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極廿一器 - 1120 屍魂何來？ (2220字)

皇極廿一器 第十二章 乾坤之大，無地孤人

1120 屍魂何來？

(222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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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為何要化為人體才可以更進一步？」雲凡細味當中內容，一邊的爾沙羅哭笑不得：「大哥，這並非重點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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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講，我對這個答案並不意外。」雲凡聳了聳肩，打從第一次見到幻亂，那種皮笑肉不笑、眼神底中的冷漠和殺意，便能夠感受到她的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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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有了足夠的理由，滅殺全部人類的念頭會萌生，也並非甚麼難以接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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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皇愈來愈喜歡你。」屍皇點了點頭，他很欣賞雲凡這種理性的思維，並不會因為自己的種族和立場而偏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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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開口答回他上一條問題：「很簡單，因為化人丹，就是用人類胎盤而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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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是暪天過海，讓天地法則以為又有人類誕生，將「純粋之力」分配到他們身體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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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助那一絲的力量，突破更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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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粋之力嗎？」雲凡想起當初在「龍聖」的傳承之中，也曾聽他親口講過，這片天地之間好似已經少了甚麼：「可不是說，世界沒有了純粋之力，這才不再有武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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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可死去的人，其靈魂和純粋之力會再次回到天地儲存，無人能覓之，乃至有胎盤現世，法則便會為他平均地留下一絲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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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是那絲力量，已經足以人類修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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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如果具有強者的血脈，更會獲得天道的偏坦，預留更多「純粋之力」給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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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生人比死人多啊？」雲凡說着說着，便豁然開朗：「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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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所以太古時代的人，遠比中古甚至近古的人強，也是一代不如一代的理由。」屍皇笑了笑，對雲凡的悟性也感到滿意，愈看就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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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眼神，好似望住自己的親生兒子般無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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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着，你不是從異度封界成立後就被人封了進來嗎？」雲凡一愕：「怎麼會知道這麼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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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以為你和那靈魂體是第一個人進來吧？」屍皇有點得意：「這兩萬年來，偶見空間裂縫，便會把人類吸進來，本皇可是直接把他吸乾所有血，得到天武世界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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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着，你說兩萬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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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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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無月，四周寂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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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風輕過，愁壓心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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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雲凡在樹幹上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活像一個坐在公園的失意中年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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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口氣，嘆得爾沙羅也受不住他早早閃走，由鈴芽領住她梳洗甚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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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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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凡選擇了在屍族的地盤落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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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屍皇暫無惡意，即使知道自己在天武世界到來，也悉曉並非甚麼屍族的一分子，亦對他相當友善和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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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不論離老還是雲凡的第六感，都覺得屍皇只是有求，但絕對無害，所以一時間也對之投以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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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吧，這是皇族的貢酒『百心釀』。」屍皇沒有帝皇的架子，而是跟坐在另一樹幹，把瓶酒遞到雲凡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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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後者一陣鄙夷：「隔住老遠都聞到那麼腥，且聽名字也不覺得是甚麼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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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識寶，這可是採用了百隻靈獸的心臟來釀了七七四十九年啊。」屍皇索性一口灌滿，表情相當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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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擔心也無用，快一點找到最後一塊玉匙，也好回去見到月丫頭和小懶。」離老的身子也浮現出來，他沒有隱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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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屍皇的話，已透露自己存在的消息不脛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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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莫非⋯」雲凡剛剛那一聲唉，多少也是把這份擔憂包在裏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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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來，他沒有想到異度封界和天武世界竟有時間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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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武曆是人族武魂史的起點，已達十萬多年；可目異度封界還只是兩萬多年歷史，換句話說，即時間差為一比五，也間接說明前者已過去差不多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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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來，正是對玉匙碎片毫無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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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上摸出三塊玉匙碎片，正正從練氣城第一高手公奧然那處搶來；又想起後者提到的那個初衷，只要把爾沙羅血祭了，便可以找到最後一塊玉匙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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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真的要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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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好下手，本皇可以代勞。」屍皇不知從何又變了一瓶酒來，言談飲酒間似乎決定的不是一條人命，只是一朵植物的枯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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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雲凡搖了搖頭，後者卻一陣譏語，表情有點乖張：「不是吧，返回天武世界啊，還不夠利益把她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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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框框框。」他不欲多理會屍皇，只是念索之際，手上閒來無事便把三塊碎片拼湊一起，這倒相當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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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分之三的玉碎無散發出甚麼波動，就好似最平常地砌拼圖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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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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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你等一下。」離老突然在驚靈戒中感到異樣，便一去一回，把件異狀之物拿出，放到雲凡面前：「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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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早些天那塊地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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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圖身其中一點正閃閃發光，熄滅頻率，竟與自己手上三件玉匙碎片相同，似是無形之間的呼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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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操，甚麼東西？」連剛剛一直表情從容的屍皇也忍不住說了聲髒話，可任誰來看，都知道地圖上顯示的正是最後一塊碎片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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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es，骨汁！」雲凡興奮地叫了一聲，本來還以為地圖已經無用，卻沒想到埋門一腳來個反高潮，直接透露出「帝㙇」的所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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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可是屍皇一聲打斷了雲凡的思緒，把頭靠去地圖那邊，眉頭緊皺：「這個範圍，本皇無記錯的話，乃是蠻族禁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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蠻族的禁地，藏住全族秘寶，守衛森嚴不在話下；更誇張的是，整個禁地都是機關，即使是屍皇闖入去也未必討得了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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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先不管。」雲凡自己從戒指中拿了杯塵似月交低的果汁，一口喝盡：「你還沒說，你和帝前輩為何要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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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願望吧。」屍皇遠眺上空，有點放空：「帶住屍族離開這個不自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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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知道，外邊就會很自由呢？」雲凡笑了笑，想起自己上一世在地球，臨近九十年代，多少人說要移民海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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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他的眼中，總覺得天下烏鴉一樣黑，每個地方都有好與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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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實在是不少人心中的寫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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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只是一個封印逃到另一個封印。」屍皇點頭認同：「不過，好多人在乎的，是『逃離』那一下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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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選擇，由自己作出選擇的權利，是無比珍貴的。」他眼中閃過恨意，絕對不會忙記那個女人是何等專蠻霸道，將自己封印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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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相信我？我可是個人類啊！」雲凡哭笑不得，對於屍皇所講，近乎為全族夙願，怎麼會放心交給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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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不想知道，體內的屍族武魂是如何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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