我的話嗎﹖」

　　何偉揚道︰「相比起老師，你更像是朋友。」

　　「誰說老師就不能成為學生的朋友﹖」我道︰「彩娟那時侯當我們的班主任可是常常跟我們一起去玩的啊﹗」

　　「嗯，那時侯可好玩了﹗現在卻總沒有喊我﹗」

　　這時，排著隊的我們被身後的聲音嚇了一嚇，卻是我當年的副班主任王彩娟。

　　王彩娟像兔子一樣扭動鼻子道︰「你們兩個……」

　　「喂喂彩娟，別做傻事。」我嘆道。

　　「王老師你當年真的有跟明老師他們一起去玩嗎﹖」何偉揚愕然道。

　　「嗯，明老師那群朋友玩的玩意可多了，去燒烤、去唱歌、去吃火鍋，有次去海灘玩還把我丟水裡去了﹗」王彩娟回味道︰「與其說師生其實我們私下還是朋友。」

　　我們捧著各自的食物，找了個位子坐下來。

　　卻是碰到李煒彤和她同班的鍾婉鈴，她倆看到我和何偉揚王彩娟一起吃東西，倒是有點好奇坐了下來。

　　可是看到李煒彤坐到身邊，何偉揚就不淡定了，一直在沒說話只是低著頭吃著自己的泡麵。

　　我和王彩娟交換了個眼神，似是發現了甚麼。

　　我對李煒彤道︰「咦﹖你們不吃東西嗎﹖」

　　李煒彤道︰「剛吃過了。老師你們剛才在聊甚麼﹖」

　　王彩娟道︰「就聊著那時侯明老師在校內讀書的日子。」

　　旁邊的胖妹子鍾婉鈴愣道︰「何偉揚跟你們聊﹖」

　　「嗯呢﹗」我道︰「剛想說起愛情故事你們就坐下來了﹗」

　　李煒彤好奇道︰「跟誰﹖安知命嗎﹖」

　　王彩娟笑道︰「說起這個，彤彤你喜歡怎樣的男生﹖」

　　「咳咳」的兩聲，何偉揚已經被泡麵嗆到。

　　王彩娟滿意地笑道︰「你喜歡壯一點還是斯文點的﹖」

　　鍾婉鈴護航道︰「反正不能像何偉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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