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我成為渣男教畜這回事 - 章八五　　那些年那些事那次放課夜話

章八五　　那些年那些事那次放課夜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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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柳如絮手中新型的智能手機，我對這種連按鍵都沒有的手機感到有點陌生。

　　我覺得我是個原始人。

　　因為沒有前置鏡頭的關係，柳如絮吃力地把手機反過來，我倒是覺得好玩，緊抱著柳如絮的腰枝，一起向著鏡頭下的反光鏡微笑。

　　聽到一聲聲響，柳如絮手中的Samsung Galaxy S完成了它的第一張照片。

　　柳如絮高興地道︰「這是我和夫君的第一張手機照片。」

　　確實，以前用著的手機都因為照片一般比較大，其實拍的照片不多。

　　當然，我也用手機跟沈懿芯合照的經歷，卻遠遠沒有現在的清晰。

　　至於陸敏詩，我們還是只有數碼相機的數碼照片和瓊華的貼紙相而已。

　　我很高興地與柳如絮相擁著，卻見車閘打開，那台凌志緩緩駛進了車內。

　　而且因為已經把金莎莎和殷雪婷送回中大，因此安知命就坐在副駕駛上。

　　剛好看見我們快樂相擁的她臉色跟她用過的平底鍋一樣黑，她下車後狠狠關上車門，冷哼一聲直接回屋子裡，氣氛甚是恐怖。

　　冼穎思朝我們反了個白眼，這才道︰「有些事還是回房間才做比較好。」說罷又徑自跑回屋子裡。

　　「我們可是光明正大的啊……」我吐糟道︰「怎麼搞得我們像偷情似的﹖」

　　柳如絮「噗嗤」的道︰「你跟我來﹖」

　　說罷拉著我的手直接走到樓上，卻沒有到我們各自的房間，而是走到安知命的房間裡去。

　　柳如絮微笑著敲了敲門，然後卻是把我拉到安知命的房門前，自己站到一旁。

　　「誰啊﹖」安知命的聲音有些不耐煩。

　　「知命，可以開一下門嗎﹖」柳如絮道︰「我有些東西要交給你。」

　　安知命「嘖」了一聲打開門，房裡一片漆黑，卻只穿著一件小背心和短褲。

　　我感覺背後被人一推，整個人就向前倒去，壓在安知命身上。

　　「交給你了喔﹗」柳如絮微笑道︰「今夜就好好寵幸知命吧，夫君。」

　　說罷直接把門關上。

　　「喂﹗」我急道︰「你怎麼……」

　　沒有得到任何回應的我心中甚是不滿，一個沈懿芯一個柳如絮，老是把我往安知命懷裡塞。

　　還是先得離開吧﹖我趕緊站起來想要拉門，卻發現門從外面被反鎖著。

　　安知命打開了房間的電燈道︰「明知安，我就這麼讓你討厭嗎﹖」

　　當然不，可是我不能對不起柳如絮啊﹗

　　「沒有。」我轉個身子來道︰「只是覺得……」

　　安知命道︰「你覺得不受尊重嗎﹖」

　　「我……」我道︰「而且我覺得對不起柳絮。」

　　安知命幽幽地嘆道︰「果然柳絮才是最了解你的人啊﹗」

　　「你們之間……」當然，我後來才知道她們之間有個像復仇者聯盟之類的聯盟存在，可是當時我也只是意識到她們之間有溝通過關於我的事。

　　「柳絮就說過你會有這種感受哪﹗」安知命嘆氣，走到房間內唯一能稱得上整齊的床上道︰「坐下聊聊好嗎﹖」

　　既然出不去，無可奈何，也只好跟著在床上坐下來。

　　因為房間裡堆積著各式各樣的衣服鞋帽，雖然有過殷雪婷的協肋，安知命總算有效地褶疊起自己的衣服或者買了掛架掛起來。

　　可是空間增多後，得出的結論是她買了更多堆起來。

　　特別是在安知命成為模特兒後。

　　於是乎她別出心栽地用掛架在房間裡內堆成一條條走廊，然後地下放滿鞋架或者埋疊成層的衣服。

　　我坐下來，看著安知命，想盡量耐心地跟她聊聊。

　　「明知安……我知道我呷醋的舉動會引起你的不快。」安知命嘆息道︰「可是無論是敏詩、懿芯、柳絮，我不明白為甚麼她們能夠得到你的歡心，而我總是惹你煩厭。我常常在想，我是不是做了甚麼惹你討厭的事。」

　　「沒有，我當然沒有討厭你。」

　　「那為甚麼你總是得避開我﹖」安知命問道︰「在我心目中你就是那個唯一，無論別人做甚麼我都不會動心，除了是你。」

　　安知命爬到枕頭邊，取出了一個音樂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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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有天開個唱誰又要唱他不可到現場

仍然仿似白活一場不戀愛教我怎樣唱

幾多愛歌給我唱還是勉強台前如何發亮

難及給最愛在耳邊低聲溫柔地唱」––《下一站天后》Twi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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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中四那一年我給她送的聖誕禮物，她打開，《下一站天后》的聲音又再響起，裡面放著我親手做給她的那個鑰匙扣。

　　「其實我很珍惜你給我的一切。」安知命看著我，神情充滿苦澀，沒有半點自信。她低下頭道︰「如果我有甚麼惹你討厭，我可以改的。」

　　「知命，你記得中四那一年學生會選舉，我們怎麼對抗你姨媽嗎﹖」我微笑著，摸了摸安知命的頭。

　　安知命抬起頭看著我，任由我撫摸她不知不覺間被淚水濕潤的臉頰。

　　「當時在台上的你，是我見過最帥氣最吸引的一面。」我微笑道︰「所以你無需做任何的改變。只要是原來那個安知命，就已經很讓我動心了。」

　　「那為甚麼我們……」安知命更是淚如雨下。

　　「也許問題是在我身上吧﹖」我用手擦拭著安知命的眼淚道︰「其實一直以來我都不知道自己走了甚麼狗屎運，認識了你，認識了敏詩，認識了懿芯，還有柳絮、穎思和莎莎。我不過是個稍為會打架的孤僻鬼，被你們喜歡，又被你們硬生生改造成今天的明知安。」

　　安知命聽著，忍不住「噗」的笑了。

　　「現在我有學歷、會開車，性格變得開朗。」我道︰「全都因為你們，所以在我心裡，我是絕對珍惜著你們，也不想讓你們受傷害。因此我處理感情得很小心，但我明知道其實一直以來最委屈的是你。」

　　說到這裡，安知命又再哭了起來。

　　「你為了我，被我拉進學生會跟你姨媽當眾吵架；為了我，總是願意拋開一切犧牲所有。」我微笑道︰「雖然你總是惹我生氣，也是唯一一個會令我對你發脾氣的，但我總覺得那是因為我特別特別的緊張你。」

　　「真的﹖」安知命瞪大眼睛看著我。

　　「還記得中四開學那會我們的打賭不﹖」我問道。

　　中四開學那年，我和安知命對賭，誰會坐到陸敏詩旁邊。賭局我贏了，按照約定，安知命必須要為我辦到一件事。

　　安知命沉思了一會，點了點頭。

　　「我記得你答應過我，要為我辦到一件事。」我對安知命道。

　　「嗯，那你想要我為你辦到甚麼﹖」安知命道。

　　「我還沒想到。」我苦笑道︰「但至少在你為我履行賭約之前，你不要討厭我就是了。」

　　「我怎麼會討厭你﹖」安知命笑道。

　　「其實面對現在的你，我可是沒有甚麼自信的。」我笑道︰「我永遠以你為榮，而你今天也成為了當初那個我希望能讓人抬頭仰望的安知命。」

　　安知命對著笑甜甜一笑，卻是沒有說話。

　　「可是我哪……還是那麼平平無奇。能得到你的垂青，我也是不知道哪來的福氣。」我道︰「謝謝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可是……」

　　安知命按著我的嘴，搖了搖頭道︰「不要說下去了，假如你不想對不起柳絮，你要不要先回房間﹖」

　　我有點愕然於安知命的寬容。

　　安知命認真地看著我道︰「我不會讓你難為，但你也不能制止我等你。終有一天，我一定會掛上敏詩的骨灰項鍊嫁給你的。」

　　安知命的眼神充滿決心和自信，彷彿回到中四那一年在台上一樣。

　　她從枕頭下取出手機，打了通電話道︰「喂柳絮，你贏了，開門吧。」

　　門外傳來一陣鑰匙聲，柳如絮打開了房門，卻是很自然的道︰「我就說，我對安仔有信心。」

　　我一臉茫然地看著柳如絮，倒是不管安知命在場直接問道︰「要是剛才我把知命給上了你怎麼辦﹖」

　　柳如絮微微一笑道︰「那我只好在心中祝你幸福，但行動上我也不知道呢。」

　　她的微笑有點讓我感到詫異，我苦笑道︰「我該慶幸自己沒做錯事﹖」

　　柳如絮微笑道︰「假如有一天你發現你愛別人多於愛我，你可以告訴我，我會放手並且祝福。但在這之前如果你對不起我，我房間裡的剪刀除了用來剪布還有很多用途的。」

　　我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心中不禁暗叫最毒婦人心。

　　安知命卻是笑道︰「柳絮說過如果是古代她會作主幫你把這屋子裡的女人都娶了，如果莎莎願意也可以。可是這是現代，就只好勉為其難把你給閹了，然後她到牢裡找Ice搞同性戀。」

　　我不禁咋舌道︰「那我可以回去洗個澡嗎﹖而且我有點餓。」

　　「穎思在做飯了呢﹗」柳如絮笑道︰「你快去洗澡吧﹗我跟知命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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