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以前下雨時段還是固定的,四百年前不知怎麼就變得隨機了。或許是這片地區的某種機制,誰也說不清。」田中聳聳肩,轉身示意佐藤帶路:「先休息一下,待會兒再詳談戰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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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朝裡面走去,越是往裡走,穿著普通服飾的人就越多。很快,眾人來到一處掛有中樞神會旗幟的訓練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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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練場上,幾千人正忙著各種軍事訓練,四處分散,場面有些雜亂無章。他們大多穿著普通衣服,有的甚至是破舊的襯衫或裙子,手中拿著木棒或鐵管,模擬著戰鬥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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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玄目光掃過一個提著木棒的女上班族模樣的人,她裙角破爛,動作與表情卻異常認真,忍不住低聲問道:「他們就這樣上戰場?穿西裝?還有女人穿裙子?」語氣中帶著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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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中靠過來,壓低聲音:「他們就是砲灰,注定要死。能按下板機,不朝自家隊友射,死在最前方就行了。至於操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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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幾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輕聲回道:「這只是軍官們的興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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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笑容讓沐玄覺得有些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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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著,一名軍人急匆匆跑來,向田中報告:「博士正在休息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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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中點頭,揮手道:「那我們晚點再來,先去礦工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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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一隊二十人小隊迅速集結,十人手持槍械,十人扛著大盾,全副武裝,將沐玄一行人團團保護起來,移動時步伐整齊,訓練有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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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誰叫我們工作福利好,強制規定工作3小時,就要有休息娛樂時間。」田中攤開雙手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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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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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礦工營地的路上,場面讓人有些錯愕。沿途所有人一見這陣仗,立刻貼著牆壁背對,雙手舉高,雙腳打開,動作僵硬得像是被定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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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線特別昏暗,恐懼與緊張瀰漫在空氣中,他們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眼神躲閃,幾乎不敢轉頭,只敢用餘光窺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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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音的肩膀也開始微微顫抖,顯然被這氣氛感染,握盾的手不自覺收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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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中卻悠哉地介紹營地內規矩:「以前發生點事情,現在遇見長官都得如此,違規可當場直接處決,不過要寫報告。」他的語氣輕鬆,絲毫不在意周圍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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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眾人到達礦工營地。眼前景象有些髒亂,只見無數簡陋帳篷零散分佈,帳篷破舊,布料上滿是補丁,衣服隨處晾乾,吃剩的食物殘渣滿地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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礦場負責人見到田中前來,立即廣播:「所有礦工集合!」聲音通過擴音器在營地迴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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礦工很快聚集在幾人前方,一望過去,數萬人密密麻麻亂站成群,衣衫襤褸,臉上布滿灰黑色的汙漬,與疲憊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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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中轉頭小聲對沐玄說:「沐玄隊長,建議你們待在盾牌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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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他走向前,兩名手中大盾的警衛緊跟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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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中接過擴音器,大聲喊道:「這位是沐玄,1級權限武裝小隊隊長!依據中樞神會賦予的神權,他將是你們的未來之神,必須聽從一切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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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一片死寂,無人應聲,空氣中只聽得見微弱的咳嗽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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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中轉頭小聲問負責人:「怎麼回事?」負責人低聲回:「今天還沒發食物,就等1級權限大人們到來。」田中拍了拍他肩膀,笑著誇道:「會辦事,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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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人群中突然飛出幾根鐵鍬,直朝田中與沐玄等人砸來。月音反應迅速,瞬間舉起自動盾牌,但守衛小隊的大盾更快,咔當一聲,將鐵鍬全數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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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中卻毫不在意,隨意招手:「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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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名男子與女子被拖了出來,手臂被打斷,發出悶哼,負責人拿出卡片,喊道:「16隊、31隊、34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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