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的休息,墨狐選擇在書院的後院一處僻靜之地。晨霧仍舊如水般流淌,他盤膝坐在石階上,長刀斜靠在身側,月光、霧氣與樹影交錯,彷彿世界在這裡慢下腳步。這段時間,他不再操控血脈,只是靜靜感受自身律動,讓胸口脈流自然回歸,讓意識沉澱。
每日清晨,他觀察陽光穿過樹梢的角度,感受微風吹拂落葉的律動,將每一個細節融入胸口血脈的微振中。這不是刻意操控,而是天脈者的本能感知——與世界同步,讓力量在自然流動中休養生息。
半個月後,墨狐的身心完全恢復,他的血脈波紋如同經過淬鍊的鋼鐵,穩定而深沉。牛頓看著他,點頭:「很好,你已經為更長期的修行做好準備。一年的靜修,將是你天脈升華的關鍵。」
墨狐開始了為期一年的靜修。在這段時間裡,他幾乎完全脫離外界干擾,每日只與自身律動、天際景象以及書院中稀疏的自然元素為伴。初期,他先從自身脈流入手,將胸口波紋延展至四肢、指尖,並嘗試精準調整內部律動的頻率,使血脈流動既穩定又充滿彈性。
隨著時間推移,他逐漸將天脈力量引入環境:微風吹過樹葉的顫動、院落石板的微振、落水聲的漣漪,甚至書院窗棂的晃動,都被他精準捕捉並微妙地操控。他開始學會將力量投射至極細微的粒子層面,感受萬物律動的本質。
牛頓偶爾指點,聲音低沉卻帶著不可忽視的威嚴:「天脈者不只是操控力量,更要理解世界的節奏。最高階的天脈,甚至能感知未來的微小偏差。」
墨狐在靜修中多次模擬潛入皇宮、避開宮廷密探的場景。他學會將自己的律動與周遭物理與心理波紋完全融合,讓自身的存在對外界呈現“零影響”。有時,他甚至將自己的脈流反向投射,偽裝成自然現象,讓守衛誤以為只是風吹、落葉輕響,從未察覺真正的力量源頭。
然而皇帝身邊強大的五脈者為數十分多,再加上好似無限的侍衛,使得他這個激進覺醒天脈之人也無法做甚麼事。
一年過去,墨狐的天脈修為進入高階層次。他的胸口脈流不再局限於自身或小範圍環境,而是能夠感知整個書院乃至京城部分區域的微妙律動,像水面漣漪般精準而廣泛。牛頓最後提醒他:「你已接近最高階天脈的門檻,但真正的挑戰還在後頭。力量越強大,隱秘越重要。你真正要面對的,是皇帝。」
墨狐微微鞠躬,胸口脈流如同經過一年淬鍊的金流般平穩而強大。他深吸一口氣,心中暗暗立誓:無論前路多險,他都將保持隱秘,以天脈之力開創屬於自己的道路。
接下來,他將開始學習天脈的最高階——將自身律動與世界節奏完全融合,並能在不被察覺的情況下操控大規模事件的微妙變化。這是一條孤獨、危險,但也是最接近天脈巔峰的修行之路。
墨狐站在書院後院的青石平臺上,晨霧如水,淹沒了四周的景物。他深吸一口氣,感受胸口脈流的每一次微振,像是海底的潮汐,又像晨風撫過樹梢。他知道,最高階天脈修行,並非簡單的力量操控,而是將自身律動與天地節奏完全融合——甚至能在不被察覺的情況下影響周遭的一切微小變化。
牛頓的聲音仍在耳邊迴響:「最高階天脈,最難之處,不在於力量,而在於隱秘。你的存在,必須如水般流淌於世界之中,無聲無影,卻能掌握脈動。」
墨狐閉上雙眼,開始從身體最深處調整脈流。他先將血液中的能量波紋延展到每一根神經,每一片肌肉,每一寸肌膚。他的心跳與呼吸不再是生理現象,而是一種可以調節的節奏。他感受手指的微振,腳底與石板的接觸,甚至將耳膜感知的聲波微妙頻率融入脈流。
接著,他將脈流延展至周遭環境。霧氣、樹葉、石板、院牆,乃至散落在地上的書卷與青銅儀器,他都能感知它們的微動與能量回響。最高階天脈要求的不只是操控,而是理解萬物律動,並將自身律動融入其中,形成共鳴。
墨狐開始進行「微動操控」——將一片落葉的飄落、石板上水滴的擴散、甚至晨霧中微小氣流的變化,與自身脈流同步調整。他先是讓微小現象完全符合自身節奏,再逐步擴大範圍,涵蓋整個院落,甚至京城街巷中能觀測到的部分律動。每一次調整,都像在編織一張極其細密的網,而他自己則是這張網的中心。
這一過程漫長而枯燥,墨狐每日靜坐十數小時,不眠不休,只為感知脈流與環境的最微小共振。他學會在不破壞自然律動的前提下,微妙地改變外界,像一縷風、像一滴水、像晨霧的輕掠,無人察覺他的存在。
牛頓偶爾提示他:「你已經能感知環境,但這還不足。最高階天脈,不只是同步,更是預判。你要讓脈流感知未來的微小偏差——風吹草動、人的念頭、城市的秩序,甚至戰爭的節奏,都要在你掌控之中。記住,一旦有人察覺你的存在,你的力量就會成為威脅,而非助力。」
墨狐點頭,他開始進行「脈流預判」修行。他將自身律動與環境律動連接,再將連接點延伸至未來微秒的可能偏差。初期,他只能感知幾秒後的變化——落葉落地的準確位置、水滴濺起的形態、空氣中的微小震動。隨著修行深入,他能預測十秒、百秒、乃至更長時間範圍內的微小變化,並適時調整自身脈流,使未來的偏差按自己預設的節奏發生。
在這過程中,他也經歷了數次失敗。一次,他嘗試將院中三棵樹葉的飄落節奏同步至自己脈流,但計算誤差導致樹葉碰撞,微微破壞了環境節奏。他閉上眼睛,將心神完全沉入血脈波紋,將錯誤的能量排出體外,再重新計算每一片葉子的微小偏移角度。這種精準調控,每一毫秒都至關重要,也讓他的心神逐漸堅韌,耐心達到極限。
半月過去,墨狐已能在書院範圍內自由操控脈流,無聲無息地改變環境律動。他開始擴展到「人為微調」——將人的行動、心念與脈流微妙連接,但仍保持隱秘。比如,一名書院弟子翻閱書卷時,他能微妙地改變氣流,使紙頁翻動的節奏與他意念同步,而弟子毫無察覺。這是天脈最高階的核心——力量無形,卻能微妙影響現實。
然後又是一年靜修。
一年靜修結束時,墨狐已將自身脈流完全升華。他能在院落內外預判環境與人的微小變化,隨時將力量融入律動而不被察覺。他深知,若在宮廷中被皇帝或權勢者發現身份,將會成為無法掌控的威脅。因此,他每一次修行都伴隨隱秘與謹慎,將最高階天脈的力量練至極致,卻無痕跡可尋。
然後又過了兩年,墨狐二十一歲了,當他拜別牛頓時,牛頓對他說:「你已經觸及天脈極限,但要記住,真正的試煉在於運用。隱秘、控制、觀察、預判——這四者缺一不可。天脈者,既是力量的掌控者,也是世間節奏的守護者。」
墨狐凝視遠方晨光,他的金刹長刀隨身而立,胸口脈流如同潛伏的雷霆。他明白,最高階天脈不只是力量,而是一種存在方式——無聲無息,卻能左右世界的微妙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