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周目，我依然愛他 - 第六話一點點越界的觸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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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暗戀航一了。

小時候，我一直把他當成弟弟。

他總是安安靜靜地跟在我身邊，

會幫我撿起掉落的髮夾，會在我哭的時候默默遞上手帕。

我總覺得他比我小，比我需要照顧和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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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知從哪一天開始——他已經長得比我高了。

走在我身旁時，影子變得比我長、比我寬。

他說話的聲音也變低了，眼神沉靜了，開始不再無條件地點頭，而是學會了「拒絕」。

那一瞬間，我發現，自己再也無法把他當成「弟弟」。

因為他已經是——一個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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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靠近，我會臉紅，會心跳漏拍。

只要一個對眼，就會亂了呼吸。

若一整天沒看到他，我就會焦躁、心慌，

腦海裡不斷反覆播放他的模樣與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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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每次見到他，我的目光總會不由自主地追隨著他的一切——

從他柔亂的髮絲、纖長而筆挺的睫毛，

到他呼吸時輕微起伏的胸膛與鎖骨，

甚至是陽光下泛著淡色的皮膚紋理、肩膀線條，還有……

他脖子右側那顆小小的痣。

以及，那個會讓我心跳加速的——喉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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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隨著他說話或吞嚥而輕輕上下移動，

每一次都讓我想像，如果我的手指輕輕滑過那裡，會是什麼觸感？

我甚至……會開始偷看他的唇線。

那雙嘴唇——明明他什麼都沒說，卻讓我忍不住幻想：

如果有一天，那雙唇能貼上我的皮膚……

不只是額頭、耳尖、脊背……最後，貼在我自己的唇上——那會是什麼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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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一首旋律。

一首不小心聽了開頭就無法停止的旋律。

它不喧鬧，卻在我心裡一遍又一遍地、輕輕繞行。

不知不覺，我早已——無法從中抽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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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他開車載我去學校。

原本只是如往常一樣的晨間路程——

直到前方突然衝出一個小女孩，他猛地剎車。

輪胎與地面急促摩擦的聲音尖銳刺耳，整輛車猛然震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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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到——

他的左手，緊緊地擋在我胸前。

就差個兩公分……或三公分吧。

那隻寬大的手，就停在那裡。

我低下頭，視線不可抑制地落在那五指微張、指節分明、青筋浮現的手掌上。

它離我的身體太近了，幾乎能感覺到他指尖的溫度，與空氣間的顫動。

他的手還在抖，微不可察地顫著——

不是害怕，而是那種腎上腺素尚未退去的本能性緊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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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早已紅透了耳尖，整個人像是被雷劈中一樣，一動也不敢動。

「大小姐，妳沒事吧？」

他的聲音溫柔得不像話。

溫柔到……像能直接擊碎我所有偽裝的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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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忙轉頭望向窗外，試圖遮掩臉上的熱與心裡的慌亂。

「我、我沒事……」

話說得斷斷續續，聲音像是卡在喉頭裡。

我努力讓自己聽起來鎮定，卻怎麼也無法忽視剛才那隻手的觸感——

那份幾乎碰到我的距離，

比碰到了更令人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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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裡亂成一團，卻還是忍不住在某個微小的角落裡，偷偷想著：

他有多久沒碰過我了？

最後一次牽手，好像是我十二歲的時候吧。

他才十歲，我們在庭院裡玩捉迷藏，他滿臉汗地牽起我的手說：「別怕，我會拉著妳走。」

那時候的他，手還小小的，軟軟的，掌心微微濕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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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在……

我偷偷瞥了他一眼。

那隻手，如今早已寬厚有力，骨節分明，

帶著成年男性才有的沉穩與溫度。

被這雙手觸碰的話……

還會像以前那樣，讓我安下心來嗎？

還是……已經悄悄變了，變得讓人無法抗拒？

是不是……連我的理智，也會一併被他融化？

我不敢說出口，也不敢再看他第二眼。

只能讓那些混亂、貪婪又羞恥的念頭，像潮水般湧來，在心底漾開無聲的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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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無法開口、卻悄悄渴望著的——一點點越界的觸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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