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雪散文文章區 - 當米青神病人遇上上帝時

《當米青神病人遇上上帝時》

那天，他跟我說:「妳是寫故事的吧?」「嗯。」我說:「是的，我是寫小說的。」他的目光頽唐，然後看看我。「那麼，可以把我的故事寫下來嗎?」他這樣問道。「可以。」我說。

「那麼，故事的名字是--」

***

那年，米青七歲。他本來有一個快樂美滿的家庭，但是到了一天，父親一聲不響地離開了他們。後來母親認識了一個男人。

米青第一次看見他，感到很疑惑，這時，母親對米青說:「這位叔叔是我的同事。」那位叔叔對米青笑了一笑，又說:「這位是妳的兒子嗎?」

母親說:「是的，他叫米青。」叔叔和諧地說:「你想喝什麼?我買給你吧。」

米青婉拒說:「不用了。」米青對於這位叔叔的印象不好，他的出現彷彿是打擾米青和母親兩人的生活。即使如此，叔叔還是在便利店買了果汁回來。

叔叔拿出了果汁，說:「給你。」米青卻一手推開了他手上的果汁。

「米青，你怎麼可以這樣沒有禮貌?」母親責罵他。

「我根本就不喜歡喝果汁呀!」米青大嚷。

僵持的氣氛籠罩在他們的周遭。

「米青，你令我很失望。」母親說。

米青無語了。母親竟然為了一個叔叔而責罵他!?

母親又道:「你令叔叔以為我的孩子都這樣無禮。」

「隨便他怎麼想吧!我最討厭媽媽了!」米青轉身就走開了。

之後的日子，米青也常常看到叔叔和母親在一起。

向來樸素的母親開始注意打扮。有時候，母親會米青說:「給你零錢，到外面去玩。」然後母親和叔叔不知道走到別處了。

於是，米青就給他們遺棄了。母親在敷衍他，米青乾脆地將零錢丟到地上去，發出了叮叮噹噹的聲音。

米青站在人潮當中，來來往往的人群撞到他的肩，然而他不覺得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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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青有種不安的預感，某一些事情將會發生。

母親和叔叔兩人慢慢地相愛了，二個人在米青面前不避諱地以情人的姿

態出現。叔叔搭著母親的肩，又或是母親摟著叔叔的手臂。母親的臉上

偶爾泛起笑意。

米青很難過，從前溫柔的母親不見了。

不久之後，由於母親懷了男人的孩子，於是他們決定結婚。

「從此之後，他就是你的父親了。」母親對米青說。

「叔叔。」米青只是瞪了男人一眼，淡淡地說。

後來，母親誕下了妹妹，妹妹那雙遺傳自母親的眼睛大而有神，他們為

她取名「小神」。

自從小神出生後，後父對米青的態度開始變得惡劣，因為後父很妒忌母

親關愛前夫的孩子，後父不滿母親冷落了他和她親生的孩子。

更糟的是，後父對米青不好時，由於後父是家庭主要的收入來源，母親

慢慢竟然開始迎合後父，也開始對米青不好，當米青發現這個事實時，

米青很震驚，他沒料到母親也會因為後父而打他，母親不曾打過他。

一天，後父賭錢賭輸了，很不甘心，這時，米青正要下樓找他的同學，他約了同學做功課，相約四時，但現在已是四時十五分，米青就趕著出去，可是米青卻在這時候不小心踏到了坐在椅上的後父的腳，於是後父破口大罵，說米青壞了他的運氣，米青仍搞不清楚狀況，這時候，後父走上前，掄起拳頭就打了米青一拳。

「叮噹!叮噹!」門鈴響起，米青抬起了臉，屋內光線照亮了他瘀青的臉孔，後父站起來，打算應門，米青站在他的身後面，後父的影子掩蓋了米青的身子。後父打開門，母親步進室內，睹見米青臉上的傷，又看到後父的怒容，她說:「你怎麼這麼生氣?」後父說:「妳的兒子故意踏我的腳!」

「你別生氣，他只是不小心而已。」母親說了幾句。「嗚--嗚--」在嬰兒床上的小神哭了，於是後父說:「我看看小

神，妳先煮飯吧。」隨即就走上前查看，忘記了剛剛發生的事。米青看著剛剛由外面買菜回來的母親，母親看著後父，她冷著一張臉，

拿著大包小包，別過米青那雙疑惑的臉，慌亂地走進廚房煮菜。

米青看著廚房的炊煙模糊了母親的身影。

第二天，米青帶著傷痕上學，在那裡認識了一個新朋友，他叫藍橘，外

號上帝。自從藍橘出現後，米青就覺得他的人生有一點點不同。

一次米青又無故被後父打了，這時藍橘出現了，他為米青擋去了後父將會刮下來的手掌，藍橘跟他說:「每次有人傷害你的時候，我就會幫你擋下，那麼你就不會覺得痛了。」米青很高興，因為他可以脫離後父的毒打了。他要好好地感謝這位好朋友。

偶爾米青不會回答老師的問題時，藍橘也會出現然後幫助他。為他解答困難的問題。老師也不禁說:「最近米青進步多了，大家要向他好好的學習啊。」那時米青還是很少被老師稱讚，所以他開始感到快樂。

一天，老師發現米青的身上有大大小小的傷痕，她問:「你怎麼滿身是

傷，這是怎樣弄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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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青馬上說:「是我不小心跌倒的，我喜歡踢球，就是那時候傷到的。」老師懷疑地注視他的傷口，但一時間想不出個所以然，所以她說:「下次不要再受傷了。」

米青回家後，幫忙母親煮飯，但是他打碎了湯碗，母親打他，米青張開

嘴巴，輕輕地問了一句:「媽媽，難道妳不喜歡我了嗎?」

母親有點震驚，但她沒答腔，她凝視兒子的臉，卻不敢正視兒子的眼

瞳。

母親滿臉淚水:「對不起，你知道媽媽很愛你的，米青。」

米青下了一個決定，他說:「媽媽，在我十八歲那年，我要一個人住。」

米青想了想又道:「不對，我要有能力帶妳離開。」

母親同意了。

藍橘，外號上帝，對於超自然的東西很感興趣。米青對藍橘的印象就是藍橘是個業餘作家，總是發表一些他的作品。米青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上帝這麼會寫小說呢。

一天，米青的母親來學校探望他，她說老師發現他的行為異常，建議他去看看精神科，因為他上課時，一時會答很高深的問題，一時甚麼都不明白，排除了作弊的可能性後，老師懷疑米青患上了雙重人格。

母親極度的抗拒並強調自己的兒子是正常人。米青卻說:「媽媽，妳放心吧，我就去檢查一下，那麼就可以證明我是沒事的!」母親勉為其難地讓他去轉介到精神科醫院去和醫生見面了。看到醫生，懦弱的米青卻不知所措。

幸好這個時候，米青的好友，藍橘出現了，由比較善辭令的藍橘去解釋

的確是比較好的做法。米青的兩眼失神，然後慢慢回復冰冷的神彩。

米青流露嚴肅的表情，他說:「醫生，請讓我說說吧。」「你是?」

「你說得對，我就是另外一個米青。請你們不要刺激他。他受到的傷害太多了，我要保護他。」

「他知道你的存在嗎?」醫生問。「他知道的，」藍橘說:「他一直認為我是他的好友。」

「這樣對他不好。」醫生說:「我要你們的意識回復成同一個意識，讓他知道你和他是同一個人，這樣對他最好。」

藍橘說:「既然醫生你這樣說，我就同意吧。」

於是醫生跟米青討論，多個星期的跟進，確定他患有雙重人格。當醫生告知米青這個消息後，米青哭了起來，他不相信自己一直以來最好的朋友竟然是虛假的!但是，他說他要好起來，所以一定要康復。

展開了療程後，「米青」和「藍橘」在醫生的醫療下，兩個意識重疊成

為了一個。

這件事情讓母親想通了，母親不想讓米青再受苦。不久她跟後父離婚。

回到了她、米青和小神三人的日常生活。

米青出院的日子來臨，雖然一直陪伴他的朋友就是他自己，米青離開了

醫院，他關上了白色的門。

母親和小神在保護婦女的機構住下了，兩人得到了安全的照顧。

另一方面，米青開展了他的新生活，他租了一個房間，雖然很小，但他

喜歡那個地方，為他帶來很平靜的生活。

***

三十歲的男人看著藍天，仿佛找尋甚麼。

「謝謝。」他不知道是對天空，還是對我說。

他看看手上寫了密麻的字體的紙，他把紙交給我，然後他慢慢地走遠

了。

24-10-2012

用IPHONE打字好累-_-這篇是突發奇想的故事，由朋友一句

「最近看到有位名叫上帝還有米青神病人的網友在文板發文呢」而想到

的故事。初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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