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邪封印 - 【卷六】淬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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鑄兵大賽，比賽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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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著流線外形的斬馬大刀泛著冰冷寒光，安躺在鋪有高級絨布的刀匣內，只是看一眼也能讓人在炎熱的焚火坑中感到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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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賽工作人員詢問面前的霍平亂：「確定要提交作品嗎？你還有整整一天可以用來打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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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平亂領著一班排列整齊的工人站在刀匣前，頭也不回得意洋洋地問身後的工人：「我們烈火工房出產的刀需要拖到最後一天才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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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人們齊聲叫道：「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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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平亂笑著跟工作人員道：「聽到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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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工作人員點點頭收下了刀匣，即席揮毫在名單上劃去烈火工房的名字並朗聲宣佈：「首名提交作品的參賽者是，烈火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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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宣佈馬上把所有參賽者的注意都吸引過來，一般來說參賽者都會等到最後一刻才提交作品，以爭取更多時間來把作品打磨至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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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提前遞交作品，那得對自己的技術以及作品本身有多大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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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平亂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心底裡十分享受別人的目光，已成功上交作品的他把視線放在鐵火蘭身上想看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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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火蘭縱使孤軍作戰，但經過沒日沒夜的敲打後強韌的靈鋼也終於現出劍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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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頭大汗的她莞爾一笑夾起靈鋼在太陽底下觀看，當劍胚出現在眼中時，霍平亂忽然瞪大眼睛像是被縫影針定在原地般動也不動，震撼得難以平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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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外形......是求魔？」霍平亂真不虧是對求魔痴迷之人，單看了劍胚一眼就認出來，又道：「難不成她想復刻當年的求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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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平亂被鐵火蘭的技巧給驚艷到，她打鐵時認真的神情跟其父親就像是在同一個模子裡刻出來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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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霍平亂不禁回想起與鐵火公成比拼爭奪第一的日子，那種隨時都會被人從後超越的恐懼簡直叫人喘不過氣來，現在又從記憶深處再次爬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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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過來一下。」霍平亂對身邊的工人說話時，視線沒有從鐵火蘭身上挪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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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工人來到面前恭敬地問：「老闆，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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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平亂湊到其耳邊喃喃細語，訴說著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今天晚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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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工人邊聽邊點頭，眼神還不時朝鐵火蘭的背影瞥去，等霍平亂說完以後就恭敬道：「我明白該怎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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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人退下以後，霍平亂又朝著鐵火堂幽幽道：「要怪就怪你父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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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筋疲力盡的鐵火蘭實在抵受不住夢魔的引誘，不得以才以手臂作枕靠在鐵砧上小睡了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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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霍平亂之托，一直暗中在監視鐵火蘭的工人一見她陷入夢鄉就馬上偷偷來到鐵火堂的鍛造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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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人對仍在爐中加熱的劍胚沒有興趣，反而是躡手躡腳來到一桶油前停下，左顧右望確認沒人為意他以後就從袖袋裡取出了個褐色小紙包，朝裡頭倒入了黑色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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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辦完霍平亂交待的任務以後就急急忙忙回到烈火工房，假裝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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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人離開不久，鐵火蘭才悠悠醒來並對剛才發生的事懵然不知，為了趕工她可沒時間浪費在睡眠之上，稍作休息便繼續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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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不懈的努力後劍的塑形總算是完成，鐵火蘭望著手中跟求魔如出一轍的劍胚，臉上流露出欣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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塑形完成後就輪到淬火階段，把劍胚加熱再突然放入溫度較低的油中，透過急速冷卻來讓劍身變硬定形，要是變脆了就必須馬上回火加熱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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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胚的外形極美，就跟當年的求魔一模一樣，但仔細一看就能發現很多細節部位都被鐵火蘭修正，變成更加合理的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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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淬火階段的鐵火蘭把劍胚放到爐內加熱，隨後將燒紅的靈鋼被浸泡到工人做了手腳的油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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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燒紅的靈鋼在泡到冷油時馬上滋滋冒煙作響，過了一會才從油中拉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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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的話劍胚上不會出現裂紋，鍛造也就算是進入最後一個階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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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火蘭仔細地檢查著劍胚，起初上方完美無瑕沒有一絲缺點，可就在她準備進入下一階般為劍柄打造握手時，劍胚上突然「咔」的出現了一道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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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火蘭為了修理急忙把靈鋼回爐加熱，期間霍平亂望著又在鼓風爐面前忙活起來的鐵火蘭小聲嘀咕道：「別怪我啊......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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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胚經過鐵火蘭敲敲打打修復以後裂紋總算是消失，於是她再次淬火，不料這一次的結果更加糟糕，整整多了三道裂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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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被蒙在鼓裡的鐵火蘭一下就慌了，她還以為是在處理靈鋼上出了問題，殊不知問題卻是出在冷油之上，內裡己被工人做了手腳混入了黑鐵砂，愈用來淬火靈鋼就會變得愈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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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知情的鐵火蘭一次又一次回火修補，但每次淬火以後劍胚上的裂紋總是一次比一次多，銀光也一次比一次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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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最後一次，劍胚被從冷油中取出，此時經過五次淬火失敗回火重造，劍身不但已變得像黑鐵一般毫無光澤，而且還爬滿了裂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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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鐵火蘭準備第六次回火修理時，劍胚在清脆的響聲中裂成碎塊，散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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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慌張地把散落一地的靈鋼碎塊收集起來，想重新拼湊起來拿去修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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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狼狽的窘樣馬上引來烈火工房的哄堂大笑，工人們大聲嘲弄道：「女人家學什麼人打鐵，早點嫁人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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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淬火前連油裡有什麼也不會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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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火蘭一個激靈急忙來到冷油桶前用火鉗子撈了一下果然發現裡頭漂浮著眾多黑色微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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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黑鐵砂......」鐵火蘭愕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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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終於明白一直淬火失敗，不是自己的技藝未精，而是淬火中最重要的冷油被人動了手腳！每淬一次都會讓靈鋼摻入更多雜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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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來她好不容易打造出來的劍胚就被廢了，成了沒用的廢鐵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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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這可是陸道拼死採來的靈鋼，鐵火蘭就只有這麼一塊而已，現在靈鋼成了廢鐵，時間只剩下一天，她又去上哪裡能找一塊新的靈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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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道是被人陷害卻苦無證據，鐵火蘭當下就急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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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道不在，已經沒有人可以幫她了。

感謝　司徒瑋晴　的打賞！

感謝　KM 0821　DanieL Chan　的　全年白邪級訂閱！

感謝　陳家俊　的　全年陸道級訂閱！

感謝　Luka Yip　豪伯　陳柏羲　 Terryc　law4bag　Rosita Tsang　Pen　的全年訂閱！

感謝　Bz Tsang　Pan　藍藻　 Jonniekou　Nero512　　Kiko Cheung　DanieL Chan　Amy Lsying　　Bz Tsang　訂閱了白邪級！

感謝　ivan　Eric仔　Shafan　Phenex　CodingStark　寶　 Fung1028　

LAZYBARISTA　Winson　gfhkyip　Bryan Cheung　resilience訂閱了陸道級！

感謝　Jacky 的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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