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邪封印 - 【卷四】逃走

第二天，陸道又來到了高級賭石場外，在進去前他曾雄心壯志揚言：「今天！我要把昨天的份一起賺回來！」

傻子此時恰好在背後經過，悶悶不樂地進入賭石場內。

白邪瞥見後只是哼笑一聲，默不作聲。

四個時辰後，陸道搖搖晃晃地步出賭石場，眼睛睜得老大，臉上一副懷疑人生的表情道：「怎麼回事？連續兩天都沒有收獲，這不正常啊？發生什麼事了？」

就在陸道還在琢磨著為何找不到翡翠原石時，傻子懷裡又抱著三塊剛買回來的石頭從賭石場中離開。

回去以後，賬房先生第一時間就把石頭拿去擦窗，過了一陣子後又歡天喜地跑回來跟吳老闆報喜。

「恭喜老闆！今天又賺進了七百萬兩銀子！」

「哈哈哈哈！傻子幹的不錯！」吳老闆笑著頷首以肯定他的表現。

換作是手下兩人又或是賬房先生，得老闆如此讚美時怕是早就激動得跪地答謝。

殊不知傻子卻依舊不為所動，等吳老闆離開後他又向賬房先生提出唯一的要求。

「我......要見大哥！」

「你除了這一句還有沒有別？天天都給我在提這個。」賬房先生大概已經聽煩了，沒好氣道：「等時機成熟再說！」

「那什麼時候時機成熟？」

「煩死了，過陣子再說！」賬房先生難得再搭理傻子，敷衍一句後又把他關回房裡。

房門關上，月光在傻子的臉龐上逐漸消失。

「他在騙我......他不會讓我見大哥的。」

當他徹底沐浴在黑暗之中時，腦海中也產生了一個極為大膽的想法。

傻子決定逃跑，只為回去大哥莫守信身邊。

夜闌人靜的時分，連經營得再晚的妓院也打佯，夜貓都睡了，整座煙花鎮的人都已經休息後，傻子卻驀地睜開雙眼。

房門外的看門人正在打盹偷懶，響亮的鼾聲隔著門窗也能聽見。

傻子從牆角站起到門邊，偷偷地開出一道縫來，確認看門人睡著後便攝手攝腳偷偷從門縫中鑽了出去，隨後又輕輕把門關上。

未料，他在離開時不慎將對方的隨身木棍給踢倒了，結實的木棍砸落在光潔地板上發出清脆響聲，在這寂靜走廊上顯得震耳欲聾。

看門人的鼾聲嘎然而止，傻子不知所措，緊張得屏住呼吸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被......發發發現了嗎？」他緊閉雙眼不敢直視。

可是過了一會兒後，鼾聲又再平穩響起。

對方果然是睡死過去了，傻子這才鬆一口氣，扶好木棍後又沿著走廊悄然而逃。

吳老闆為防有賭鬼溜進來偷石頭，賭石場內不斷有守衛定時定點巡邏。

傻子跟莫守信學了不少逃跑的技倆，這下可大派用場，無聲無色在不驚動一人的情況下來到了圍牆底下。

大門也有守衛站崗，想從正門出去怕是不可能。

傻子只能把希望都投放到面前的高牆上，只要能翻過去，等待著他的除了自由還有大哥。

當傻子兩隻手剛攀在牆上的凸起物上時，身後突然有密集的腳步聲傳起，更有火光嗖嗖亮起，照亮了傻子的後背。

整座賭石場瞬間變得燈火通明，傻子顫抖著轉過身時，背後站滿了手持木棍的守衛。

傻子很害怕，見有這麼多人包圍自己，牙關以及雙腿都打起顫來。

吳老闆兩名得力手下挑著火把從守衛群中步出，得意洋洋道：「想跑？看來跟莫守信走得太近，連傻子也會變得狡猾起來。」

另一人也走到傻子面前，用手輕拍其臉笑道：「老大早就算到你會想逃，所以才派我們來盯著你，沒想到還真的被我們逮到。」

他笑容驟變，凶相畢露，惡狠狠地一把將傻子拽起來：「你對老大的忠誠不絕對，就是絕對不忠誠，要好好管教一下才行。」

傻子眼中噙著淚光，臉上盡是懼色，顫聲道：「大哥......救救我.....」

「沒有人能救你！」他話音畢落一記重拳就直接揍了傻子腦袋上。

凌晨時分，傻子一隻眼睛被打腫了，渾身上下都是兩名手下毒打出來的淤青。

他環抱著自己，孤獨地坐在牆角哭泣：「爸爸......大哥......傻子好想你們......」

傻子沒有什麼奢侈的願望，有的就只是希望跟家人待在一起。

奈何上蒼不仁，連如此微小的恩惠都不願施捨。

翌日，傻子左眼腫起了一大塊，多出來的組織完全將視線遮擋，目不能視。

全身都感到疼痛的他在賬房先生的督促下只能帶傷上陣。

「今天！是一個重要的日子！」陸道在高級賭石場門口又是一翻壯志豪情的自我激勵。

傻子步履不穩地從陸道背後經過。

陸道則誓神劈願道：「是我把昨天跟前天的份都追回來的重要日子！」

「這種大話等你找到一塊再說吧。」白邪嘲笑道：「時間愈來愈少了。」

「這還用你說......」陸道抱怨著跟在傻子身後進入高級賭石場內。

陸道來到石頭前又開始每日的訓練，放出神識窺看肉質。

如今的他己掌控得相常純熟，每塊原石根據大小不同，大概只需要三四秒就能探明內裏乾坤。

但這樣的速度在傻子面前就像是鬧著玩似的，他只需瞄一眼就知道裡面有沒有翡翠。

陸道看完一塊的時間，傻子早就把一堆的原石給看了個遍。

傻子有傷在身，在找翡翠原石的期間不時揉搓眼睛。

只剩下單眼的他似乎有點吃不太準，前進的步伐不時因眼花所造成的幻覺而停下。

最終他挑了四塊原石出來，但傻子並沒有第一時間結賬離開，而是抱著石頭在場內逛來逛去。

莫守信曾經帶過傻子來賭石場，他心中總是希望能在這裡重遇大哥。

直到日落西山，他才依依不捨地埋單離開，找賬房先生會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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