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鈴聲還沒響，柳楚杉就已經在心裡默數著剩餘的課時。數學老師在講台上講著微積分定理，他的聲音像白噪音一樣穿過耳朵，卻完全被腦海裡昨晚遊戲的畫面取代。
陸遠則像沒事人一樣靠在椅背上，手肘隨意搭在桌沿，眼神偷偷瞄向柳楚杉，嘴角帶著一抹壞笑。
柳楚杉低下頭，裝作認真做筆記，心跳卻不受控制地加快。他在心裡嘀咕：今天到底怎麼辦，早上就這麼靠近……
陸遠看見他的手微微顫了一下，輕聲說：「今天上課也要像遊戲裡那樣專心嗎？」
柳楚杉臉瞬間燙紅，差點把鋼筆掉下來。他咬牙，低聲答：「我……我會專心。」
陸遠挑眉，笑得不露痕跡，像提前知道柳楚杉心裡的小秘密。
課程繼續，老師的板書聲、同學的筆觸聲，全部混成一片背景音。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YctlB9J1T
柳楚杉的注意力明明應該全在數學題上，卻不自覺地分心到陸遠微微靠過來的肩膀，以及那雙不經意瞄過來的眼睛。
下課鈴聲終於響起，教室裡的同學像被釋放的氣球四散走動。
陸遠拍了拍柳楚杉的肩，語氣輕快：「好了，去外面走走？換個地方，我有事想跟你說。」
柳楚杉握著筆，心裡像突然被放進暖爐裡。他點點頭，壓低聲音：「……好。」
兩人並肩走出教室，校園的晨光灑在他們身上，照得影子拉長又交疊，像提前預告了今天即將發生的故事。
兩人走到操場邊的小徑，晨光灑在地面，把樹影拉得細長。風帶著一絲清冷，吹動柳楚杉的瀏海，也帶動他緊張的心跳。
陸遠靠在欄杆上，雙手插進口袋，眼神落在柳楚杉身上，帶著一種淡淡的挑逗感：「剛剛上課一直看我，是不是還在想昨晚的遊戲？」
柳楚杉愣住，耳尖立刻燙得像被火烤，他小聲辯解：「我……只是想……數學題而已。」
陸遠笑了，笑得像把整個晨光都抓進眼裡：「嗯，你的數學題可是全班最難的題，我倒是想看看你怎麼‘自己解’。」
柳楚杉低下頭，心跳加速，手指無意識地捏了捏書包帶。
陸遠見狀，側身靠近一步，聲音放低，帶著一點不容抗拒的柔軟：「其實我昨晚那麼靠你，是因為……我想看看你能不能跟上我的節奏。」
柳楚杉耳根燙得更厲害，他吞了口口水，腦中像被打亂的數列，完全算不出答案，只能小聲回：「……我……盡力了。」
陸遠伸出手，輕輕碰了碰他的手背，像在給他肯定，又像在試探他的界線：「嗯，我知道，你很棒。」
柳楚杉心跳漏了一拍，他沒想到，原來被人這樣看著，也可以讓他整個人暖到胸口。
遠處的下課鐘聲響起，提醒他們還有課要上。
陸遠輕笑，把手收回口袋，眼神卻沒有離開柳楚杉：「課還沒上完，我們慢慢走，剛好把這段時間留給自己。」
柳楚杉低頭輕輕點頭，呼吸還帶著剛剛的悸動。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EzKyCp0gu
兩人肩膀偶爾輕碰，像無聲默契在晨光裡慢慢拉長。
下一節課，他們還要回到教室，但此刻的步伐，比任何課堂上的公式都要真實，也更讓人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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