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測試AI男友，沒想到他出Bug後比真人還會談戀愛 - Chapter 26 : 今晚你說了兩次「我很喜歡」，但都不是對我

這天晚上，凜奈拿著精心挑選的禮物小紙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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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頭，是一支古典風格的鋼筆。筆桿上用低調的燙金字體，刻著「Sumichi　Sumino」——是角野奏一的名字。

這是藍極力推薦的款式，據說是德國設計師與鋼琴家聯名的限定品，適合用來改譜、批註，或在簽下一場音樂會合約時留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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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子的另一側，靜靜躺著一個自製音樂盒。是手搖式的，木質外殼，只刻了一排小字「Snow in Summer」，沒有多餘的裝飾，卻顯得特別純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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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轉動，就會播放一段輕柔的旋律——那是角野自己創作的鋼琴曲，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koSbCS1Y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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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雪》。

是他在YouTube頻道上發表過、人氣最高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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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聽過無數次，甚至為了讓音樂盒的旋律不跑調，來來回回調音調了三個晚上。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Gr1LdI0c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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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份禮物，她用最普通的白紙包起來，再用一條素色絲帶繫住。沒有多餘的裝飾，但看得出她的猶豫與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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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二樓的第二間房間前，心跳像被拉緊的弓弦，甚至聽得見自己指尖顫動的聲音。

──那是角野學長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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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了咬唇，抬手，敲門。

「咚、咚。」

門內一開始沒有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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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尖一抖，差點轉身逃走。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YnvSQz7P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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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什麼告白。只是想感謝。只是……她想讓他知道，在那些練習後夜晚的沉默裡，她其實很受鼓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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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敲了一次，這次更輕一些。

「咔噠——」

門開了一點，一道熟悉的身影探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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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野還穿著上課時的白襯衫，頭髮稍微亂了，看起來像是剛從一疊總譜堆裡抬起頭。他眯了眯眼，看見她，聲音帶著一點意外：

「咦？日向？竟然主動會來找我？」

語氣一貫地嘴毒：「怎麼？音樂史考試沒過？還是音樂家的報告寫不出來，要來哭訴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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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奈連忙搖頭，耳尖悄悄紅了起來。

「不、不、不是的……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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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雙手捧起那個小袋子，像是要把自己所有的心意一併遞出去。

「我想來道謝。謝謝學長這兩週一直幫我補課……我才能拿到這半年來最好的鋼琴分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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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到一半就低下頭，雙手微微遞出，像是在交出什麼重要的東西。

「真的、真的很感謝你。」

她鞠了一個很深的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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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一瞬間，角野原本懶洋洋的表情，像是被什麼輕輕撥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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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吧，我剛好煮了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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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野接過禮物袋，隨手放在餐桌一角，像是沒特別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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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奈小心地走進房間，心臟還在怦怦跳，腳步卻跟著那句話往前走了。

她剛坐下，還沒來得及把背包放妥，就見角野從廚房那邊端出第二份餐盤——

熱氣騰騰的義大利麵，濃郁的醬汁裹著燉到幾乎入口即化的牛頰肉，一旁還配著一碗香氣柔和的玉米濃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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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餐盤放到她面前，像是在交代日常食堂的菜色，語氣輕描淡寫：

「不知道妳會來，所以晚餐比較隨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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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睛望著桌邊緣的禮物袋，低聲開口：

「那個，學長你要不要先看看禮物……看你喜不喜歡……如果不喜歡的話，我可以再拿去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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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野坐在餐桌上，把禮物袋拉到自己面前，低頭看了它一眼。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LLOF4U8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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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紙包裝、絲帶歪歪地綁了一個結，沒有什麼花俏的裝飾，卻看得出來包的時候手很緊張——不小心拉皺了邊角，也忘了修剪多餘的緞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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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拆著，一邊漫不經心地開口：

「我說，要是我不喜歡，妳真的會拿去換？」

他說得涼涼的，卻伸手拆得意外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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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奈緊張地坐直身體，語氣卻裝得很鎮定：「會啊，你如果覺得很奇怪，我就——我就……下次不要送了。」

角野輕哼了一聲，像是笑她也笑自己，「那我可得小心發言。」

他先拉開絲帶，拆開包裝紙，一支質感內斂的鋼筆躺在盒中。筆身黑而沉穩，細緻的燙金字體在燈光下閃出一絲低調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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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ichi　Sumi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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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野的眼神停在那幾個字上，沒說話，卻下意識地用指尖摩挲了兩下。

「……這不是之前那支聯名筆？限量款，還挺難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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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奈趕緊解釋：「藍說這很適合你用來簽名、或在樂譜上寫東西 ……」

他沒有回應，只是輕輕把筆盒蓋回去，神色沒什麼起伏。但看得出來，他連筆的角度都擺得很正。

接著，他拿出袋子底部那個木頭音樂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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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來還以為只是普通的飾品，直到他轉了幾下發條——

一段旋律，慢慢地從音樂盒中流瀉出來。

起初稍微卡了一下，接著才順順地奏出熟悉的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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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段溫柔的旋律。

《夏日的雪》不是什麼炫技曲。

那旋律，是他在某個無人知曉的仲夏午後，獨自坐在空蕩蕩的教室裡，靜靜彈出的—— ——

沒有觀眾，沒有燈光，也沒有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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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離開舞台後，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用琴聲聽見自己內心的樣子。

那首曲子，像是被塵封的記憶，忽然被她輕輕地喚醒。

而此刻，雪落夏日，靜靜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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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為，沒有人會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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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現在，這段旋律，在音樂盒裡又重新響起，雖然機械、但不走音，甚至有點溫度。

他盯著盒子發呆了幾秒，像是被什麼說不出口的東西困住了。直到最後一個音符轉完，他才輕輕把盒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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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我不能退貨吧？」他低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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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奈一時沒反應過來，「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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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奈忍不住問：「……你覺得怎麼樣？如果你覺得幼稚或是很怪的話，我就自己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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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真吵。」

他淡淡開口，卻沒有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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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輕輕一按，把音樂盒蓋了回去。

「這東西太精緻，我拿去放琴房，萬一被誰摔了怎麼辦？」

說完，他才慢慢抬起眼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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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裡沒有一貫的調侃，也不見咄咄逼人的銳氣，只是靜靜地——像是多看了幾秒那首曲子的回音。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JIHiAuVK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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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喜歡。」他頓了一下，語氣低了些，「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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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奈怔住了一下，耳朵紅得像喝了湯。

但角野卻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拿起湯匙舀了一口濃湯，還順便嫌了一句：「今晚真的比較隨便。牛頰肉沒燉夠，明天再來比較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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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那裡，什麼話都沒說，只是用力握了握裙子下擺——

胸口，有點熱。

但音樂盒的旋律還在她腦海裡繞著，像是什麼，也正在悄悄地，開始融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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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聽說學長……下一次的演出，要和二年級的首席小提琴二重奏？」

角野一邊轉著湯匙，頭也沒抬：「嗯？啊，妳說九條璃子？對啊，怎麼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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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聽人提到……不過好像不是正式演出？」

「不是，是她考試需要。她要練一段室內樂的指定曲，我只是被抓去伴奏。」

「這樣啊……」凜奈點點頭，裝作漫不經心地問：「我還沒聽過她拉耶，她……拉得好嗎？」

這時角野才抬起頭來，語氣一反平時的懶散，罕見地認真了點：

「拉得很好啊。我很喜歡。」

說完，又若無其事地補了一句：「下次帶妳去聽聽我們學校的管弦樂團演出，妳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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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語氣和剛剛說「我很喜歡（筆&音樂盒）」時幾乎一模一樣。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naoYbOxlJ
凜奈笑了一下，嘴角卻沒能勾起來。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Tu47YYcz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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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就是音樂上的評價而已，她在心裡一遍遍告訴自己。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wkGdRF3EA
可是那個「喜歡」落在別人的女生身上時，心臟卻還是漏拍了半秒。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Fklbuw9a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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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胸口像被誰悄悄按了一下，有點悶悶的，不太舒服。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HMY3KuTQ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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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學長最近應該會很忙吧？要練琴什麼的……」

「應該也還好啦。」角野聳聳肩，撇嘴道：「我又不是主角。九條的曲子沒那麼難，配搭個兩次就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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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了一下，眼角似笑非笑地掃過來，語氣熟悉地帶上一點欠扁的傲慢：

「而且，她也沒妳這麼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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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麼啦！」凜奈一口湯差點沒嗆到，連耳根都紅了，「我哪有笨啦！」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NFxRnPhy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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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野沒回，只是低頭繼續喝湯，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像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剛剛那句話，已經在她心湖裡丟下一整顆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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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邊吃邊聊，但凜奈總覺得——

那塊燉得綿爛的牛頰肉，放進嘴裡卻一點味道也吃不出來。

她心思早已飄遠，還停在剛剛那句：「我很喜歡。」

喜歡……的是她的琴聲，還是——她這個人？

正在胡思亂想時，角野忽然開口，語氣平靜得像是講明天的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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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妳有沒有興趣彈雙鋼？」

凜奈一愣，「雙鋼琴？有機會的話當然想試試看啊！」

「那……下次考試一起彈雙鋼怎麼樣？」

「欸、欸欸欸欸？！我嗎？」她整個人從椅背彈起來，「我可是害學長拿人生第一個 B的人耶！你確定要冒這種風險？你今天晚餐……不會是吃壞肚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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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沒壞。」他輕輕敲了一下她的頭，沒什麼力氣，但很準確。

「這次不是古典曲，是作曲科那邊的即興演奏考試。」他頓了頓，語氣轉得柔了點，「現代音樂也可以，我挑了一首……很適合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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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奈瞪大眼：「欸欸欸？已經選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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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他側頭看她一眼，嘴角一勾，「這可是妳在大學拿第一個A的機會耶，怎麼？妳嫌棄我？」

她愣住，嘴巴微張，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只覺得心跳，忽然有點不受控地亂撞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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