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身者：善忘的世界 (第三篇完結) - 第二篇：第十九回零的突破？

　獻身者：善忘的世界

8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UZTnskURl

　　第二篇：忘記生存的世界／香城篇拾荒區篇

8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e8PV5v0cS

　　（連接第一篇的內容）

8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UX1TZPPaa

　　第十九回零的突破？

　　我把曾經使自己吃盡苦頭、帶來惡夢的四支槍管瞄向面前被稱作體星的男人；他立馬地把雙臂交叉在臉前，做出護臉的動作。

8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GIgF7UJc8

　　據普提所說，這個大叔是【國家】甚麼「四星將」之一，換言之就是敵方幹部，「四大天王」之類的。坦白說，我很吃驚對方竟然是人類，而非和【赤衛兵】一樣是機械人。

8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3T6MhyVA9

　　我寧願他亦是機械人。

8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edgkUoDaE

　　昔日指向我的槍械以跟從前相反的方向映入眼簾，不知為何我腦海內閃過在洪隧時我和普提......

8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bE0Iirloi

　　--------------------------

8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NKHo8Uuil

　　「這是最後一個了。」普提把一個從被燒得昏黑的【赤衛兵】殘骸首級撈出來的人腦拋到我腳邊，「踩。」

8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A0eT8qENO

　　「妳說妳不只解剖過人體，還殺過不少人，對吧？」我低頭盯着那如果涷般隨風抖動的腦袋。

8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rAdBZDUg5

　　「對。」

8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2G83UMmy7

　　「妳是怎樣習慣的？」

8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pE0NJ1Z5b

　　「殺人......最難是第一次。」普提雙手抱在胸前，面不改色地回答，「但有了第一次，第二次比起來便簡單多了；第三次亦會再比第二次容易......如是者，便會習慣了。只要突破了零次，再來無限次也不成問題.。」她閉上眼的模樣告訴着我她是憑藉回憶來給予我答案。

8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d5zNQ083Y

　　「當然，我不是想悟空你變得嗜血，但是我希望你能盡早達成『零的突破』，那麼當非殺不可時你能果斷地下手。我們這旅途......一個失誤、一個遲疑便可能導致前功盡廢，甚至陪上性命。如果因為你的原故導致這種結果......」她睜開雙眼。

8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zrzMDHjf7

　　「我死也不會放過你。」

8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zcCUktudg

　　這是是我第一次看見她用如此凌厲的眼神，亦是我第一次從她的眼神中感受到赤裸裸的惡意。

8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LKVpopm1r

　　—————————

8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IY2nDqWPS

　　真可笑。

8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55JDdrMdB

　　剛勸動自己不要怕死、勇於戰鬥後不久，卻轉頭因怕殺人而再度糾結，原地踏步。

8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maOLjMqHr

　　我知道這是不成熟的表現，卻亦勉強不了自己。

8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Adhs4um6Y

　　走出【洪隧】後我都不敢查看鞋底有多少「污衊」了。

8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wCXgemh2B

　　現在，若我開槍，這便是我首次蓄意殺人，是我達成普提口中「零的突破」的機會。

8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H50t4bctO

　　眼前這個男人雖則表面上是血肉之軀，但他那不凡的身手卻使我認為自己即使在【獻身者裝甲】加持之下，若不恨下殺心打根本打不過......不，應該說：盡全力也未必打得過，更何況因對方是活生生的人類而畏手畏腳留手打？

8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Y3hMVmRgw

　　亦然，怕殺人的同時，我亦怕若被他追上並打敗，我們到底會有甚麼後果。

8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CnpH3Wxl2

　　我很怕。

8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oa34DswdP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想怎樣？

8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IXLWwhOVG

　　我不知道自己應該怎樣？

8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LN0CB6uuj

　　殺了人的話我會後悔嗎？

8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nr2pHGr9j

　　還是不盡力反抗我才會更後悔？

8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YQWaJfNvU

　　我的腦海內一片混亂。

8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OUhQHIEy5

　　——————————————————————

8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pF1ziB3dK

　　轟隆--

8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daXN1yCnU

　　就在天齊沉思時，裝甲車不知是否輾到石頭甚麼的，猛烈地顫抖了一下，使天齊差點從車頂上摔下去；在重捨平衡時，天齊右手的麥林式重機槍槍管在片刻指向了地面。

8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UiLmeBuZV

　　重新站穩腳步後天齊再次舉槍並、描準，並扣下板機。

8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s7gyfElbC

　　　咔——

8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CEOYu9bJT

　　「咦？」

8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uirLpkFF8

　　咔、咔

8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qsJwJofD3

　　「仆街嗱......喂！『青提』！沒子彈呀！你比咗把冇子彈嘅槍我！靠害呀？（書面語翻譯：你給了我一把沒子彈的槍我！故意坑我的？）」天齊轉頭朝駕駛艙方向喊。

8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O8cqCPAkK

　　「青、『青提』？」體星聽到天齊給普提的綽號後，不解地歪了歪頭。

8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0GKHrOFb7

　　在車廂內聽到「沒子彈」三個字的鑑定師一零八號睜大雙眼，默默盯住坐在司機座上那少女的背影。

8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i2hedNIbp

　　「我......忘記了。」普提羞得面紅耳赤，用小得只有自己聽到的聲浪回應，「本天才居然會犯如此低級錯......」

8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SlnI2TUOp

　　思索了數秒後，普提打開司機座旁的車窗，把頭探出去向天齊喊到：「我從來沒有說過裡面有子彈！自己想多了別怪我！我只......只......是給你用來當......當......鈍器及盾......專心！」

8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nkKFsShba

　　天齊立即回頭，只見體星站在距離裝甲車仍有約兩、三架車身距離的馬頭摩托車的坐位上，用左手把蓑帽固定在自己頭頂上，雙膝則彎曲起來。

8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1Iv181qP3

　　「佢做緊乜......」沒等天齊說完，只見體星二腳一伸，從摩托車坐駕上往前跳躍。

8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JjxYiBtrJ

　　「呢個距離佢冇可能跳到(書面語翻譯：這個距離他不可能跳到)......」天齊話語一落，眼前卻發生了令他目瞪口呆的一幕。

8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Qr9IXDapH

　　只見在半空中的體星右腳往前再踏，明明該處空無一物，他的右腳卻猶如踩到了硬物般短暫固定在半空中；緊接著他用左腳再向前邁多一步，這次左腳停在前方更高的位置; 之後，右腳、左腳便如是者交替着，作出在空中「跑樓梯」的動作，體星憑此急速逼近裝甲車的車頂。

8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1M6CLQJvn

　　「Holy Shit!輕功？」沒等天齊驚歎完，體星便抵達了車頂的邊緣，他低頭望向普提。

8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vbve7e0vh

　　「悟空，把他趕下車！」普提命令道後便把頭縮駕駛艙內。

8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vyXTxkEiB

　　站在車頂中心，天齊用車頂上的拱形架固定好自己的雙腳，用【金箍棒】向前捅，原本長度不夠觸碰那不速之客的【金箍棒】隨即快速向前伸長，直衝向體星。

8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IqoAABd52

　　「哼。」體星不慌不忙地向自己右側踏了一小步，避開了【金箍棒】的撞擊；【金箍棒】只能擦過體星那金屬腰帶，產出零星的火花。

8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As2zgcPks

　　「咕......」忍着動用念力驅使【金箍棒】變化時的頭痛，天齊奮力向自己左側擺去，想就這樣把對方撥下去。

8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YsMbl7QAe

　　「單調。」體星冷酷地拋下二字，便把左手伸向【金箍棒】，手掌接觸【金箍棒】黑色棍身的剎那間奮力按壓的同時雙腿向左跳，借力躍上【金箍棒】後並以跑「平衡木」的姿態大步大步地向天齊衝刺。

8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YwYFLDil6

　　天齊大吃一驚，急忙把【金箍棒】往左拋開，希望對方會一同被拋落車旁，卻被對方早一步預料並事先從【金箍棒】上向前跳開。

8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FGUDClTB5

　　天齊抬頭想查看體星的下一個動作，亦然人工太陽的光輝卻穿透了眼罩刺進了天齊的瞳孔，天齊下意識地瞇起雙眼，但儘管如此，他仍然不能看清體星背光的身影，只能隱約看到他抬起了右手。

8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tD1XZ9I01

　　無可奈何之下，天齊只能用雙手把沉重且結實的【永安者：混世魔王】當作一塊長形的盾牌橫捧在自己臉前；雖然因此遮掩了自己的視線，卻能充分利用武器的大面積。

8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pBIGq1oKT

　　咯！

8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kPasFDcka

　　被拋下的【金箍棒】碰到路面的同時，體星的右掌拍在【永安者：混世魔王】上。

8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c3Hu0qMAb

　　「嗯！嗚......」天齊頓時感到手中的武器因龐大的撞擊而變得異常沉重，若非【悟空傳獻身者裝甲】給予了無比的氣力，想必雙手便會就此骨折了。

8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wzNW3CnRy

　　亦然，體星並沒有給天齊喘息的機會。

8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uJmr5VevC

　　體星再度把蓑帽緊按在自己頭頂上，腰部使勁向後仰，凌空打了一個後翻，雙腳把天齊手中的重武器從下向上挑起；天齊因此順勢被逼把【永安者23號：混世魔王】高舉於頭上，正面中門大開。

8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WMHj43eCY

　　體星的雙腳後翻完成後落地，他緊接便向前方伸出右手。

8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FebBUTtoR

　　咔！

8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kBjO226c9

　　只見體星把掛在天齊胸甲前的「混」字圓珠拔出來。

8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5lr7X6lkH

　　「欸？」沒等天齊反應過來，手中的【永安者：混世魔王】便解除了啟動狀態，轉眼間便變回最原初的正方體形狀；兩個形態的體形差距使天齊霎時間抓不穩正方體，一個鬆手方塊便被體星一拼搶去。

8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qOpHltcFX

　　體星一手持珠一手持方，向後跳躍；天齊向前伸出右手並張開手掌，再度忍受住用念力呼回【金箍棒】；掉落在馬路上【金箍棒】隨即「嗖—」一聲劃破沙塵滾滾的空氣直線衝往天齊的手掌；聽到後方不尋常的聲音的體星一個扭身避開了回歸的【金箍棒】，平安地回到裝甲車的邊沿。

8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lmVpKEGWJ

　　體星把「混」字圓珠放進自己腰包，之後把【永安者：混世魔王】正方體往後拋，剛好掉進仍跟貼着裝甲車的摩托車兩側那供放置雜物的空位。

8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PjSBZPULx

　　「嘶——」

8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xehk0ooKw

　　接過正方體的馬頭摩托車仰頭長嘶了一聲，便加速獨自駛向裝甲車前方的駕駛艙。

8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nPibKiImN

　　「汝早前是在把瞄準吾之搭擋，而非吾本體，對吧？」

8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QrwrIZMxc

　　「嗯？『搭擋』？你指那匹馬？」天齊思索了片刻後便意會到對方口中的「搭擋」是指那半馬半摩托車的機械怪物。

8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bCXEIgL25

　　「為何汝不願傷害吾，卻願意傷害吾之搭擋？」體星的義眼死盯着天齊，「二者有何分別？」

8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HoHA23Iqr
8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P6HGNEAAv

　　「你......好歹是個活生生的人呀。」天齊自己亦不肯定自己為何會想回答敵人的問題，只知道開腔時內心感覺異常舒暢，「我不想傷害你，不想傷害任何人。」

8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6xaZneSlW

　　「人？吾之搭擋也是人啊。」

8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riFe8p29f

　　「蛤？」

8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pvYjZ21zE

　　「那孩子體內之腦袋是取之於一名被當成馬培養的人類，它只是一名自以為是馬的人類。換了個身體就不是人嗎？汝判斷『人』之標準是外表嗎？」

8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AAbjGySjy

　　「這還能叫做人嗎？」見識過【赤衛兵】內部結構的天齊沒有質疑對方在説謊，「先不說從那金屬身體上鬼才能看得出內裡是生命，它......它們的精神也不能當人吧?」天齊不意識地進一步緊握住手中的長棒，「所以......我殺掉它們也......也沒錯吧？不用自責，不用內咎，對吧！」

8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S4wjelTeF

　　「內心嗎？人的內心有那麼重要嗎？」體星的語氣依舊平淡，平淡得了無生氣，「即使內心不是人，亦不代表它們比人該死吧？同樣地，即使內心是人，亦不意味着吾等比其他生命該活吧？對方是甚麼生命這一點比起自己所珍視的，從來都不重要。在汝眼中，吾是助紂為虐的惡人，是危險自己及自己同伴的敵人，這點已經足夠了。」

8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vrrUvoU0a

　　「但......就算是敵人......我所答應的，只是當『英雄』，不是當殺人犯......」

8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Nw09NP7WY

　　「若汝真的有了豁出一切都要達成的信念，汝便會自然不會糾結於犯殺戎了。」體星的語速明顯急促起來，「汝根本還未弄清楚自己的信念，自己的價值觀，卻盲從世俗那些人云亦云、陳腔濫調的道德觀，給自己加上一條的迂腐的『底線』。本末倒置，這樣下去，汝只會因無謂地限制住自己而最終一事無成，甚麼也沒有達成，甚麼也沒有保護。」

8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eNrYJnk0p

　　天齊感覺二人的對話已經接不上，猶如體星在中途已經不再是和他說話般，而是自然自語。

8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IUuEMIUEy

　　「算了，多説無益，言教不如身教。」體星用手指指向天齊身後位置，「前方不遠處有一條【龍山海底隧道】，若此車過了隧道之時汝仍未能將吾趕下車，吾便讓吾親身體會半調子覺悟的後果。」

8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y3yoL1S9U

　　—————————————————————————

8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yH8JEi80M

ns216.73.216.103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