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與空 - 第九根羽翼—潛入調查，意外收穫（二）

月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有些累了，走向沙發，坐下來看手機。

天傳來了訊息，告知她今天的訓練時間延後兩小時，一想到訓練，她冒起冷汗，又要被慶打好幾頓了啊……

「訓練？」修特沒看到月的手機螢幕，就已經知道手機上寫了什麽。

「啊……」

「對了，月，妳最近好像每天都出去晨跑，還會帶著木劍，是在練劍嗎？」菲兒想起最近早上有時不見月的身影，回來的時候多半滿身大汗。

「嗯，為了適應黃金劍，天決定要好好訓練我，但是天好像很忙，所以在訓練我的幾乎都是慶。」

空問：「慶會劍術嗎？」

「會喔，他還擅長用刀和手槍，肉搏戰也很厲害，兩個人不開能力的情況下能打成平手。」

修特一臉錯愕，天不管開不開能力，都比所有特招生還強，不開能力的慶等於不開能力的天，也就是說慶的基本能力贏過所有的特招生。

一般人對慶的印象都是「長得帥」、「模特兒」、「唱歌超好聽」、「明明聲音好聽卻話卻很少」之類的，總之跟外在形象或職業有關，就是沒人想到他的戰鬥力超高。

「我已經被他打飛好幾次了。」

「也犯不著打飛吧！」空沒好氣喊道。

「我已經有點習慣了。」

「不過為什麼是天傳訊息？不是慶？」修特疑惑道。

「今天是天負責，慶去拍寫真集和錄音，所以……」

「我可以觀摩嗎？我想知道天怎麼訓練人。」修特笑咪咪提議，盯著月的手機，一副期待的樣子。

「我、我問問看。」

月回了天的訊息後，向天提議讓修特他們參觀，結果天問了理由，她就呆住了，不知道該怎麼回比較好。

修特走到月面前，借走手機，回答完之後，露出滿意的笑容。

他用的理由是：想知道他的教學方式，主要是給空參考的。

這理由很正當，接下來天還要指導空和所有用遠程武器的學生，先讓空看看他哥哥都怎麼做，說不定可以讓他們的關係好轉一點。

「唔，記錄之儀……」空一想到記錄之儀都還沒開門，露出苦惱的表情。

「明天吧，不急，不是嗎？」

「好吧，至少先讓我對那傢伙的教學有點心裡準備是吧？」

□

月和天約的時間是下午四點，原本是空要去記錄之儀的時間，但是空延後一天調查。

月聯絡了雙胞胎的成員過來，來載他們的是修。

「唷，大天使，上車吧。」

「修先生，謝謝你特地過來。」

「不用謝，我只是剛好把永送去任務地點後順路過來。」

「永……啊，是天的哥哥吧？我是不是應該在他的名字後面加上哥哥比較好呢？」

「不，完全不用，總之都快上車啦，我不能在校門口停太久，要是又被開罰，二代就要扣我的薪水了。」

「慶會扣薪水嗎？」

「會，絕對會，我上個月被開三張罰單，薪水就減少了。」

五人迅速鑽進車廂內，繫好安全帶，修踩下油門，把車子駛離校門口。

一路上，修告訴他們雙胞胎的一些歷史。

雙胞胎原本不是慶和天成立的，而是名為黑曜的殺手成立的，最初的目的是收留黑戶和因為戰亂失去家人的人。

國家保護不了他們，也無法填飽他們的肚子，他們才被迫成為殺手，踐踏他人的鮮血存活。

他們會教那些被他們保護起來的人活下去的方法和戰鬥方法，之後他們要不要出去自立門戶，要不要留在組織內，全由那些人自己決定。

天、慶、音都是被黑曜撿回去養的，而這三人之中，最早和黑曜相遇的就是天，而天也是被黑曜寄予厚望的頭號徒弟。

自從黑曜死亡之後，天就崩潰了，一度因為自殘和誤傷友方，加上過度情緒不穩，被慶他們押去精神病院治療。

為了他的治療費，四年前火災的倖存者那一陣子過得很艱難，每天幾乎只能吃白麵包配開水，而且一塊白麵包等於他們的三餐。

就在天他們快要十三歲那年，天突然間放棄自殺和自殘，開始配合治療，才半年，天的精神狀態就穩定下來，還在那段期間硬拼上西特亞中學。

只用半年拼過讀書讀了六年的人，根本已經是天才了。

之後他們開始復興雙胞胎，招攬了很多有能力的人，也持續收留了孤苦伶仃又沒有戶口的孩子們，重複黑曜做過的事情之餘，也不斷調查偽魔獸、王室和實驗室。

聊得差不多的時候，車子也過了雙胞胎的大門，修踩下煞車，回頭說：「好了，各位，下車啦，我等等還要去找二代大人。」

五人向他道謝後，月帶著另外四人來到訓練室。

「咦？天，你已經到了啊？」

「嗯，因為情況比想像中順利，我就提早結束監控過來了。」

「這、這樣啊……那個……這次的任務……你會殺人嗎？」

「為什麼這麼問？」

「聽、聽說你是什麼傳說中的殺手……」

「誰告訴妳的？」

「我們講的，我才想問你幹麼非要當殺手？」空不解問道。

「你以為我喜歡啊？你以為這個組織有多少人，不一次賺那麼多，是要讓被我們收養的人死光嗎？再說了，我也不是每個賺得多的殺人任務都會接，也是要看目標是誰，我不會殺對社會有幫助的人。」

「咦？」這句話，讓天以外的人都發出疑惑的單音節。

「我不會隨便就答應把目標殺掉，而是叫委託者給我三天的時間考慮，用三天的時間調查目標做了什麼事情招惹到別人。」這才是天的任務比其他人少的真正主因——天太挑任務，即使給足報酬也不代表會接下任務，但大部分的人不敢委託他的理由還真的是請不起。

「好了，廢話不多說，妳先熱身吧，我帶菲兒去挑武器。」

「挑、挑武器？」

「妳不會想赤手空拳考試吧？」

「啊……」菲兒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天是要讓她選她十二月中旬考試時使用的武器。

「雖然是小組測驗，但是小組內的所有人都必須做出貢獻，不能有一個人因為實力不足或沒武器就什麼都不做，這樣子我會送妳零分。」

好魔鬼！月一副錯愕樣，慶幸自己早就已經選好武器。

如果沒選，到正式授課的時候還是得一樣一樣試，浪費時間又拖延自己的進度。

「那我、進和修特咧？」

「也先出來，不要打擾月的體能訓練，至於月……訓練內容我寫在上面了，我會用監視器觀察，所以請勿偷懶。」天說完後，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條，遞給月。

月接過紙條，看了一下訓練內容，全身僵硬，嘴角抽搐，「天，訓練量是不是……增加了？」

「廢話，我們不能讓進度延遲，所以妳加油吧。」

天說完之後，就帶著其他人離開了。

空問天不讓他們在那邊看月的訓練，是因為他們要看的不是基本的體能訓練，而是他和月的實戰練習。

雙胞胎的武器庫非常驚人，不只有軍火武器，也有許多冷兵器。

現場還有標靶和木頭人可以讓人試武器的性能。

「你們不會都把錢用在買武器上吧？」空訝然環顧著琳瑯滿目的武器，簡直堪比武器博物館了。

「不，這裡面八成都是自己人研發的，不過我不會讓菲兒使用我們自己人研發的，只能讓她選買來的那一些，請挑一個自己覺得使用起來順手的。」

「咦？你不能給點意見嗎？」

「我倒建議妳用輕巧一點的手槍，雖然我知道妳打不準，但妳的力氣不適合用笨重的武器，閃躲技巧幾乎沒有，所以也不適合近身戰。妳大可問問看其他三個人的意見，我的意見是這樣，但其他人會有不同的意見，妳問完後再選也無所謂。」

「啊……那……月什麽時候會結束體能訓練？」

「兩小時以後，我要先去看監視器了，再見。」

「天殿下還真忙。」進感嘆說道。

「嗯……對於傳說中的殺手的事情我們還是先擱著，先解決考試比較好吧？」修特提議著，拿了一把劍，試著揮了幾下，「這把劍手感還真好。」

三名男性在武器庫陪菲兒選了將近兩小時的武器後，天才帶著月過來叫他們一起去員工餐廳吃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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