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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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王凱婷婆婆都年紀老邁，對身邊好多嘢都冇咁靈敏，平時又冇乜點管王凱婷，由得佢鍾意做乜就做乜，所以雖然好錫個外孫女，但係都冇發現到佢哋其實係關埋房門喺房入面劈緊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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喺房入面，王凱婷喊得好勁（但唔算太大聲），好彩王婆婆有少少撞聾；再加而家佢係見自己既外孫女關埋門，佢都廢事行過去打搞佢哋，難得佢咪由得佢同朋友仔一齊傾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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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唔好咁喇…」張潔婷雖然自己都試過同男朋友分手，但都唔識做安慰人果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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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揚佢話會娶我…會同我結婚架…」王凱婷喊住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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諗起楊志修好似都有同自己講過啲類似既說話，張潔婷都黯然神傷起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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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解啊…點解佢要同我分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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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喺電話入面張潔婷簡單地知道咗分手既事，但王凱婷同耀揚係為咗乜嘢事分手既，佢其實唔係好清楚，要安慰人，都要知道發生咗乜嘢事先得架？於是佢試探性咁問︰「其實…妳同耀揚點解會分手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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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佢話佢有第二個啊！」王凱婷哭喊道︰「衰人！衰人！又話淨係愛我一個！同我上咗床之後就唔要我，搵咗第二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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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上咗床？」當時仲係好純潔、好純情既張潔婷一時三刻load唔到呢句說話既意思。當然佢又唔係純情到唔知乜嘢係上床，畢竟有時電視都會有做，只係一時聯想唔到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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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佢做咗愛啊！」王凱婷呢半年以黎日日都群埋班孤朋狗黨，個個都粗口橫飛，講啲性愛話題又完全唔避忌，唔經唔覺，王凱婷都受到佢哋既影響，呢個時候好直接就喺張潔婷面前講咗出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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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到做愛，雖然具體要點做張潔婷都仲唔係好清楚，但都唔會唔知「做愛」係啲乜嘢，佢嚇咗一跳，問︰「但係妳得12歲咋喎…個耀揚…犯法架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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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好咁老土喇…呢個時代仲邊有人理呢啲嘢…」王凱婷見到張潔婷嚇到呆咗咁既樣，莫名其妙有種自豪感，就算仲係唔開心，呢個時候佢都係要認叻︰「呢啲就係大人既戀愛…你同楊志修果啲邊可以同我同耀揚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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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咁但係…佢就係因為同妳…同妳上咗床之後，先至同妳分手？」張潔婷都唔同王凱婷拗，佢關心王凱婷既心情多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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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係啊…我同佢…上完床之後，佢就話自己要第二個喇…」王凱婷又喊出黎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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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王婆婆知道王凱婷飲酒，最多都係話佢幾句既。但如果佢知道有個男仔搞完自己既外孫女再同佢分手𡁻完鬆，佢應該會拎把菜刀落街斬果個仆街耀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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諗起自己比人𡁻完鬆，王凱婷越喊越勁，搞到張潔婷都有啲唔知如何是好，佢諗起自己失戀既時候菲傭姐姐果陣攬住自己覺得好溫暖，佢又照做咁樣攬實王凱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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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咗一輪之後，王凱婷個人終於輕鬆返少少開始收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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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啊？係咪好返少少？」張潔婷關心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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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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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張潔婷對跟住落黎想講既嘢有少少猶豫，因為佢覺得好似喺傷口上面灑鹽咁，但佢都係照講出黎︰「個耀揚…如果真係為咗同妳上床先至同妳拍拖既話，其實都唔值得妳為佢喊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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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句說話係張潔婷當時真心覺得既，而佢講出黎呢下雖然直接又驚傷到王凱婷，但佢覺得講出黎，先可以幫王凱婷走出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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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其實同耀揚分咗手之後，王凱婷自己都隱約有呢種感覺，只係比起憤怒，佢更多既感覺係傷心…而呢個時候，張潔婷咁樣喺佢面前點破呢樣嘢，即係逼佢去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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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凱婷咬住唇，道︰「好…既然係咁，我就要向佢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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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王凱婷既反應有啲出乎張潔婷既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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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比佢啲好朋友搞，好多好多好朋友搞！然後再話比佢知，等佢知道呢個係乜嘢感覺！」都唔知係因為傷心想喊定憤怒，王凱婷雙眼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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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線，唔好啊…Ada啊，妳唔好咁樣對自己喇…」張潔婷見到王凱婷既反應，都唔知佢究竟係報復緊自己定係果個耀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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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凱婷道︰「Kitty…其實做愛，一定啲唔得人驚，一開始係有啲痛，但係其實後尾好爽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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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其實張潔婷都唔知道做愛到底係如何進行，只係喺電視劇集、電影中偶而見過相關劇情，知道失去咗貞操（尤其係古裝片）係一件好嚴重既事，所以而家王凱婷一副冇謂仲要好似樂在其中既反應完全出乎佢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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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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