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我成為渣男教畜這回事 - 章九　　那些年那些事那個該死的破校長

章九　　那些年那些事那個該死的破校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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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秋用洪亮的聲音道︰「各位同學，我很高興。」

　　所有學生的屏息靜氣，看著剛才的熱鬧，心中無限衝擊，等待校長的表態。

　　「我高興，因為我們的學生願意思考，去努力，為想要的權利去爭取。」孟秋道︰「作為教員，我們沒有一個不希望自己的學生得到成長。」

　　下面這番話，卻令我深有啟發。

　　「在你們的成長過程中，會有著無數次的機會和挫折。這些機會與挫折，會讓你們看到更多事物的本質，也讓你們得著更多。同時，你們也會感到痛苦與氣餒。畢竟這是你們的人生，最終負責的人始終是你們。」孟秋道︰「作為教員，有不少人好像MISS鄭一樣，想用自己的權威去保護你們，不讓你們經過太多不必要的跌碰，向著肯定安全的位置進發。但也有人，像我一樣，在可控範圍讓你們冒險。」

　　台下的每一個人都安靜著，大概都像我一樣忐忑著，這似乎是在為MISS鄭開脫啊﹖

　　「剛才那一批人，這兩個內閣。沒有一個不是我校的人才，他們擁有著出色的成績，美好的將來。他們沒有必要去為往後將來的學生去爭取甚麼。」孟秋道︰「但因為理想啊﹗因為喜歡這裡，希望這裡變得更好，這是很好的念頭。不過他們沒有權力，所以他們想透過這次選舉去爭取權力，去做到這一切。」

　　孟秋繼續道︰「身為這所學校的校長，我有責任成就他們的將來。我願意組織其他老師，並且親自與勝出選舉的學生會內閣討論他們想要的機制，然後爭取在我任內在校內儘快推行。」

　　台下傳來熱烈的掌聲。這時，在我身後的安知命等人也熱烈地鼓掌。

　　孟秋向我們看了過來，我忍不住由衷向他鞠了一躬。

　　這器量、胸襟與及平衡之術，都是在我往後人生一直追逐著去學習的重要元素。

　　「那麼，不如一改慣例，請各位同學現在就投票﹖」孟秋道︰「但希望各位同學不要討論，希望各位同學依賴自己的獨立意志去完成這次投票，免得浪費了剛才台上那些同學的努力。」

　　「各班正副班主任，在同學完成投票後立即收齊選票送到我前面來即時點票。」孟秋道︰「我親自監票。」

　　這時楚曼與王彩娟也匆匆往台下走去。

　　我走到三女面前，內疚道︰「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你們。」

　　沈懿芯苦笑道︰「你保護敏詩就好，怎麼還帶上我跟知命了﹖」

　　我苦笑了一下，卻見孟秋走了過來道︰「各位同學，你們不投票嗎﹖」

　　霍耀興忙道︰「投﹗當然投﹗必須投﹗」

　　孟秋取過三十張選票來，道︰「那快投吧﹗」

　　我們各自取出筆來投了票，但也是按照了校長的吩咐，沒有任何人討論過，直接就投了票。

　　初中每級五班，中四中五各三班。學校當時還沒開設預科，所以只有二十一班，每班四十人，全校一共八百四十人。

　　孟秋親自監票，每個老師都在快速點票。

　　不一會，結果出來了。

　　「現在由我孟秋公佈第三屆學生會選舉得票結果，收集選票共八百三十七張。白票、廢票共十二張……」孟秋拿著得票結果道︰「一號侯選內閣咸水閣得票一百三十八票，二號侯選內閣稜閣得票六百八十七票……」

　　話音剛落，台下立即一片歡呼。

　　「我宣佈，稜閣獲勝。」孟秋用他洪亮的聲音壓下大家的歡呼聲道︰「也許將來社會會磨平你們的稜角，但至少請你們記住保留自己的理想，將來的世界是屬於今天的年青人的，而這裡，永遠是你們的家。」

　　話畢，台下又是一陣歡呼，就連落敗的咸水閣閣員們也顯得很高興。

　　何梓輝走到沈懿芯面前伸手道︰「恭喜你們。」

　　沈懿芯禮貌地伸手道︰「謝謝你們。我們會帶著你們的努力去做好這一切。」

　　我站在旁邊，卻看見安知命和陸敏詩走過來。

　　我笑道︰「總算是贏了﹗」

　　安知命奸笑道︰「贏了又怎樣﹖剛才不是在內疚沒保護好我們嗎﹖」

　　我看了看陸敏詩，只見她滿臉忍笑的裝作看不到。

　　沈懿芯也道︰「對啊……給你個機會補償怎麼樣﹖」

　　我看了看沈懿芯，又看了看安知命，苦笑道︰「那你們想怎麼樣﹖」

　　這種三女一男的格局，如果放在麻將桌上，一般稱為三娘教子，男的總是被虐得很慘的。

　　哎呀我的媽阿﹗

　　「我想去海洋公園。」安知命道。

　　「我沒錢呢。」我道。

　　「那你有誠意不﹖」沈懿芯道。

　　「當然有。」

　　「那要不……你彈結他唱點甚麼﹖」陸敏詩笑道。

　　「你出賣我們﹖」安知命說著，跑過去就要抓陸敏詩。

　　我嘆道︰「那你們本身想要爭取甚麼來著﹖」

　　「海洋公園﹗」三女齊聲道。

　　「我沒錢的……」我苦笑道。

　　「兄弟我挺你﹗」霍耀興笑著走過來往我胸袋塞了500塊錢道︰「這回你逃不掉了吧﹖」

　　我苦笑地看著他道︰「兄弟你這人品不行啊……」

　　「三娘教子便三娘教子唄﹗」霍耀興大笑道︰「你不是怕了吧﹖」

　　孟秋走過來道︰「各位同學是在討論去哪裡玩嗎﹖」

　　我苦笑道︰「他們大概是在討論在哪裡玩我……」

　　「我剛才好像聽到甚麼海洋公園的。」孟秋笑道︰「反正不怕向你透露，今年學校旅行中四級我們本來就安排在海洋公園，所以如果打算去玩，你們可以有別的選擇了吧﹖」

　　神解圍呀﹗

　　只要是用學校旅行的名義，就能避免三娘教子這種捱打局面，而是一大伙人一起行動。妙啊﹗

　　「校長這提議好呀﹗」我連忙道︰「那這次真的要選別的地方了。」

　　「明知安﹗」安知命吼道。

　　「那平日放假你都到哪裡去玩﹖」沈懿芯道。

　　「在家裡彈結他唄……」我道。

　　「咦﹖」孟秋道︰「你會彈結他﹖怎麼往年聖誕都不見你出來參加比賽﹖」

　　我苦笑道︰「表演甚麼的就不要了吧﹖結他也是我在垃圾房撿回來修好自學自娛的。」

　　這時，安知命又是拉著沈懿芯和陸敏詩在嘀咕著甚麼。

　　孟秋又道︰「要是你勝出的話，我可以推薦你參加區內的比賽，贏到有獎金，你就不用老是說沒錢了吧﹖」

　　「明知安﹗」沈懿芯道︰「咱們決定了﹗」

　　「怎麼了﹖」我道。

　　「聖誕的比賽，我們四人成團參加。」安知命道︰「不允許拒絕。」

　　「啊這……」

　　「我們連曲目都決定好了﹗」安知命道︰「趕緊約個時間練習﹗」

　　「蛤﹖」我苦笑道︰「我說……現在才九月，有必要這麼急嗎﹖」

　　「每個星期六都約個地方練習就好啊﹗」沈懿芯問校長道︰「反正星期六學校有借用課室的服務，我們借來練習也可以吧﹖」

　　「當然可以。」孟秋笑道︰「你們喜歡來學校我不就更開心了﹖」

　　陸敏詩道︰「等到今天放學我們先聽一次﹖」

　　我道︰「可我結他放在家裡……帶回學校弄壞了我沒錢修……」

　　孟秋道︰「如果你真的擔心或者你午膳時間回去拿到我校長室來﹖放學再來取。」

　　我見推辭不過，也只好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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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放學時間，我也來到校長室取回我的結他。

　　「明知安同學，」孟秋坐在校長室道︰「聊聊﹖」

　　校長室不大，兩排書架，放滿了關於課堂的各種教師用書。一張比較大的書桌、一台電腦、一個櫃子和幾張椅子，就是校長室的全部。

　　我「哦」了一聲，按校長的指示坐下。

　　孟秋道︰「今天看到你在台上的表情似乎有點無助。當時你是想幫助其他同學，對吧﹖」

　　「是的。」面對孟秋，我也不好擺出太囂張的態度，只好老實回應道︰「好像自己甚麼都做不到。」

　　「那你覺得問題出在哪裡﹖」孟秋微笑道︰「是沒有可以跟對方抗衡的力量還是因為缺乏勇氣﹖抑或是別的原因﹖」

　　我搖了搖頭，我實在壓根兒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我記得你以前常常說不喜歡上學，也不喜歡上課。」孟秋道︰「為甚麼呢﹖不用擔心，如果你不想說可以不說。」

　　「只是覺得回來不知道在幹甚麼而已……」我坦白道︰「也沒有能說得上的話題或者感興趣的事物之類的。」

　　「現在呢﹖」孟秋道︰「你覺得霍耀興或者沈懿芯他們算是你的朋友嗎﹖」

　　「是吧……」我苦笑道︰「雖然都是他們湊過來找我玩，可是我也不抗拒跟他們相處。」

　　「那試著投入學校的生活如何﹖」孟秋微笑道︰「我知道也許你有屬於自己的一個世界，但誰沒有呢﹖你也可以試著向他們分享你的世界，我相信他們也會很感興趣的。」

　　「他們不會覺得我很怪﹖」我苦笑道︰「我只是喜歡安靜地做自己的事……」

　　「例如呢﹖」孟秋問道。

　　「看看書彈彈結他之類吧……」我苦笑道︰「與人相處需要花時間太麻煩了……」

　　「這你最後不是花時間在學生會上面了麼﹖」孟秋笑道︰「感覺如何﹖」

　　「好像還不賴。」我笑道︰「雖然我好像沒能幫上甚麼忙，但好像已經成為了一份子了。」

　　「那……試著努力考個好成績﹖」孟秋道。

　　「這……我……」我莫名地抗拒著。

　　「也許將來你們會碰上分岔路，但如果你的朋友們只有你考不到好成績，這個分岔路會提早很多出現吧﹖」孟秋微笑道︰「既然你喜歡這些朋友，試著跟他們一同努力不好嗎﹖」

　　「我試著做做看吧……」我苦笑道。

　　「學校是一個為你提供保護朋友力量的地方，而學習就是獲得這種力量的方法。」孟秋把我的結他遞了過來給我道︰「所以將來如果你的朋友需要你，至少你也能拿出相應的力量保護他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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