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我成為渣男教畜這回事 - 章九一　　那些年那些事那次該死的逃亡記

章九一　　那些年那些事那次該死的逃亡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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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和陸友龍會面的三天後，我和柳如絮終於再度說起這次的事情。

　　那天，是開學前不到一個月，我和柳如絮回到東涌，正在侯王廟的海岸邊閒逛。

　　「娘子，我有點好奇你怎麼就願意喊那鄧欣琦姐姐了﹖」我牽著柳如絮的手，踏在那崎嶇的石灘上。

　　「她確是我姐啊﹗」柳如絮回答得心不在焉，彷彿我問她的是有沒有吃午餐一樣輕鬆。

　　相識多年，我當然理解柳如絮對她生父的恨。

　　在她生父的眼中，她們這些私生子女都是一些風流過後的副產品，而他也不介意花點小錢去解決掉所有麻煩，只要這些副產品不要出現在他眼前。

　　或者就連嫡出的鄧欣琦其實也是一樣。

　　這種人渣唯一有良心的或許就只有每個月都有付錢供養而已，反正對他這種日進斗金的大富商而言那些根本不算是錢。

　　如果這些人在媒體面前曝光了也許才更讓他頭疼，畢竟形象丟了可能還會為他的鄧氏集團帶來損失。

　　柳如絮當然清楚這一點，所以她從來也只會以「那個人」來稱呼那個唯一連繫就只有血緣的父親。

　　「你是覺得那個人是那個人，你姐是你姐﹖」我道。

　　「她看我的眼神很清澈。」柳如絮拉著我的手，卻是專心看著自己的腳，生怕一個不小心會比那些像人頭般大的花崗岩給絆倒。「我可以清晰感覺到她沒有在騙我，而且我也相信陸友龍的眼光。」

　　「你跟哥很熟嗎﹖」我奇道。

　　「你不是跟我說過你們第一次見面的事嗎﹖」柳如絮笑道︰「作為一個與妹妹相依為命的哥哥，敏詩這個妹妹就是他的命根子。妹妹找男朋友，哥哥能不緊張嗎﹖」

　　「確實，而且敏詩的性格還有點單純……」我認同道︰「如果我有一個這樣的妹妹，我也會很緊張怕她認識了甚麼奇奇怪怪的人給拐了。」

　　「但你不是說陸友龍跟你隨便對話了就坐到一旁去嗎﹖」柳如絮道。

　　「是的，當時他跟我聊了幾句就坐在一旁玩貪食蛇。」我苦笑道︰「他還當眾奚落敏詩，把氣氛搞得很尷尬。」

　　「換著你是陸友龍，有必要多此一舉嗎﹖」柳如絮又問道︰「特別是有個跟你相依為命的寶貝妹妹。」

　　「我懂了。」我道︰「他當時只是在試探我﹖」

　　柳如絮笑道︰「再說，你肯定他當時真的是在認真玩貪食蛇﹖如果他當時只是想暗中觀察咱媽和你會不會善待敏詩呢﹖」

　　「為甚麼要這麼做﹖」我忽然「啊」的一聲，恍然大悟道︰「假使留下來的是敏詩而不是哥，假使我真的很愛敏詩，我一定會等她離開保護機構時立即將她娶回家。如果感覺到媽媽跟我會對敏詩不好，他也可以趁早拆散我們﹗」

　　「就是。」柳如絮笑道︰「就算沒有發生當天的慘劇，也能夠觀察到自家妹妹跟著一個怎樣的男人。」

　　「所以後來他就經常參與我們的朋友聚會﹖」我嘆道︰「假若當天留下來的是敏詩，今天又會是如何光景呢﹖真是難以想像。」

　　柳如絮點了點頭，卻小心地站在一塊平整的花崗岩上，有點失落地回過頭來抓住我雙手道︰「可是若然是這樣，也許我也沒有這個喊你夫君的機會了。」

　　看著柳如絮的表情，我知道也許剛才提起陸敏詩的興奮讓她感到不快，忙道︰「抱歉，提起敏詩我有點……」

　　「沒關係的。」柳如絮微微一笑道︰「反正總有一天，我得戴上那項鍊不是嗎﹖」

　　「我……」我有點困惑。

　　畢竟與沈懿芯或者是安知命不同，柳如絮從來不認識陸敏詩，她願意戴上那條載有陸敏詩骨灰的項鍊，與其說是完成陸敏詩的遺願更多是完成我的心願而已。

　　「娘子你真好。」我溫柔地吻了一口柳如絮的前額道︰「那你記得我們上次來這裡，你問過我甚麼嗎﹖」

　　柳如絮有點茫然地看著我，似乎沒有印象。

　　我笑道︰「我從來沒有跟敏詩出外旅行，還有不到一個月時間，學校那邊也有工夫要準備。所以如果作為第一個跟我出外旅行的女朋友，目的地不是台灣或者日本，而是澳門，你願意接受嗎﹖」

　　柳如絮喜出望外道︰「真的﹖甚麼時侯﹖」

　　「明天去上環買船票，立即上船，後天晚上回香港，好不﹖」我笑道。

　　「這麼急﹖」柳如絮雖然如此問著，卻沒有半點不快，道︰「那我們今晚……」

　　「今晚吃完飯就先回去。」我道︰「然後跟穎思和知命說一下，就各找一個藉口說要回東涌的家過夜。一來可以讓穎思幫忙照顧狗狗，二來萬一知命那醋罈子知道我們去旅行，一定會吵著要跟來，到時便掃興了。」

　　「夫君，想不到你記得我們的約定。」柳如絮笑著，雙唇在我的嘴上點了一下道︰「將來我還想去很多的地方，你都得一一帶我去。」

　　「我會的。」

　　我們牽著彼此的手，往回走，就像預科那年一樣。

　　那是只屬於我們的甜蜜回憶。

　　當夜跟爸媽吃過晚飯，回到家裡，一切都按照計劃進行。

　　我們的解說出奇地順利，晚上也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去。

　　就在早上六點安知命起來運動的時侯，我們也都起床準備。

　　看到我們沒有到車庫取車，安知命奇道︰「咦﹖明知安，你今天不開車嗎﹖」

　　「嗯。」我隨口道︰「我今晚要喝酒，就不開車了。」

　　說罷我和柳如絮趕緊出去，然後小巴轉巴士，擠了很久才到得了上環。

　　值得慶幸的是，在巴士上還有位子，不至於一直站到上環去。

　　我們連吃早餐都趕不上，立刻就買了酒店套票，連忙上船出發。

　　這種像是逃亡一樣的感覺，直到我們上船了，才鬆一口氣。

　　「夫君，你說我們這樣會不會不太好﹖」柳如絮道。

　　「可是這是我們難得的旅行啊﹗」我面有難色道︰「大不了給她倆買了拌手禮甚麼的吧﹖」

　　「那她們不就知道我們撒謊了﹖」柳如絮驚道。

　　「說是從東涌的家帶回去好了……」我苦笑道︰「隨便瞎扯個誰去了澳門所以拿到一點給她們帶回去好了。」

　　「我總覺得不妥。」柳如絮道。

　　「我也覺得不妥。」安知命道。

　　我們驚愕之下，才發現安知命和冼穎思正坐在我們後面。

　　「竟然賣掉我們自己去旅行，明知安，你就不能有點良心嗎﹖」安知命罵道︰「還好穎思早著先機發現了你們有古怪。」

　　我驚訝地看著冼穎思，冼穎思一點理所當然的道︰「要是只是回東涌過夜的話，不用連夜檢查柳絮有沒有帶身份證吧﹖」

　　我跟柳如絮對視一眼，想不到自己的小心反而成為了線索。

　　「只帶身份證就能去的，也就只有澳門了。」冼穎思打了個呵欠道︰「所以我就不睡覺等你們了。」

　　「可是我們不是轉車了﹖」我道︰「車上也沒看見你們啊﹗」

　　「這世界有的士嘛﹗天才﹗」冼穎思吐糟道︰「我們跟在你們後面，你們買的套票我們跟著要一份，說是你們的朋友，窗口的姐姐還很好地安排我們坐在你後面和隔壁房間呢﹗」

　　「娘子，抱歉。」我對柳如絮道歉道︰「本來想要履行的約定沒想到……」

　　「為著跟著你們兩個，我今天可沒有做過運動呢﹗」安知命罵道︰「穎思甚至乎沒有睡覺﹗明明平時她這個點才睡﹗」

　　那你們倒是不要跟來啊﹗

　　「明知安﹗」安知命罵道︰「上岸後先帶我們吃早餐﹗」

　　我看了看柳如絮，她按著肚子苦笑道︰「我舉腳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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