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載版】魔型娜　緣物語 - 夜祭篇-07

沒有等孫玄站穩，虎姑婆就率先朝他扔了手杖過來，孫玄險些反應不及，千鈞一髮的側身閃過，虎姑婆並沒有放過這個空檔，徑直飛撲而上。

身體已失去了平衡，孫玄勉強將纏繞在身上的黑蛇集中在撞擊點，但衝力仍將他撞飛到草堆裡，而黑蛇也沒有完全防住所有傷害。

「太菜了吧。」虎姑婆諂笑「跟那小子比起來你根本不算什麼。」

「誰？」孫玄踉蹌地撐起身子，但虎姑婆馬上撿起手杖往他身上刺。

「那個總是跟紅衣小鬼待在一塊的蠢貨啊！」

「嗚！」倒在地上的他根本無法靠體能迅速迴避，重重的又挨了一記。

「雖然幾乎都是紅衣在對付我，但那小子多少還算是反應迅速。」手杖高速連打，令孫玄只能捲縮起身子減少挨揍面積「太弱了，害我還期待了一下，壞孩子就乖乖成為我的養分吧！」

虎姑婆張開了血盆大口，嘴角裂到了耳根，嘴還在不斷地變大，超過了祂自己的頭，甚至是連自己的上半身都能吞下去的程度。

「我就不客氣了。」

孫玄腦中一片空白，剛剛的自信彷彿就是個笑話，作為初戰果然還是太魯莽了嗎？連家威都無法應付的對手，憑甚麼認為自己就可以呢？

果然是忌妒心作祟嗎？

太過於急躁想證明自己，證明自己仍是甚麼都能名列前茅的自己，國文英文歷史地理數學物理化學什麼科目都能拿高分，體育美術也都有不錯的表現，不僅僅仗著與生俱來的外貌，自身也經常做好保養工作，雕塑體態、保持運動習慣，飲食也有顧忌，閱讀提升內在自然不在話下。

為了完美的符合人設，孫玄付出了300%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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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這人設並非自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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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出努力的天才，憑甚麼輸給不努力的庸才？

多年累積的自尊心促使孫玄做了不像自己會做的事，背著朋友與魔神仔締結契約，只為了證明自己也可以是異性戀，還吃了對方的眼睛，開發自身的靈能力，就是太過自信才導致這樣的局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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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這麼多班不上檯面的事，果然的確是壞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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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孩子……嗎？」孫玄呢喃著，而虎姑婆的巨嘴往下一闔，連土帶人的含在嘴裡，視野陷入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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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一粗躁渾厚的嗓音說著。

「什麼？」羅巧雯坐在書桌旁，把自動鉛筆叼在唇上，似乎在苦思什麼。

「週末的約會沒有問題嗎？」米米跳上她的大腿上。

「才、才不是什麼約會！」說是這麼說，羅巧雯僅僅面露不悅的揉著米米的後腦勺「只不過是一起去買東西而已。」

「一男一女單獨的買東西，不就是約會嗎？」

「是大家故意不跟我們一起去才變成這樣的……」

「所以說沒問題嗎？沒有我陪著。」由於要去買東西的時候可能會有各式各樣的情況，帶著米米就常理來說是不太合適的。

「⋯⋯你可以偷偷跟著啊。」

「總會有我不能跟進去的店吧。」

「⋯⋯好吧，我會努力的。」下了幾筆又停了下來。

「不要太勉強，緣之線雖然是絕對的，但並沒有說要做到什麼程度。」

「就是因為不清楚需要做到多少程度，所以才要全力以赴啊……」羅巧雯抿起嘴，眉間擠出了些許憂愁，想必是想起了那因為自己的失誤與多事而魔化的犬靈。

「⋯⋯不管如何，我會支持妳的。」

「謝謝。」又揉揉牠的後頸。

「妳在畫什麼？」米米看著桌面上凌亂的紙張，除了紀錄各種採購物品的清單外，還有無數潦草的圖畫。

「校慶上要賣的手做娃娃的設計圖，畢竟要做的不是只有我一個人，所以想畫得清楚一點。」

「⋯⋯那麼這個呢？這看起來不像娃娃。」米米用鼻尖指了指一張精細度與其它張明顯不同的設計圖。

「這個是……算是『緣力』的指引？」她俏皮地笑著說諧音梗。

「……妳能開心就好，既然提到了緣力，那個小子……」很自然的附和她的玩笑。

「又提他做什麼？」

「我是指孫玄。」米米躺了下來，枕著羅巧雯的肚子。

「⋯⋯喔，他怎麼了？」

「妳說他身上沒有任何一條緣之線，有可能嗎？」

「是難以想像……但在我眼中的確是這樣。」

「會不會是『緣』本身不希望妳看見？」

「⋯⋯不會吧，我又不會違背『緣』的安排……正常來說啦。」

「或許不是妳。」

「蛤？」

「我是指那小子，或許他跟妳是共軛的存在。」

羅巧雯停下了筆，皺起眉頭「⋯⋯你的意思是……」

「當然也許是我想多了。」米米跳下雙腿，留下濕熱的汗水「時間不早了，早點睡，晚安。」

「晚安。」

米米逕自步出房門，羅巧雯尋思著牠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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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軛的存在嗎⋯⋯算了，應該沒有我需要擔心的地方吧。」繼續低頭忙碌的繪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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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姑婆臉頰脹紅，瞪大充血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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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黑蛇從虎姑婆的嘴縫竄出，硬是把祂的嘴給撐開，過程中還弄斷了不少牙齒，逼不得已，虎姑婆只好把孫玄給吐了出來，痛苦之餘，祂不忘給對方補上幾記手杖攻擊。

但都被孫玄給躲開了。

「嗯？」

看著佇立在不遠處的他，虎姑婆納悶著，又實驗性的揮擊手杖做一個連段突刺，但果然每一記攻擊都被他以詭異的姿勢閃過。

現在孫玄的動作跟剛剛簡直判若兩人。

「怎麼回事？」

突然之間，孫玄伸手接住了虎姑婆的手杖。

「果然經驗還是挺重要的。」他一臉虛弱又疲憊的試圖奪走手杖。

虎姑婆心頭一驚，奮力扯回手杖向後一躍。

「你不進攻了嗎？那換我囉。」孫玄的動作軟綿綿的，以難以預測的節奏跑了過來，感覺像只跨了一步就跑了兩三步的距離。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虎姑婆嘗試迴避對方簡單的刺拳，但就在以為避開的瞬間那拳頭居然又揍到了身上「怎麼回事！？」

雖然傷害不高，但也令祂謹慎的退了又退。

本以為距離拉遠就不會受到攻擊，但孫玄身邊的石頭卻像子彈般飛來。

左閃右躲，還是被打中不少，雖說只是癢癢，但還是挺惱人的。

「哼，雖然不知道你做了甚麼，但還是沒甚麼用。」虎姑婆依然認為自己勝券在握。

只見孫玄揮了一下手指，本來已經拋擲完的石頭們繞著虎姑婆高速旋轉起來。

「！？」

這時祂才發現，這些石頭上面有條極細的黑線，原來孫玄是操縱著猶如髮絲的黑蛇來擲出石頭，而扔石頭的攻擊只是佯攻，他的目的是讓這些黑蛇們可以有效的散佈在虎姑婆的周圍。

現在藉由石頭的質量，黑蛇們瞬間把虎姑婆給纏緊。

剛剛那些詭異的閃避動作，是利用黑蛇拉扯地面的反作用力來移動身軀，比起強化體能的方式來說更有效。

而無法避開的拳頭也是一樣的道理，在拳頭靠近時就依靠黑蛇瞬間拉近彼此的距離，即便被閃過了，拳頭就會像扯著線的溜溜球一樣高速收繩。

孫玄一腳踢倒被纏得站不穩的虎姑婆，接著踩在祂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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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誰才是壞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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