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我成為渣男教畜這回事 - 章七四　　那些年那些事那個該死的徐志摩

章七四　　那些年那些事那個該死的徐志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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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著柳如絮用琵琶彈奏的《香水有毒》，那種幽怨無奈更是表達無遺。

　　本來坐在地上的狗狗「喵嗚」一聲和應著，然後趴在地上一副看好戲的表情看著我。

　　我心中暗罵著該死，只好提起結他回應。

　　我嘆了一口氣，手指輕押在冰冷的弦線上，要將Epiphone飽滿的音色發揮到最好。

　　那麼男聲的歌會表達更強烈，對於柳如絮的《香水有毒》，我彈奏出鄭中基的《無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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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間中飲醉酒很喜歡自由

常犯錯愛說謊但總會內疚

遇過很多的損友學到貪新厭舊

亦欠過很多女人」––《無賴》鄭中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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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如絮一愕，似乎沒想到我的回應竟然如此無賴。

　　地上的狗狗畢竟也是母的，似乎也不齒我的行為，走了過來朝我的腳趾狠狠咬了一口，然後像是咬了一口隔夜鹹魚一樣難受地落敗而去。

　　柳如絮幽怨地嘆了一口氣，又再開始她的彈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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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情愉快吧但願憑殘忍代價

來年將生命美麗昇華

若忘掉你感覺很差

讓這灰姑娘被醜化」––《灰姑娘》梁詠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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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感覺到有點難以面對柳如絮。

　　跟她相處這麼久，她的心意我當然清楚。

　　如果要說我最愛的，自然是死去了的陸敏詩；最愛我的，可能是安知命；最會照顧我的，無疑是沈懿芯；最聽我話的，一定是金莎莎；我最怕的，就是冼穎思。

　　但最懂我的，無論是中六還是現在已經大學畢業了，都依然是柳如絮。

　　而她從來只是在我背後默默等待，既不強烈爭取，也不爭風呷醋。

　　像一個小女人一樣一直在我背後，等待我需要的時侯出來陪伴我身旁，兩個人也不用說話，或是用音樂交流，或是一個眼神表達。

　　我曾經想過，或許她真的最適合與我長相廝守。

　　可是，我現在真的不敢給任何人保證甚麼。

　　雖然口裡說等沈懿芯，但心裡，其實很不踏實。

　　我撥動弦線，彈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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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水流過才明白

愛不愛原來心裡早已存在

幸福不在千里外讓我勇敢表達愛」––《表達愛》林俊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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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如絮淡然一笑，看著我的眼神彷彿有了希望。

　　那一刻我心裡想，要不要跟柳如絮試試呢﹖

　　或許……我們能夠更好跟對方相處﹖

　　可是沈懿芯怎麼辦﹖

　　柳如絮微笑道︰「在考慮懿芯的感受﹖」

　　我看了看柳如絮，有點難以面對她的溫柔。

　　柳如絮笑了笑，往身後的筆記本上按了一下，原來她一直在跟沈懿芯用視像聊天。

　　而重點是，我瞥見鏡頭一直向著我的方向。

　　也就是說，剛才彈奏的過程，沈懿芯可是一直都看著。

　　「安仔。」沈懿芯的聲音從筆記本傳來道︰「你真的不考慮一下柳絮嗎﹖」

　　我有點茫然，看向柳如絮身後的那台筆記本。雖然距離太遠，看不清楚屏幕，但我可以肯定沈懿芯是很冷靜的。

　　「懿芯，我……」我想解釋，但又無法解釋。

　　「如果是柳絮的話，我可是會很高興的。」沈懿芯道︰「至少她懂你，你也懂她。」

　　「可是……」我有點猶豫，心裡其實希望沈懿芯能罵我一頓。

　　「若然你等著我，而我也放心不下。」沈懿芯反問道︰「你這是迫著我放棄學業回來了嗎﹖」

　　柳如絮坐起身來，輕輕拉了我一把，領我坐到她原來坐著的淡黃色蒲團上，自己就把琵琶放到架上，把房間的燈光調暗，然後走到屏風後換起衣裳來。

　　我可不敢在沈懿芯面前偷看別人換衣服，只好專注看著電腦屏幕。

　　屏幕裡，沈懿芯笑道︰「你啊……要是跟我有緣，我們回來還是能在一起。對吧﹖」

　　「可是要是你回來了我卻……」

　　「那不就證明我不是最適合你的人了﹖」沈懿芯笑道︰「如果是對你最幸福的，我可以隨時都退出。」

　　我實在說不出話來，只是呆呆地看著屏幕。

　　沈懿芯微笑道︰「你知道張幼儀嗎﹖」

　　出身中文系的我，知然會聽說過張幼儀。而聽說過張幼儀的，也無不是痛罵著徐志摩的無情。

　　如果要說自走炮的名家，自然不會是屠飛龍、董晉之流，但要數上名震一時的自走炮，徐志摩絕對是一等一。

　　而張幼儀作為徐志摩的第一位妻子，受的委屈也足以叫人心痛。她輟學遵從父母的意願嫁給了只是看了她的照片便嫌棄的徐志摩，並為他產下了長子。

　　但徐志摩與她婚後不久便外出留學，她便待在家裡照顧父母。後來徐志摩因為跟陸小曼發展婚外情，受到陸小曼丈夫的死亡恐嚇便出遊歐洲。她又去歐洲會合徐志摩。

　　在歐洲戀上了林徽因的徐志摩，知道了張幼儀為他懷上了第二個孩子，迫著張幼儀墮胎並與自己離婚。甚至乎無視張幼儀對墮胎會死亡的恐懼，以坐火車也會死人的理由迫她墮胎。

　　哪怕後來她產下第二子便被徐志摩迫著離婚，到最後徐志摩墜機身亡，陸小曼拒絕認領遺體，還是張幼儀領回徐志摩的遺體。

　　甚至乎在徐志摩死後便一直代徐志摩給陸小曼提供生活費的徐志摩父親徐申如病逝了，張幼儀還是每個月代徐志摩提供被徐志摩所深愛的陸小曼生活費。

　　「我知道。」我應道。

　　「張幼儀說過，在徐志摩一生中遇過最愛她的幾個女人裡面，說不是她最愛徐志摩。」沈懿芯微笑著，眼裡卻是帶著不捨的淚光道︰「而在你身邊的每個女孩子裡面，我敢肯定一定是我最愛你。所以我不想綁著你，讓你飛，讓你自由。像當天你帶我跑出困籠一樣。」

　　「懿芯，我……」我想制止沈懿芯的瘋狂，卻被她打斷了我的說話。

　　「我願意等你，但不願意你等我。」沈懿芯決絕地道︰「如果你堅持等我，我要不就立即回來，要不就在英國找個人嫁了，以後都不回來。」

　　對於沈懿芯的言出必行，我是了然於胸的。

　　畢竟，我們認識了七年，也渡過了那兩年的快樂時光。

　　「安仔。」沈懿芯道︰「你應該嘗試接受別的人相處看看，或許會感覺我最好，或是體會到有人比我更好，畢竟我知道我的心裡有你，也知道你的心裡有我，那就足夠……哇﹗柳絮，你好美﹗」

　　我猛然回過頭來，月色與微弱的燈光映照下，一身古裝的柳如絮徐徐從屏風後步出。

　　淡綠色的唐風古著，與及經過精心打扮的妝容，我沒想過柳如絮可以這麼美。

　　特別是唐風糯服的特點是袒胸，這種性感堪出現代，更能突出柳如絮在外表上的自傲之處。

　　加上柳如絮本身甚是童顏，一雙眼睛又圓又大，更是顯得迷人。

　　柳如絮笑執一把小扇，微笑欠身行了個禮道︰「以前說過要給你穿古裝看看，想著要專門裁出一身古裝只讓你看，就裁出這身唐風糯服來了。」

　　我有點呆然地看著柳如絮，竟是說不出話來。

　　「好了安仔，好好享受之後跟柳絮的日子吧。」沈懿芯笑道︰「等我學成歸來，彼此都足夠成熟，如果到時我們都是單身，再考慮到時的事吧。」

　　我回頭看著屏幕，沈懿芯卻笑道︰「看著柳絮，不要看我，我得去吃晚餐了。我等柳絮的好消息，再見。」

　　說罷便關掉鏡頭直接離線。

　　我不知道這時刻自己該幹甚麼，後來也沒深究過下線後的沈懿芯到底是哭是笑。

　　眼前的柳如絮太吸引了，單身已久的我，彷彿是欠缺了理智思考的能力。

　　我站起身來，走向了柳如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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