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煉傳說2》桔梗王座篇 - 053．聰明哥

天佑同學虎軀一震。

莫華倫嚇到連屎都噴了出來！

他抱著天佑同學的腿，像條狗般伸出舌頭，搖尾乞憐……

「天佑哥！是我瞎了狗眼，竟然妄想跟大哥作對，還對嫂子生出如此……無恥的想法！大哥，求求你原諒我吧！」

天佑同學搖搖頭，不怒而威。

「你罪大惡極啊，莫華倫。」

僅僅這一句話，莫華倫又被嚇出屎來。

「為、為了贖罪，我……自閹！我就閹到大哥出了口氣為止！」說罷莫華倫真的一拳頭砸落自己兩腿之間，痛得他趴在地上吐黃膽水了。

天佑同學也不理這莫華倫了。他放眼看著眾人。

「給你們一次效忠的機會。怎麼賠罪，你們自己說。」

眾人像是驟然得到聖上開恩似的，紛紛感恩戴德，淚流滿臉。然後便是爭相撲到天佑哥的面前，又發毒誓，又獻地盤……然後為表自己絕對效忠不背叛，又拿出大堆的犯罪證據、家人行蹤，甚至『閃卡』（大概等於『不能見光的私密照』）等等，作為投名狀……

現場情況一片混亂，根本聽不清楚誰說誰的，天佑同學於是便又來個虎軀一震，把眾人唬得俯伏地上乖乖閉嘴。

「先跟你們說清楚。我身旁這位林聰明，聰明哥，是跟我最要好的兄弟。他說的話，就跟我親口說出來的一樣。以後本鎮的事，一切由他說了算！要是沒經過聰明哥的同意，你們即使只是自把自為地踩死一條蟲子，也是後果自負！」

天佑同學又是猛地一震！震得眾人連哭都不敢哭，只管喊著聰明哥饒命啊、聰明哥萬歲之類……

天佑同學跟林聰明點了點頭，然後在他耳邊說了句悄悄話。

林聰明弱弱地伸出手來，說了句：「平身。」

「謝聰明哥！」

所有人都如釋重負地站起來，不過樣子看來還是畏畏縮縮的，好像害怕隨時會被聰明哥一把捏死似的。

林聰明幾乎瘋了。

這甚麼玩法？眼前這兩百名兇惡流氓，以及校園惡霸，竟然都變成了他的走狗？叫他們跪就跪，站就站？這……超乎常識啊！

他都有點懷疑，這一整場大戲，是天佑同學故意安排來整他的了。可是那個莫華倫，還有那幾個兇神惡煞的黑道老大，不像是會開這種玩笑的人啊……

「爽不爽？」天佑同學問他。

林聰明撫心自問，是蠻爽的。

「跪下！」林聰明學著天佑發命令道。

所有人懾於天佑餘威，都紛紛乖乖跪下來！不少好漢子都被嚇得又再爆哭了。

「平身！」

眾人站起。

「跪下！」

眾人又跪下來。

不是天佑乾咳一聲提醒，林聰明就要玩上癮了。

他身上穿著的虎軀一震鎧，其厲害之處，便是透過精神層面，毀人心志，使對方以後只是想到你的名字，就像是看到一頭猛虎在你面前咆哮似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天佑同學連續動用這威能好幾遍，目的就是在眾人心裏種下不可磨滅的恐懼，令他們不敢背叛也。

這鎧甲，根本是收小弟神器！

雖然說，面對比較強大的煉能力者，這『虎軀一震』的威力，將會大打折扣，可是眼前這堆均是凡夫，沒甚麼抵抗能力；至於那班自稱擅長精神操控的聖心學生……天佑同學大致掌握到所謂外校學生的水平了。

天佑同學看向一邊，道：「栢豪，還要玩到甚麼時候？」

「嘻嘻，看天佑哥的表演太精彩，都忘記鬆綁了。」周栢豪隨手一撐，便是鬆開了綑綁。再雙手擦擦臉，傷勢都沒了。

「給我好好記下他們的投名狀，收下他們所有的地盤和家當。對了，獻老婆女友的，一概不收。我們雖然不是好人，也還是有底線的。」

「是，天佑哥。」

「兆輝在外面如何了？」天佑問道。

「聽他報告說，對方似乎有幾人在遙遙關注著這邊，可是當他們發現天草堂還有暗埋高手在本鎮後，就不敢靠近了。當天佑哥收服了全場之後，這幾個人的氣息就完全消失了。他還在繼續密切監視著任何異動。」

「嗯。」天佑同學點點頭。天佑同學今次能夠屈機得如此輕鬆，其中部份原因，還是天草堂為了保護這位應屆新生王，而在本鎮埋下的一些高手，把一些太強大的老傢伙們都壓下來啦。

接手本鎮地下勢力的實務工作，便交由周栢豪負責。這一次，天佑同學可是把整個鎮上的流氓勢力都一口氣收編了，加上虎軀一震鎧的震懾力，大概不會像去年那麼容易就潰散了吧？

讓林聰明當老大，照看這一切，便更是放心了。

林聰明倒是表情複雜。他撓著頭道：「天佑，你讓本鎮的黑道人物都把我當成老大，是很爽沒錯啦，可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為人，我也不敢說自己有正義感甚麼的，可是長這麼大以來，我都只是規規矩矩的良民一個啊……讓我去收保護費，勒索之類，我不懂啊……」

天佑同學一翻白眼。

「笨瓜，這個乳名，真沒有喊錯你的。你現在就是本鎮的老大了吧？我是你好兄弟當然不算，可是你頭上再也沒有別人了吧？不需要再聽別人命令了吧？那麼說……」

面對這些問題，林聰明點了頭又搖頭的，但其實他心裏明白，天佑同學想說甚麼。

天佑道：「那麼，既然這一切都是由你作主，那到底又是誰在逼迫你一定要收保護費，一定要去勒索和做壞事呢？」

林聰明一搥掌心。

「我明白了！我可以把這些幫派，當成是一個民間組織去管，不去犯罪擾民之外，還可以維持區內治安，甚至可以當成人力派遣，鎮上哪裏需要幫助，就派人去做！這樣的事情很有意義啊……可是，養活這些兄弟的錢從何來？」

天佑同學瞄了瞄莫華倫。

莫華倫像是得到甚麼神聖使命似的，抬頭挺胸地道：「本少沒有甚麼才能，倒是騙得老爺子對我言聽計從的，就算是生意方面，只要是我提出來的，家族集團都會不惜一切地達成我的願望。這筆開支，請准許由我們莫氏集團捐出！就先捐個十年的營運費用如何？」

其實天佑同學已不缺錢，但對眼前這一盤計劃，最好有個掩人耳目的名義，免得被人家從帳簿上一看『怎麼又是草根集團』。雖然實際上還是搞霸權，可是也不能太過明目張膽了，現世還是有法治的。

周栢豪也道：「我會設計出一個經營方案，讓這家看來跟我們沒有關係的新企業，跟草根集團的業務『好好合作』的。」

「那就拜託你們了。」天佑同學分別對周栢豪和莫華倫都點點頭。

莫華倫頓時感到如遭聖眷！若是天佑同學此時說要當場搞他菊花，他脫褲子都來不及，還要對別人炫耀呢！

天佑同學道：「聰明哥，以你的身份，以後即使大黑夜走在鎮上，也不會有任何危險了。你就自行回家吧，明早在學校再見了。」

「嗯，再見了，你也早點回家睡覺……」林聰明打著呵欠，正要離去時，他突然又想到了甚麼……

「天佑，我還是完全想不明白……你到底動用了甚麼方法，可以一口氣收服二百個流氓？難道這……就是你們所說的異能？」

天佑同學道：「聰明，你若是有興趣的話，我可以安排你進行一次『潛力值測試』，可是能否達到成為異能者的門檻，就要看你資質了。」

林聰明目光炯炯，似乎很有興趣啊。

數天後。

靠近本鎮外緣的某條沒甚麼車輛往來的公路上。

一輛看來超過十年車齡，似乎隨時都要拋錨的車子，正在公路上緩慢地『拖行』著。車尾的排氣管噴出滾滾黑煙，一頭野犬不小心被噴了一頭，隨即嚇得邊咳嗽邊跑走……

車子的駕駛者，是一名老頭。

老頭神情閃縮木納，一路上都似乎心不在焉的樣子，一邊握著駕駛盤，一邊左顧右盼著窗外的景色。這附近都是些老舊的工業用地，有不少甚至已是廢棄工廠，周圍沒有優美景色，也沒有生態價值……難聽點說，就是沒甚麼值得一看的。

老頭的眼梢瞄到了甚麼，突然精光一閃！

他也不顧公德，直接把把車子從公路中央停下來，然後便匆匆忙忙的下了車。他穿著的是一身洗得褪了色的舊衣衫，顛簸著那右腳微跛的陀背身軀，趴在路邊，伸手往排水溝裏撈……

「哈哈！發達了，拾到一塊錢。」

這老頭喜孜孜地舉起這一塊錢，在太陽照射下欣賞了一會兒，然後便從褲袋裏，拿出一塊髒兮兮的手帕，打開卻是幾枚同樣是沾著污物的零錢……

這可是他此行的收穫呢。

別看這老頭可以為了一塊錢而趴在地上撈水溝，他可是本鎮上其中一名富豪級別的『隱世大地主』。

單是在這附近一帶，老頭就擁有六、七塊地皮。

這些地皮都不大，而且前身都是些廢棄工廠，垃圾回收場之類的重度污染地。老頭從破產拍賣場廉價搜購回這些沒有價值的地皮後，完全沒有任何整理的打算，由著丟空，又或者繼續把地皮租給這些污染製造者，繼續放任下去……

據老頭所說，他在『釣魚』呢。

「哼哼哼，又有魚上釣了。這甚麼『草根集團』到底是哪裏蹦出來的富二代公司啊？世上竟然有這麼傻的人，想要買我手上那一塊『彩虹河』的地皮，還要用來經營有機農場？到底是哪一個地產經紀人那麼厲害，把我這塊地皮瞎掰成生態天堂，讓這幫傻子上釣了啊？我要漲他的佣金……不，還是請他吃頓飯……吃個魚柳包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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