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周目，我依然愛他（正傳完結，但我又不小心開始連載漫畫） - 第四十話 : 系統自動回溯條件已觸發

他站了很久，終於舉手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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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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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聲音從裡頭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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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永智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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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航一在高中時最信任的朋友, 也是唯一知道君嶋對他那位大小姐情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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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一壓下內心翻湧的情緒，腳步穩穩地走近那道熟悉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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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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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永智久沒有抬頭，仍一手握著螺絲起子調整儀器，「喔，君嶋？什麼風把你吹來AI院區的？最近商學系不忙嗎？還是說——大小姐，終於沒這麼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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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嶋航一卻沒有被這輕鬆語調牽著走，聲音壓得極低，幾乎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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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永，我這樣問……可能會有點唐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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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頓，既是自我確認，也是最後的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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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一周目的記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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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瞬間，實驗室裡的氣壓彷彿驟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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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冷氣的運轉聲，都變得異常明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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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永手中的動作停了下來，金屬與桌面的碰撞聲脆而清晰。他緩緩抬頭，眼神不再遊移不定，而是宛如一道精密的掃描光，筆直地鎖定了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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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眼——沉靜、銳利、如剖開迷霧的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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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推了推眼鏡，語氣不帶一絲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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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你問這個問題，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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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不再是過去的理工宅男，而是早已預知結局的旁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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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回來——重生過的君嶋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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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君嶋航一胸口猛然一聲「喀」響，彷彿有根神經線被生生扯斷。

解脫。顫栗。也是一種近乎毀滅的鬆弛——像極限的琴弦，終於被鬆手的一刻，整個世界都隨之震盪。

前一秒，他仍在命運的懸崖上搖晃，懷疑自己已然失控，把所有希望寄放在虛無的幻影裡。4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dIGuf5X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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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下一秒，這句「歡迎回來」，就像一道從未來射來的燈塔光，穿透他記憶深處最黯、最痛、也最孤獨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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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立刻說話。只是靜靜地站著，肩膀微微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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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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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太久了，沒有人能「聽懂」他的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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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重生過的君嶋」，是第一次，有人用名字以外的方式，認出了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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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個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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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他一個人記得那場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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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他一個人，在拼命往回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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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君嶋航一回到戰場前線，與失散的戰友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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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跟著我一起回來了？」他的聲音帶著難掩的驚喜，像是孩子第一次發現世界其實不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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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這場實驗的唯一觀察者，當然要親自回來。」時永的語氣理所當然，甚至透著點無奈與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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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要怎麼徹底理解這個系統的真正運作邏輯呢？畢竟——實驗，還沒結束。系統，還需要更多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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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記得什麼？」4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1tyiHS835
君嶋幾乎是立刻追問，語速不自覺加快，聲音裡多了一絲壓抑不住的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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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永智久沒有馬上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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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神低垂，正在思索，權衡該說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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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他才淡淡拿起桌邊那杯罐裝咖啡，輕啜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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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得問得具體一點，」他終於開口，語氣裡帶著一絲疲倦與苦笑，「這麼多年……這麼多個版本……」4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5MGG3YD1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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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頓了一下，眼神沒有看向君嶋，而是像在看某個更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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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指——哪一個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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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室裡的空氣瞬間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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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嶋瞪大眼睛，喉嚨像被什麼堵住了，半晌才擠出一句：4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TwVFWqnr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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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什麼意思？」4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UtexXRhL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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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永終於抬頭看他。那雙眼睛裡沒有驚訝，沒有憤怒，只有一種讓人說不清的冷靜與距離感。4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pOcpWhjP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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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永看著他，語氣反問得異常冷靜：「君嶋航一，今天的你——記得的是哪一個世界？」4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FZeZMBi9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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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的……是上一次。也就是所謂的一周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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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對你來說也許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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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永歎了口氣，語調忽然變得有些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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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對於我這個觀察者而言——你們倆，早就不只重生過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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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嶋臉色瞬間蒼白：「你……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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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喉頭緊繃，聲音顫抖：「所以，這次……到底是第幾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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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永沉默片刻，眼神望向那串逐漸啟動的運算資料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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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次回溯時，對前幾次的記憶也很破碎。可根據目前拼湊出的片段來看……這一次，應該是第五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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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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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嶋航一整個人如墜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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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次？可他，只有那一次的記憶——或者說，他以為的「唯一」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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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次……？」他喃喃重複，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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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以為，自己只是從唯一的悲劇未來中回來。那是一場天啟，是命運開的一扇裂縫，是他用盡代價爭取來的唯一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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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時永的語氣卻揭開了某種命運的強制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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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唯一。也不是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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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信仰的「一次性」改變，原來只是這條既定軌道上的一次偏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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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永點了點頭，語氣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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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我擷取到的資料判斷，至少四條劇本路線。無論細節怎麼變，最後她都選擇自我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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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話像一道冷水潑下，將剛剛燃起的一縷希望生生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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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嶋低下頭，左手不自覺地再次扣住右手的手腕，力道一點一點加深，把那份痛苦硬生生壓回骨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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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熟悉的心碎感，又一次無聲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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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一次——他不能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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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讓她迎向那樣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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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一口氣，聲音雖啞，卻清晰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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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現在還不是沮喪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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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沮喪救不了她。我想要的，是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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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頭，眼神如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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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迷惘，也不再逃避，而是帶著與命運對抗到底的執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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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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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會這樣？你……有頭緒了嗎？」4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ImooZwgR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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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永轉過身，面對著航一，語氣逐漸冷靜下來，慢慢剖開一個被封印多時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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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現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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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頓了一下，目光落在面前的終端螢幕上，彷彿那不是一台電腦，而是某種時間的殘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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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四次裡，你的記憶，只有在你親自啟動時光回流的那次，才得以完整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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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嶋瞳孔一震，直直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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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其餘幾呢？……我完全沒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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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永點點頭，推了推眼鏡，語氣如手術刀一樣準確而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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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兩次不是你啟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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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那是誰？」君嶋低聲問，聲音已隱約發顫，「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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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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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久抬起眼，看進他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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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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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君嶋幾乎忘了怎麼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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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永語氣低沉：「還記得我們設下的那個條件嗎？如果劇本再次導向死亡結局，而你——啟動者，已無法再次下指令，系統就會自動回溯至最關鍵時間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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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是為了萬一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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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死的情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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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話落下來，如同子彈穿透靜默的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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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嶋航一怔在原地，彷彿耳邊有雷聲轟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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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永點了點頭，語氣平靜，卻隱含著無法言說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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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條世界線，就是這樣產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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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死了。她撐不住，也跟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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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系統強制啟動了時光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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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室陷入短暫的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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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嶋航一站在原地，像是失去重心的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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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不只是她死過四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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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死過兩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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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那些世界，他什麼都不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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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她記得。即使只是潛意識裡的破碎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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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條世界線，就是這樣產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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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死了。她撐不住，也跟著去了。系統偵測到你無法下指令，便強制回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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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永語氣低了幾分，彷彿正在思索著不願說出的推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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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懷疑……」他說道，「如果是系統強制啟動的世界線，那段記憶……會落到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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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嶋航一猛地抬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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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她成為了當時的『啟動者』。」時永慢慢說出這句話，「不是她下的指令，但是因她的死亡，系統被觸發。從結構上來說，她取代了你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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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嶋航一看著時永智久，語氣低啞、眼神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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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永，你還能記得嗎？每一次，我們走向死亡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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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永沉默了一會，預判著他即將提起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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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敲了敲筆電外殼，聲音平穩得如同在陳述一道數學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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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作為觀察者啟動回溯的好處，是——我可以保有每一次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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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記憶很碎。像破掉的玻璃，有時候只剩下一些光影與殘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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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頭，目光與航一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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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在這幾次回溯中，其實只回來找過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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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嶋航一怔了怔。他逼著自己冷靜，試圖拼湊那些潰散的片段。腦海裡的記憶像塌陷的檔案櫃，一頁頁凌亂地滑落，他卻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翻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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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時永智久只是抿了一口咖啡，眼神沉了下來，帶著一種無聲的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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