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與空 - 第十八根羽翼—領地戰的終結（三）

一出去，一名灰色短髮、面色嚴肅的老男人手持雙槍，站在他們面前，槍口對著他們。

老男人穿著一身黑色禮服，單看衣著就看得出這個人的社經地位相當高，他的雙槍也是高級物品，無論是火力還是射程都比普通手槍大和遠。

「埃諾依公爵。」天說出來者的身分。

「沒想到阿諾法家的公子也會做出擅闖別人的府邸這種事情。」

「還真搞笑，你以為有亞麻色頭髮和金色眼眸的只有空嗎？」

「呵，除了空．阿諾法以外，還有誰是這種長相？」

「空被收養之前的身分你忘了嗎？」

「什麼？」

「算了，我不需要跟一個將死之人說一堆廢話了，你就去地獄裡面慢慢猜我的身分吧。」

慶的身後出現一堆持刀槍的黑衣警備人員，慶似乎看穿了什麼說：「天翼，切爛對方的衣服。」

「強人所難……」天壓低聲音說，動了下手指，一半的人衣服出現好幾道割傷，卻沒有一道空氣切切到對手的皮膚。

慶微微瞪大眼，握緊短刀，衝向那些警備時，警備們開槍，開得相當快速，但是子彈似乎被某種東西擋下，讓慶有了接近對手的機會。

他高高一躍，在一半的人要反擊時，他們的動作頓住，短刀如雨般落下，射中好幾個人的額頭。

他落下時，踢了數人的臉，在其他人意圖開槍時，抓起其中一人，讓他們自己人殺自己人後，再把人直接扔向對方，讓對手們造成錯誤。

短刀切不下部分人的衣服，慶從口袋裡掏出炸彈，隨手一扔，馬上後退，砰！不到劇烈程度的爆炸炸在來不及反應的人身上。

他們的衣服有防火功能，仍拖著搖搖晃晃的步伐走出來，不過手上的武器已經被剛才的爆炸毀了大半。

此時，天已經無法顧及後方的戰場，埃諾依公爵的槍法好幾次差點打到他，但他用速度躲了過去後逼近。

當他一逼近，對方立刻用手槍的槍身接住長槍，接著手槍槍身擦過長槍，埃諾依公爵正要扣下板機開槍時，雷電形成防守，逼得對方必須後退。

「的確不是阿諾法的養子……阿諾法家的公子用的是弓箭，你究竟是誰？」

「虧你是公爵，還猜不出來，別老是漏掉關鍵好嗎？你們這些愚蠢的大人。」

「天翼，你最好閃開一下。」慶說完，朝著埃諾依公爵扔出一個黑色物體。

埃諾依公爵想退後的時候，慶已經按下遙控器的按鈕。

砰！天立刻架起空氣護盾，擋下爆炸的衝擊。

埃諾依公爵喘了喘氣，爆炸讓他受重傷，但是他的傷口卻在快速癒合。

「原來如此……二代，你還有炸彈嗎？」

「最後一個了。」

「算了，無所謂，對方只有一……不對，後面還有，交給你了。」天說完後，長槍發出銀白雷光，埃諾依公爵拔起腰間的西洋劍，雖然炸彈毀了他的手槍，但他還有一把武器。

西洋劍和長槍碰撞的同時，雷光衝向西洋劍，在碰到持有者的手之前，埃諾依公爵立刻後退，利用劍氣銷掉雷電，並趁著天還沒重整勢態前，再次使出刺擊。

天突然抬起腳，埃諾依公爵立刻側身跳開，意圖從側面突入時，天的長槍槍頭再次接住劍身。

砰！天花板突然被人踢開，空和音之刃從天花板上跳下來，空笑嘻嘻地說：「撤退時間到囉，天。」

「你解決了嗎？」

「哇哈哈，叫我天才吧，想出這種作戰方法的我果然是個天才對吧？」

「……是是是，你有夠天才的。」天說完這句話，手上的長槍從手中脫落後化作光塵進入手背裡，整個人往空的身上倒。

「哥哥？振作一點！」空抓住天的身體，用力搖晃了好幾下。

「軍師大人交給我，你馬上打倒公爵。」音之刃立刻接手天，把人拖到一旁去。

慶擊倒的短刀刺穿僅剩的存活者後，把染血的短刀抽出來，退到天的身邊。

「你對我哥做了什麼？」空用嚴厲的語氣質問眼前的人。

「我不知道，不過你竟然擅自攻打領地，看來你很想上法庭。」

「這句話，我會原封不動還給你，想上法庭的是你吧？違反領地戰規則二打一，我們僱傭兵也不過是把這筆債還給你這卑鄙的傢伙。既然我哥暈過去，剩下的，我幫他打完也沒關係吧？」空抱起拳頭，笑得格外燦爛。

「呵，一個連劍都拿不好的貴族能做什……」話還沒說完，埃諾依公爵的臉出現劃傷，腳下出現如蜘蛛網般的裂痕。

「你說誰連劍都拿不好？我會用劍，還會用弓箭，雖然我不用那個好像能把你秒了。」空攤手聳肩，正想做些什麽時，一把短刀飛出來，朝著他直接射過來。

慶在短刀碰到空之前，衝出來一刀打飛短刀，問：「誰？」

「喂喂，這是什麼情況？」黑燕的聲音從埃諾依公爵的身後出現。

「你就是宰相送來的那個人吧？」埃諾依公爵雙眼一亮，對於救星出現，讓他安心不少。

「對啊，不過天翼昏過去我就沒勁了，我是聽說天翼參加了這場戰爭才爭取來這裡找他打架的機會，結果人竟然給我暈倒了？」

埃諾依公爵滿臉疑惑，「天翼？」

「沒錯，比我還強的殺手。我聽說能跟他打一架才過來的，結果你讓我看見我最想打架的對象暈過去這種蠢事？」

「空，你閃開，帶走天翼，我斷後。」慶走到空的身旁，握緊兩把短刀，一副準備動手的樣子。

「但是……」

「快走！」慶低聲吼道，一副準備去赴死的樣子。

「啊啊，我沒勁了，天翼既然暈倒了我就沒打架的興致了。」就在黑燕失望得想要走掉時，天花板突然整面塌下來，然後兩發冰箭射了過去，讓埃諾依公爵和黑燕都措手不及。

「喔？仔細一看，你跟天翼長得一模一樣呢。」

「你竟然能動嗎？」空一臉愕然，黑燕的衣服破了一大半，上半身的衣服幾乎不能穿了，但是這種突襲手法並未讓黑燕身上傷得很重。

「真是驚人，你有著和天翼一樣的力量啊？」

「黑燕……那個是阿諾法家的公子……」被壓在結冰的水泥塊堆底下的埃諾依公爵面色蒼白，因為滿身的傷，力氣幾乎快被傷口抽乾，聲音也變得虛弱。

「傳聞中什麼都不會、只會享樂的公子？他哪裡弱了？我看他好像還挺強的喔。」

「慶，你和音之刃立刻帶走我哥，這傢伙我來解決。」

「你才該走。」慶抓著空的肩膀冷冷說道。

「……喂喂，既然你讓我看見了有趣的東西，那麼我就得好好回敬一下。」黑燕用陰冷的笑容盯著空，那眼神彷彿在看獵物。

空身子一僵，心中警鈴大響，但很快就冷靜下來，腳下開始結冰，把整個空間全部冰了起來。

冰之領域——這是空最強的輔助能力，只要是結冰之處，被施術者斷定為同伴的人所有人的戰鬥力都會變成原來的一點五倍，被斷定為敵人的則削弱為原實力的八成。

慶和音之刃感覺自己身上的傷勢恢復速度比平常更快一點，在結冰的空間中不但不覺得冷，還覺得身體更加輕盈。

黑燕倒覺得身體變得比較難活動，而且還有點冷。

不過沒關係，只要確定這個人和天翼哪個強就夠了。黑燕打著這樣的主意，舉起雙刀，一邊強化腿部的肌肉，接著強化手部肌肉，正要一刀朝空砍過去時，空的眼前出現了冰牆。

冰牆被一擊打碎時，空早就飛到半空中，讓對手撲空。

「原來如此，能力是飛行嗎？雖然力量性質和天翼很像，但總體來說差很多。」

「很難得有人類能打穿加了絕對防禦的冰牆……」空微微冒起冷汗，要是剛才沒飛起來，那一刀砍過去，他搞不好會直接死掉。

音之刃不知何時將鋼砲綁在手臂上，慶則是更快一步移動到黑燕面前。

鏗——二人的短刀相碰的瞬間，慶感覺手臂傳來一陣麻痛的感覺，對方的力氣很大，那就只好……他身上飄出些許黑氣，纏住黑燕的手臂，抵銷掉對手的能力時，他一腳踢向黑燕。

黑燕立刻退後，同時音之刃按著鋼砲，發射出一發火砲。

黑燕趴下躲過火砲時，火砲直接把牆壁轟出一個大洞。

慶收起身上的黑氣，用力按著腹部，面色蒼白，他的手部被棕色的粗皮覆蓋一部分，但很快就止住了。

「慶！振作……」空飛下來，打算把慶帶走時，慶搖了搖頭，摀著嘴，臉色難看道：「要殺了黑燕，變偽魔獸最快，只要處在失控暴走的狀態，黑燕就會是我第一個要吞下肚的對象……快逃……」

「你們在竊竊私語什麼？」

天不知何時醒過來，接著用力朝慶的後腦重擊，一拳把慶揍昏，說：「你變成怪物我就得殺了你，給我冷靜下來吧！」

空把慶扶起來問：「哥，你還好嗎？」

「睡了一下而已，我和音之刃解決黑燕，你快點把二代丟進藥劑池吧，慢了那傢伙會被吞噬。」

「我不維持冰之領域沒關係嗎？」

「沒差，我和音之刃夠打他一個。」

「二打一還真卑鄙，我本來想一打一的……剛才那幾個試招已經證明你們一起上我肯定會輸。」黑燕說完後，乾脆俐落地選擇轉身逃走。

黑燕的計算並沒有錯，即便天快沒力打，慶也暈過去，光是讓空和音之刃合作就足以讓他輸掉，這從一開始就是個沒可能打贏的仗，撤退比較實在。

而且慶的狀態讓他很在意，這件事情必須查清楚……黑燕決定研究一下發生在雙胞胎首領身上的奇特現象，以及他那充滿不祥的力量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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